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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七章 黑臉漢重傷垂危,姜崢御駕督戰(zhàn)

    趙昊這次本來不想去麟羽閣的。

    因為成婚之前麟羽閣就開閣了一次,結果沒有什么意思,就連姜太升姜東升這倆兄弟,都因為異族壓力越來越大的原因而缺席了,南子陵那個神經病也不在,倒是看其他五國人扯皮有點意思。

    至于這次,五國人走了,老爺子也去打仗了。

    所以,這次麟羽閣狼人殺的參賽人員相當拉胯,六十盞琉璃燈竟然連一半都沒有亮,就連姜崢這個小老頭都缺席了。

    唯二的驚喜就是,南子陵這個神經病來了,凰禾也換了一個馬甲殺回來了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凰禾?

    她回來干什么,為什么不來見我?

    趙昊有些疑惑,也不太好問,等會看凰禾懸賞或者拍賣什么東西,她什么目的估計當時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反而為半妖幼崽的銷路有些擔憂。

    為了保護身份,他特意穿上了凰禾留下的辛巳馬甲。

    可看這些人,好像沒有一個能打的。

    對于南子陵來說,它們只是沒有彈藥的炸彈殼。

    凰禾就更不用說了,這些東西就是她給送過來的。

    其余人……

    趙昊全都認識,在大婚的時候這些人都露過面,沒有一個人消費能力能承擔得起自己的開價,早知道拆開來賣了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因為商品太過拉胯,連林陳雄主持能力這么強的選手,都沒有把活給整起來,搞得趙昊無精打采的。

    拍賣會,很快就過了半程。

    直到林陳雄念道:“第二十三件,甲辰懸賞,將大前天的進入皇宮的那批半妖蛋送到西隴山脈放生,十萬金,十息之內沒有人應答,懸賞取消?!?br />
    趙昊: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芷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所有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悶的拍賣會開始熱鬧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這個甲辰說話怎么沒頭沒腦的?”

    “謎語人滾出荒國!”

    “半妖蛋?還一批?放生?大慈善家?。 ?br />
    趙昊心里嘟囔,這是個屁的慈善家。

    這么多蛋,按照正常情況,估計一個月也別想正常破殼,西隴山脈那里猛獸遍布,放過去就是大自然給猛獸的饋贈。

    不過這十萬金……

    趙昊清了清嗓子,用辛巳的馬甲開口道:“多長時間內?”

    林陳雄笑道:“十天內,不過麟羽閣需要提前驗貨,其中不能有錯漏?!?br />
    趙昊微微點頭:“辛巳,接了!”

    隨后,直接申請取消了拍賣。

    接下來,又是一陣無聊。

    哪怕是凰禾拍賣的“南子溪十天內的大致行蹤”,也是直接被南子陵直接高價拿下。

    南子溪……

    嘶……

    趙昊撓了撓頭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南,南宮。

    而且,上一次南子陵想要的就是南宮家女子的方位。

    這南子溪,是他姐姐或者妹妹?

    也就是,南子溪是豆莎媽,南子陵是豆莎舅?

    麟羽閣結束之后,趙昊直接就把這個猜想告訴了姜芷羽。

    姜芷羽也是感覺有理,有些好奇道:“也不知道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南子溪既然已經懷上了蛇王的孩子,為什么還要回到中原?”

    趙昊撇了撇嘴:“還能怎么滴,這一胎根本不是她自愿的唄?!?br />
    姜芷羽幽幽地嘆了口氣,人血妖裔的處境就是如此尷尬,雙方的認可都很難得到。

    她望了一眼地下密室的方向,神色有些不忍。

    趙昊不由問道:“你擔心他們?”

    姜芷羽點了點頭:“雖然半妖大多都有傳承記憶,從一出生就知道怎么趨利避害,但西隴山脈猛獸實在太多了。不過……總好過被人圈養(yǎng)起來,當一輩子奴隸?!?br />
    趙昊笑了笑:“結果估計沒有你想象得那么糟,你忘了西隴山脈的地圖是誰畫的了?”

    姜芷羽眼睛猛的一亮:“你是說……”

    趙昊攤了攤手:“老爺子上次更新西隴關布防圖的時候,你相公不小心瞥到了一眼,里面哪個地方有兵力,哪個地方是什么兇獸的聚居地,你相公記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那些小崽子雖然剛出生,但再擱菩提樹下悟十天,靈智估計不下于普通少年時期的人類,這幾天適當教他們一些東西,活下來估計不難。

    正好我這邊還囤了一些丹藥,本來是準備慢慢給小豆莎吃的,正好先給他們用,功德丹也能拿出來兩顆,我多一顆少一顆區(qū)別不大,但這玩意兒是萬妖精血,對他們大有裨益?!?br />
    姜芷羽好奇地看他了一眼,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有愛心。

    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:“你是想讓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趙昊咧嘴一笑:“一開始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他們,南子陵這個神經病倒是給我打開了思路。那些小崽崽靈智已經夠了,再過十幾天身體底子也夠,到時候再把該有的信息一灌,西隴山脈對他們來說就是天然的飯盆。只要時間足夠,西隴山脈便是他們的天下,魏國拿什么跟我們斗?”

    姜芷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靠半妖奪西隴山脈,這腦洞實在有些清奇。

    唯一需要擔心的,就是半妖的忠誠度,但對于趙昊來說,好像并不是什么難事。

    趙昊也是嘴都要笑歪了。

    菩提樹幫他們開啟靈智。

    明心文星確保他們的忠誠。

    枯榮文星加速他們生長發(fā)育。

    劍膽文星甚至特娘的能給他們上網課!

    而且到時,還是由麟羽閣親自送到西隴山脈的。

    從始至終,知道這件事情的,除了麟羽閣就只剩下了夫妻二人,就連凰禾也很難把他們的來歷懷疑到自己頭上。

    畢竟發(fā)育得實在太快了。

    隱秘性極高。

    這一個小團伙,不往死里投入資源?

    趙昊問道:“對了,剛才你數(shù)了沒,總共多少個小崽崽?”

    姜芷羽想了想:“一百零八個!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以后西隴山別叫西隴山了?!?br />
    “嗯?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梁山!”

    姜芷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來的日子,仿佛過得格外平靜。

    趙昊啟智文星瘋狂運轉,把該教的東西,全都教給了這一群西隴山好漢,甚至還走特殊渠道搞到了一本適合妖族煉體的功法。

    只要不傷筋動骨,各種資源拼命朝里面砸。

    就連枯榮文星也是滿功率運轉,小崽崽們身體一個比一個結實。

    還特意挑了幾個資質比較好的,在丹田里給他們儲存了不少生氣。

    印象比較深的是兩個蛇女,資質賊好,血脈也比較猛。

    臨走的時候,雖然個頭才到趙昊膝蓋,但實力已經達到了六品,再算上預先儲存的生氣,估計半年之內就能達到三四品,后面能達到什么高度,就只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。

    趙昊也是稀罕她們稀罕得不行,雖然最后還是送走了,不過給她倆分別起了名字。

    一個叫白素素,一個叫青青。

    等一百零八好漢被麟羽閣送走了,地下密室頓時變得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趙昊卻沒有任何失落的表情,反倒是看著明心文星周圍多出那一百零八顆純白星子嘿嘿直笑。

    然而很快。

    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事情不對勁兒了。

    黑臉漢對應的那顆星子,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無比黯淡。

    這顯然是受重傷的象征。

    雖說打仗受重傷是常有的事情,而且星子的情況,正在慢慢好轉,明顯已經到安全的地方療傷了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這才過去剛剛十天,先鋒部隊就算速度再快,一身重甲,趕過去也得五天的時間。

    也就是說。

    才五天的時間,黑臉漢就被異族重創(chuàng)?

    趙昊可是聽老爺子說,黑臉漢本身體格就強悍,真氣也是走得雄渾的路子,如今摸到了突破宗師的契機,而且是十分剛猛的殺伐之道,稱之為宗師之下第一人一點都不為過。

    若于宗師單打獨斗,定然還是不敵,只有逃跑的份。

    但如果處于戰(zhàn)陣之中,比之宗師絲毫不弱,甚至猶有過之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。

    黑臉漢還是受了重傷,看這情勢,至少還得再休養(yǎng)個三四天。

    異族這次,究竟派出了多強的兵力?

    趙昊心中越來越擔憂,可現(xiàn)在只能干著急,試著隔空念了一句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花”,也是絲毫卵用都沒有,劍膽文星和明心文星聯(lián)動,只能有個遠程通話的作用,枯榮文星的作用范圍,照例只有三丈左右。

    這尼瑪!

    趙昊急得直搓波棱蓋,秋褲都搓起毛了。

    可現(xiàn)在,他只能干著急。

    這一波焦慮,直接焦慮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
    直到破曉時分,老爺子特意給他留下的情報人員,給他送來了一封密信。

    看到密信以后,他頭皮都有些麻了。

    姜芷羽也感覺他的狀態(tài)有些不對勁,趕緊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趙昊把密信遞了過去:“我爹剛到沒多久,異族那邊忽然增援了一個五萬人的部落,平均修為五品!”

    “五品!”

    姜芷羽也驚了。

    老實說,五品修為并不算高。

    但若是五萬軍隊的平均水平,就實在有些恐怖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中秋時候,孟勝男回來的時候才四品,在軍中就已經是參將級別的小大佬了。

    若一支軍隊平均六品,可以被稱作精銳。

    平均五品,那就是精銳中的精銳。

    這種水平的精銳,萬人大軍是可以圍殺宗師的。

    好家伙,直接來了五萬人。

    難怪能讓黑臉漢吃這么大的虧。

    這五萬精銳,究竟哪來的啊?

    趙昊心里發(fā)愁,其實他并不是十分擔心異族里面的人都會使用妖法,因為妖法是跟著妖族的成長曲線來的,而異族的壽命根本跟不上這個曲線,所以只能當做輔助工具。

    的確會給荒國軍隊造成一定的威脅,但這威脅可以通過戰(zhàn)術和其他兵種來彌補。

    但這五萬精銳。

    是真的有點頂不住。

    他可以確定,這五萬精銳絕對是異族或者妖族醞釀很久的小炸彈,正面戰(zhàn)場都能給荒國軍隊造成極大威脅的那種。

    按理說,這次只是蛇王找女兒,雖是遠古血脈,但也不至于這么上頭??!

    這完全就是奔著你死我活來的。

    看著趙昊陰晴不定的表情,姜芷羽攥著他的手安慰道:“別擔心,只是外傷,逐夷城那邊的傷藥很好,應該很快就恢復了?!?br />
    趙昊揉了揉太陽穴,苦笑道:“這不是傷一次的問題,如今咱們荒國的戰(zhàn)略就是御敵于國境之外。這些異族兇殘的狠,只要放進去一小支軍隊,就會燒殺搶掠,對士氣和民心影響極大。

    所以不管能不能打得過,爹都會帶主力跟他們硬碰硬,直到把異族拖垮。

    傷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,保不準哪次……”

    姜芷羽趕忙指向密信上的一句話:“不過你看,因為《木蘭辭》和《無衣》,征兵征得很順,最多再過一個月,就能上戰(zhàn)場了,雖然大多不是精銳,但有他們牽扯,我們主力受到的壓力肯定會變小?!?br />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趙昊勉強笑了笑。

    她說的倒沒有錯,雖然歷史上有不少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案例,但那都依賴于地形和戰(zhàn)術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的情況,地形的確有,但大戰(zhàn)略決定了只能白刃戰(zhàn)。

    所以,雙方的兵力對戰(zhàn)局有很大的影響,哪怕都是新兵,但荒國人就是提起刀就能上戰(zhàn)場。

    只要新征的兵到了,黑臉漢面對的壓力定然會小很多。

    但這里面有一個前提。

    就是荒國增兵的速度,遠大于異族增兵的速度。

    按照之前的估算,異族藏著的兵源可能并不如荒國,但人家上來就掏出了五萬精銳,明顯就是搏命的架勢,誰能保證他們增兵不會超出預料?

    趙昊甚至覺得,異族和妖族這次的圖謀可能極大,這次的小豆莎事件,可能只是一個導火索,讓這場矛盾提前引爆罷了。

    他有些焦急,卻又無可奈何。

    因為他注定上不了戰(zhàn)場,本身的勢力也只是剛剛起步,根本不可能對戰(zhàn)局造成影響。

    如果其他幾國風平浪靜,還有可能通過利益誘使他們派兵增援。

    但現(xiàn)在,周圍幾國都是劍拔弩張。

    別說不可能增援,就算能夠增援,局勢也會很惡劣。

    因為荒國處于最西,他們想要增援,就必須要在荒國腹地借道,萬一中途起了歹心,荒國直接就無了。

    這場戰(zhàn)爭,注定是荒國一國之劫難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逐夷城那邊戒備森嚴,軍情處力量支援過去了七成,聽聞就連飛魚衛(wèi)也準備出動了,為的就是封鎖戰(zhàn)場消息,除了兩個小老頭的信息網,沒有一只箭鴿飛得出去。

    原因無他,就是擔心消息泄漏,魏國以舉國之力發(fā)難。

    那樣的話……

    趙昊甩了甩腦袋,整個人都變不好了,只能寄希望于能靠征兵挺過去。

    只要拖幾個月乃至半年,異族軍隊的實力,必定會慢慢下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來一個多月。

    黑臉漢每隔幾天就要重傷一次,往往剛剛休養(yǎng)好,就再次提刀上馬。

    好在有一個算不上特別壞的消息傳來,正面戰(zhàn)場,雖然荒國軍隊處于下風,但總體局勢還處于僵持狀態(tài),不存在異族摧枯拉朽的情況。

    最多就是時不時有異族軍隊能突破防線,進入荒國境內的大丘陵地區(qū)。

    這種異族軍隊的結局往往是全軍覆沒,但肯定會對百姓和城內守軍造成兩到三倍的損失。

    概括起來,就是四個字:焦頭爛額。

    至于新兵,倒是都征到了。

    短短一個月,就征到了十五萬,拉練了二十多天,就直接上戰(zhàn)場了。

    按照原本荒國軍隊的套路,往往是讓新兵和老兵混編,一場戰(zhàn)役下來,鮮血一洗刷,新兵就距離老兵也不遠了。

    但這回,真是全線吃緊。

    荒國軍隊的主力,大多都在各個關鍵戰(zhàn)略地狼狽得像條狗,哪來的工夫帶新兵?

    這也就導致了新兵成長速度慢了很多,一時間,陷入了死循環(huán)。

    雖然異族增兵沒有想象中那么多,但正面戰(zhàn)場依然不容樂觀。

    不僅是荒國的戰(zhàn)報。

    其他各國的形勢,也如同雪花一般飛向鎮(zhèn)國府。

    以寧婉梨為代表的主戰(zhàn)派,又朝山海嶺方向增兵了五萬。

    楚國和魏國的兵力,已經正式交鋒。

    剛一開始,就打得不可開交。

    魏國向來窮兵黷武,別管國內形勢怎么樣,兵力向來都是比較猛的。

    一開始,楚國沒有占到絲毫便宜。

    但慢慢的,楚國依靠著齊國三城提供的地形優(yōu)勢,慢慢占據(jù)了上風。

    只是,這上風實在有限。

    楚國想要擴大優(yōu)勢,就只能繼續(xù)向齊國三城增兵。

    從戰(zhàn)局上,看起來頗為合理。

    多朝這三個地方增兵,對魏勝算的確會提高。

    但那畢竟是齊國的城,即便楚國軍隊都是駐扎到城外,也難免會引起騷亂,不管是三城百姓,還是朝堂上都出現(xiàn)了一些聲音,只不過都被納貢派的人安撫了下來。

    這些消息,看得趙昊心中直冷笑。

    齊國那些狗瘠薄納貢派,是真的不怕把自己玩死??!

    據(jù)許靈韻寄回來的信看,《岳飛傳》的戲本和話本,已經在齊國各地悄悄蔓延,不過只有前半本,并沒有引起納貢派的注意,只當這是主戰(zhàn)派寫來吹噓岳鵬程的東西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等到下班本放出來后,齊國會引起多么大的激蕩。

    若是以前,趙昊肯定會瘋狂在齊國搞事情。

    但現(xiàn)在,他根本沒有這么多的精力。

    正當趙昊看著各方戰(zhàn)報瘋狂撓頭的時候,門外傳來了老楊的聲音:“公子,曹公公過來找你?!?br />
    “嗯!讓他等一會。”

    趙昊搖了搖頭,只能按著書桌站起身,目前的他在這場大戰(zhàn)面前,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。

    他敲了敲姜芷羽面前的桌面,她才從沉思中驚醒。

    這些天,夫妻兩人處得像個研友,除了在被窩里面膩歪,就是坐一起看書看情報。

    趙昊笑了笑:“曹公公來了,估計是皇帝想我們了!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姜芷羽臉紅了紅,這也成婚一個多月了,夫妻兩人除了婚后第二天去皇宮,第三天去城墻送出征之外,就再也沒有出國鎮(zhèn)國府,就連瑤池、天香閣和心悅茶樓的生意,都是話事人來鎮(zhèn)國府找趙昊匯報的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京都誰人不知道,趙昊娶到心上人之后,就沉迷溫柔鄉(xiāng)不能自拔了?

    一個多月不出被窩可還行!

    “等等!”

    眼見姜芷羽站起了身,趙昊連忙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姜芷羽見他笑容有些壞壞的,不由嗔怪地看他了一眼。

    果然,下一刻,趙昊的咸豬手就探向了她的衣襟。

    她一巴掌拍掉了趙昊的手背:“曹公公還在外面等著呢,你準備讓他等一個時辰?”

    趙昊笑嘻嘻地解釋道:“沒事,曹公公是公公,不會急的蛋疼!”

    姜芷羽啐道:“呸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快撒手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兒!就讓他等一個時辰唄!”

    “快放開,真不害臊?!?br />
    “我不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呼哧呼哧……”

    “呼哧呼哧……”

    姜芷羽倒在床榻上,任趙昊粗重的鼻息打在面頰上,神情不由有些迷離,咬了咬嘴唇終于說道:“要不……讓他等一個時辰?”

    誰料趙昊這個時候坐了起來,一拍大腿道:“好!就是這個精神狀態(tài),咱們出去吧!”

    說罷,就逃跑似的出了門。

    姜芷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自己衣衫上的褶皺,又摸了摸發(fā)燙的臉頰。

    好像明白了趙昊的意思。

    卻還是恨得牙根癢癢。

    等晚上回來,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他。

    不一會兒。

    前廳。

    趙昊一看到曹公公就抱怨道:“老曹!你這特娘的,大白天過來干什么?”

    曹公公看他心浮氣躁的樣子,聽著他紊亂浮躁的脈搏和心跳聲,不由心中暗笑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心玉蝕人心智,就連姜崢都頂不住。

    趙昊一個紈绔,憑什么頂?shù)米 ?br />
    他本來還對一個多月不出府這件事情心有疑慮,畢竟就算再上頭……一個月都呆在屋里不膩么?

    但看趙昊的樣子……以及姜芷羽的樣子。

    恐怕不膩。

    曹公公賠笑道:“這不是皇上想您二位了么?特意叫奴婢過來問問這一個月你們都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姜芷羽瞪了趙昊一眼,正欲開口解釋。

    趙昊卻把她拉到身后搶答道: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我們這個月一直都在家里面看書?!?br />
    看書?

    鬼才信!

    曹公公嘴唇抽了抽: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趙昊不悅道:“你這啥表情,難道我說實話你都不信?”

    曹公公連連擺手:“沒有沒有!”

    趙昊急了:“我們真的一直都在看書?!?br />
    曹公公趕緊點頭:“啊對對對……”

    趙昊:“???”

    眼見趙昊要發(fā)火,曹公公趕忙說道:“要不咱們還是快去宮里吧,皇上真是想念您二位得緊?。 ?br />
    趙昊卻有些為難:“真的是特別想么?我屋里還有一本書沒看完……”

    曹公公驚了,皇上傳召呢,你還想看書?

    他不由問道:“還得看多長時間?”

    趙昊眼神有些躲閃:“一個時辰……”

    曹公公:“……”

    趙昊: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芷羽:“……”

    曹公公終于忍不住了:“要不!您這本書還是回來再看吧,皇上有命,您這不是為難奴婢么?”

    趙昊看他樣子實在為難,只好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:“行行行!就隨你去一趟,馬車就在門外對吧?”

    說著,就拉著姜芷羽的手,徑直走向府外,看見馬車直接鉆了進去,順便拉上了門簾。

    曹公公:“……”

    聽著里面打鬧的聲音,不由搖了搖頭,甩了一下韁繩,馬車便向皇宮的方向趕去。

    心里想著,皇帝說的果然沒有錯,在心玉的作用下,意志再強的人也會被銷魂蝕骨。

    尤其是頭一個月……

    趙昊這種沉迷享樂的紈绔,若是沒有外人拉他一下,以后恐怕會成為一灘爛泥。

    馬車行駛得很平穩(wěn),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宮跟前。

    小夫妻跟著曹公公,一路來到乾清宮,卻看到大殿門口跪滿了大臣。

    里面,還傳來姜崢怒罵的聲音。

    趙昊有些好奇:“老曹,這是什么情況?”

    曹公公嘆了一口氣:“唉!還不是上前線督戰(zhàn)鬧的!”

    趙昊愣了一下:“督戰(zhàn)?”

    這件事情他聽說過。

    就在前幾天,前線戰(zhàn)報頻頻傳來,卻鮮有喜報。

    那天早朝,姜崢就提出了要去前線督戰(zhàn),以鼓舞士氣,結果遭到了群臣的反對,生怕這個皇帝去前線出什么問題。

    因為群臣反對聲音太大,事情只能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一開始趙昊還以為姜崢這是在作秀,因為只要他想要督戰(zhàn)的消息傳到前線,便能夠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。

    雖然比親自督戰(zhàn)效果要差不少,但聊勝于無,全都是白賺的。

    不過今天看來……

    小老頭估計是要玩真的。

    因為最適合作秀的舞臺是朝堂,而不是乾清宮。

    天早已入冬,十一月中旬的天氣已經相當冷了,不少大臣跪在大殿外都忍不住有些發(fā)抖。

    這場面,怎么看怎么不像作秀。

    趙昊作勢欲朝前走。

    曹公公趕緊拉住他:“昊爺,要不等皇上把正事兒忙完?”

    趙昊張了張嘴,正準備說話,里面就傳來了姜崢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既然已經來了,就一起來聽聽,順便讓這小子幫我們評評理!”

    這聲音明顯帶著怒氣。

    曹公公無奈,只好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,帶著兩人穿過跪得滿地的群臣,走到了大殿之中。

    看到殿內的場景,趙昊不由咧了咧嘴。

    殿外跪滿了人。

    殿內也跪滿了人。

    雖然里面跪著的大臣級別明顯高了一個檔次,但臉上苦大仇深的表情,跟外面的也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

    仔細掃了一眼。

    丞相荀越,和六部尚書全都在。

    還附贈了一個秦知禮和姜樂清。

    這是什么神奇組合?

    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他發(fā)動文武百官一起來向皇帝提親呢!

    趙昊尷尬地搓了搓手,覺得自己不該跪,這些大臣都跪著,怪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姜崢指了指旁邊的椅子:“你倆坐,過來給我們評評理!”

    一聽到這話,荀越趕緊說道:“皇上,趙昊不過是一介商人,不通家國之事,就算要找人評理,也不應該找他??!”

    開玩笑。

    這可是關乎國運的大事。

    讓一個紈绔來評理?

    趙昊頓時不樂意了:“荀相!這么說話就是你的不對了,我趙昊雖然干的是商人的生意,但我歸根結底是一個讀書人。我們讀書人,講究的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,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。怎么到你這兒,我連為國事評理的資格都沒有了?莫非我趙昊身無官職,就連‘理’都不配有了么?”

    荀越頓時噎了一下: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這小碧宰治果然牙尖嘴利。

    姜崢卻是拍手笑道:“好一個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。昊兒你坐,別管他們!”

    “哎!”

    趙昊拉著姜芷羽乖乖坐下。

    姜崢則是看了一眼他們身上衣服的褶皺,不由心中暗笑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曹公公剛才逼音成線匯報了剛才在鎮(zhèn)國府的所見所聞,說不定還真就信了趙昊是一個憂國憂民的讀書人。

    憂國憂民?

    憂個屁!

    連出征詩都是我跟老伙計連坑帶拐騙著他作出來的。

    趙昊義憤填膺地問道:“父皇,他們是不是欺負您了?您把事情說一下,我給您評評理?!?br />
    嘿!

    要的就是你小子的態(tài)度。

    姜崢沖曹公公使了一個眼色,曹公公立刻會意,將大殿的殿門關上了,房間內頓時安靜了許多。

    當然,也暗了許多。

    曹公公將燭臺點亮,隨即啟動了殿內的隔音陣法,這下徹底安靜了。

    姜崢看向趙昊:“逐夷城的事情你知道么?”

    趙昊撓頭:“不知道啊,也沒啥消息,不過沒啥消息便是好消息吧!”

    姜崢掃了地上的大臣一眼,搖了搖頭道:“逐夷城形勢相當不好!異族……”

    接著,他就把逐夷城的概況講了一遍。

    沒有絲毫隱瞞,也沒有絲毫夸張。

    一番話下來,趙昊焦慮得直搓膝蓋:“這,這咋辦???異族怎么會這么猛啊!”

    姜崢沒有回答,反倒是問道:“昊兒!父皇準備去前線督戰(zhàn),以鼓舞士氣,你覺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那必然可以?。 ?br />
    趙昊頓時無比興奮:“我爺爺都說了,當初打仗的時候,只要有您督戰(zhàn),士氣至少提高兩倍,戰(zhàn)力至少提升五成,您要是過去,指定能反敗為勝啊!”

    這話,有夸張的成分在內。

    但也沒有完全夸張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為小老頭的愛豆光環(huán),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身上皇運澎湃,小老頭督戰(zhàn)的確對士氣的提升很猛。

    現(xiàn)在逐夷城那邊,雖然荒國軍隊一直處于劣勢,但畢竟是僵持階段。

    就算小老頭過去,不能反派為勝,那也能把僵持的劣勢轉變成僵持的優(yōu)勢。

    再拖一段時間,異族必定會垮。

    小老頭還挺講義氣!

    當然,朝政可能因此會亂,不過如今荒國文官體系已經很健全了,雖然地位沒有武將高,但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。

    且不說武將不在,就算武將在也不存在欺壓文官的情況。

    再加上皇室是有更高效的傳訊工具的,在逐夷城最多也就是一天的信息延遲,遇到重大的事,也是勉強可以讓小老頭遠程辦公的。

    這些人擔心的,無非就是姜崢出意外,導致荒國大亂。

    這特娘的!

    身邊有曹公公和桂公公兩個高手。

    除非異族藏一手炸彈,不然不會有什么大問題。

    姜崢指著趙昊,沖著臣子怒罵道:“看到了沒有,就連他都知道朕督戰(zhàn)能夠打勝仗,你們就不懂這個道理?”

    此話一出,眾人齊齊跪地。

    荀越聲淚俱下道:“皇上!趙昊只是憂心神武大將軍,一時間失了神智,又怎么能知道君主對朝廷的意義?如今我們荒國的確外患當頭,但內憂同樣不小,糧道、民生乃至征兵政策,都需要經皇上之手,若您去了逐夷城,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嘩!”

    姜崢怒極,直接掀了桌子,上面的筆墨紙硯灑了一地。

    墨水飛濺,灑得荀越滿身都是。

    這個丞相卻不閃不避,靜靜地看著姜崢,準備繼續(xù)說。

    姜崢卻毫不留情打斷:“內憂,內憂!若所有內憂都要讓朕一個人解決,那朝廷還養(yǎng)你們這幫廢物做什么?若真是尋常戰(zhàn)事,朕何苦上前線督戰(zhàn)?外面那些廢物不知道真實情況,你們幾個廢物還不知道么?”

    他頭發(fā)散亂,像一頭發(fā)狂的怒獅:“朕的百姓,朕的將士,正在邊疆受苦送命!近五十萬異族大軍兵臨城下,背后是無數(shù)個妖族部落。

    全都是精銳,全都是精銳懂么?趙無敵一個多月重傷十七次,其中三次險些送了性命,他身上用的傷藥,你們拿來當飯吃一年都吃不完!

    內憂!

    內憂!

    你們這些廢物就知道內憂!

    等異族鐵騎殺入逐夷城,屠戮我們荒國將士百姓,民心一散國就沒了,你們還有個屁的內憂!”

    他看向趙昊:“昊兒你說,我們荒國的立國之本是什么?”

    趙昊朗聲道:“護百姓,殺異族!”

    姜崢躬著身,沖眾人大罵道:“聽見了么?你們口中的紈绔,都知道立國之本是什么!你們這些丞相,六部尚書,卻不知道?你們就是這么當一國之臣的?”

    一眾大臣被罵得緘口不言,但很明顯也沒有妥協(xié)的意思。

    這個時候,禮部尚書秦恪微微側了側腦袋,沖秦知禮使了一個眼色。

    秦知禮這個愣頭青當即向前跪了幾步。

    一旁趙昊咧了咧嘴。

    你們這些人可真行!

    老的縮頭,讓小的上,反正小的頭鐵。

    秦知禮硬著頭皮說道:“皇上,朝堂不可一日無……”

    “閉嘴!”

    姜崢也是老刺頭了,怎么可能給他教育自己的機會?

    當即怒斥道:“你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,才讀了幾本書就出來掉書袋?書上寫,君叫臣死臣不死為不忠,朕讓你去死,你去死么?”

    秦知禮張了張嘴:“微臣……”

    姜崢直接打斷:“別狡辯,你做不到!父叫子亡子不亡為不孝,你看你把你爹氣成什么樣,后半句你都做不到,就別說前半句了!”

    秦知禮:“吭哧吭哧……”

    姜崢氣勢實在太足,兩句話劈頭蓋臉下來,他直接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,只能跪在地上不說話。

    這個時候,姜樂清上前了。

    姜崢直接怒斥道:“宮里規(guī)矩,女子不得干政,你閉嘴!”

    姜樂清打了一個哆嗦,直接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跪在地上的七個大臣齊齊無奈。

    果然,小年輕還是小年輕,在姜崢面前沒有任何戰(zhàn)斗力。

    趙昊也是看得直樂。

    其實他們能夠理解這些人的心思。

    一國之君太重要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姜崢!

    如今的局勢沒有立儲,只要姜崢出現(xiàn)意外,荒國必定大亂。

    到時候,誰來主持大局?

    誰又有資格從一堆廢物里面挑一個新皇出來?

    鎮(zhèn)國公?

    大家都相信趙定邊的為人,但就算他挑一個皇子硬扶,那個皇子也很可能自愿變成他的傀儡。

    再說,人是會變的,萬一趙定邊覺得自己孫子更優(yōu)秀一點,動了別的心思,那該怎么辦?

    他們不是不知道風險或許并不大!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后果承擔不起!

    所以即便風險再小,他們也很難同意。

    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

    看姜崢這意思,就算是全朝大臣都反對他去督戰(zhàn),他也會力排眾議親自前往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知道,姜崢是真的把百姓和將士放在心頭的。

    那……請皇帝立儲?

    這是個好辦法,只要立儲,哪怕出了意外,所有人都會朝一個方向使勁兒,文臣擁戴太子就是理所應當。

    講究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。

    但這事兒誰敢提?

    提了就是大逆不道,提了就是有不臣之心,提了就是你覺得皇帝會死。

    這特娘的……

    死結!

    大殿之中,陷入了很長時間的安靜。

    慢慢的,姜崢的怒氣也平息了一些,感慨道:“諸位愛卿的心事朕都明白,但朕希望你們清楚,有百姓有將士才能有國。我們荒國的皇帝,受命于民!

    如今邊疆百姓惶惶不可終日,夜不敢寢,生怕下一次睜眼看到的是異族的屠刀。

    邊塞苦寒,將士白天浴血,戰(zhàn)甲夜不能脫。白日的熱血,到晚上便是刺骨的冰寒。

    如此場景,朕怎能忍心!”

    他語氣十分誠懇。

    趙昊在旁都忍不住有些小感動,別管這小老頭心思多不多,對百姓和將士的感情都不像是假的。

    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,下一刻小老頭的目光就投到了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姜崢神色認真:“昊兒!我曾聽聞,你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邊疆?”

    趙昊:“???”

    他看著姜崢白光明亮,卻時不時有黑氣吞吐的星子,心中涌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
    但他只能回答道:“是!”

    姜崢笑了:“那這次,你陪父皇走一遭如何?打虎親兄弟,上陣父子兵。雖然你沒有修為上不了戰(zhàn)場,但有你在,你爹的戰(zhàn)意也會提升幾分??!”

    趙昊: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想去是不假。

    但我看你這意思,若是真不幸碰到意外,打算直接把我一起帶走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