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事。”
張雪雪恢復(fù)了精神,便惦記著要報仇,于是第一時間就找桑非晚告狀,“我們遇到過的是邪神!”
“之前晚晚你殺掉的,只是邪神的分身?,F(xiàn)在它的真身已經(jīng)潛進來了,附身在白輝身上,把我們引導(dǎo)到了這里?!?/p>
“它很厲害,就算是我也不是對手。我們差點就死在他制造出來的幻境世界里了。”
俞北冥對桑非晚道:“我先前感應(yīng)到的入侵者,應(yīng)該就是他了?!?/p>
桑非晚道:“那邪神很狡猾,在感知到我們靠近后,立刻就逃生了?!?/p>
白俊忽然大叫起來:“不好,我爸有危險!”
先前,他們就是因為看到白輝和白成峰在一起,才被引來了這里。沒想到白輝居然有本事召喚出邪神,還將白俊和張雪雪困在幻境里。要不是桑非晚及時出手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白俊自己脫離了危險,自然不能忘記老爹。
桑非晚掐指算了算,道:“白輝把白成峰帶走了,現(xiàn)在就在你家。白成峰有性命危險!”
白家別墅。
客廳里,白輝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文件,對白成峰道:
“爸,把這個文件簽了。以后我就是您唯一的兒子,白氏集團、星空娛樂、鯨魚直播這些的產(chǎn)業(yè)我都會替您打理好,不再讓您操一點心?!?/p>
他把筆塞進白成峰的手里,輕聲哄著:“簽名吧。您年紀大了,這些年也累了,該退休頤養(yǎng)天年了。”
白成峰拿著筆,筆尖抵在紙上一直在哆嗦。
雖然現(xiàn)在他意識是模糊的,像個牽線木偶一樣,被白輝控制著。
可意識深處,他清楚地知道,簽名的后果是什么,下意識地抗拒著。
白輝皺了皺眉頭,問他:“爸,你怎么不簽?”
他忽然暴怒起來,一巴掌扇了過去:
“你還在惦記白俊那個廢物,要把財產(chǎn)都留給他對不對?”
“白成峰,我才是你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兒子??!到了這個時候,你居然還想著白??!你就一點不顧念我們之間的父子感情嗎?”
“你給我簽名,簽!”
白成峰極力的想要抗拒,可白輝加強了對他控制,他的自我意識越來越淡。
終于,他的手動了起來,一筆一劃地落下了自己的簽名。
只是他的每一個字、每一個筆畫,都歪歪扭扭顫抖的厲害,能看出他潛意識里的抵抗情緒。
白輝看著這個簽名,怕以后會成為別人攻擊的弱點。
他想了想,拿出手機,鏡頭對著白成峰道:
“跟著我說:我白成峰現(xiàn)在是清醒的狀態(tài),我自愿把我名下的所有產(chǎn)業(yè),包括:白氏集團控股有限公司、星空娛樂傳媒有限公司、鯨魚科技有限公司、天鵝國際大酒店……這些產(chǎn)業(yè)全部留給白輝……”
“照著我的話,復(fù)述!”
與此同時,白輝開始錄視頻。
白成峰對著鏡頭,嘴唇哆哆嗦嗦,最后擠出一個字:“不!”
白輝火了,抬頭就要扇他幾個巴掌,轉(zhuǎn)念又想,要是臉上有傷痕就不好拍視頻了。
于是他加強了語氣,又把剛才的話給重復(fù)了一遍,大聲呵斥:“復(fù)述,你給我照著復(fù)述!”
白成峰渾身抖了下,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重逢白輝的話:“我白成峰現(xiàn)在是清醒的狀態(tài),我自愿把我名下的……不,不是自愿……”
白輝氣憤跳起來狠狠地踹在了白成峰的肚子上,白成峰“撲哧”一口,嘴里噴出了鮮血。
“老東西,你乖乖配合不就好了?非要找罪受!”
白輝拿出桌上的紙巾,仔細幫他把血跡擦干凈,惡狠狠地道:“重新念!”
第三次念的時候,白成峰已經(jīng)徹底抵擋不住,緩慢地把白輝的話全部復(fù)述了一遍。
白輝滿意地收了手機,笑瞇瞇地說:“爸,本來我是想要給你養(yǎng)老送終??墒悄闾屛沂?,好幾次差點脫離我的控制。說到底,就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,你就對我無情無義,只想著白俊那個廢物!”
“實話告訴你吧,白俊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死了!”
白成峰的眼神動了動,卻依然無法脫離控制。
白輝更加得意了:“邪神親自出手,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可能活過今晚?!?/p>
“雖然我現(xiàn)在拿到了遺囑,但只要爸你還活著就可以隨時修改。以防萬一,我只能殺了你?!?/p>
“爸,黃泉路上你可能要孤單了。因為白俊不僅會死無葬身之地,魂魄也會被邪神吞噬,沒辦法和你作伴了?!?/p>
白輝說著把白成峰扶到了窗戶口。
他推開了窗戶,看了眼外面:“五樓不算太高。但下面是花崗巖地面,摔下去肯定活不了?!?/p>
“白成峰,跳下去!”
白成峰受他語言的蠱惑,動作僵硬地走到了窗邊,又吃力地爬上了窗戶。
站在窗戶往下看的時候,他潛意識里本能地感覺到恐懼。
可耳邊再次響起白輝冰冷陰鷙的聲音:“跳下去!”
于是白成峰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跳——
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間,他的意識歸位,于是也清晰地感知到耳邊呼嘯的風(fēng),以及遠處傳來的一聲驚慌失措的呼喊:“爸——”
周圍天旋地轉(zhuǎn),他仿佛聽到了白俊的聲音,卻又好像只是一場幻聽。
那一瞬間,他只覺得對不起白俊。
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童年,讓他小小年紀就承受了許多的苦難。好不容易修復(fù)了父子感情,可還沒過多久,白輝又出現(xiàn)了。
“我當初為什么沒弄死那個這個畜生!”
就在白成峰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,一道清風(fēng)和一個人影一起沖了過來。
清風(fēng)帶著特殊的力量,將他托了一把,卸去了他下墜的力道。
而白俊同時趕到,伸手來接——沒接到。
白成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抬頭就看到伸著雙手,略有些尷尬的白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