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目負責(zé)人沒想到,譚嘉寒真的會一大早趕回來。
去工地的時候,看到譚嘉寒出現(xiàn),露出震驚的表情。
于是,語氣也緩和了許多,說:“小譚總臉色看上去有些差,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?一會咱們就長話短說,早早結(jié)束,讓小譚總補補覺?!?/p>
“謝謝張總關(guān)心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年輕熬得住。咱們還是按照昨天說好的,今天好好商量,務(wù)必把問題解決了。”
譚嘉寒態(tài)度謙和,拒絕了張總的好意。
張總表情更加滿意,等趙總來了后。三人先是現(xiàn)場視察一圈,然后又去辦公室里討論。
事情解決好后,譚嘉寒和高秘書、司機三人一起回去。
司機的情況也好轉(zhuǎn)很多,為了彌補昨天的事情。
所以執(zhí)意自己開車,并且向他們保證絕對沒問題。
高秘書不放心,就坐在副駕駛上。
他本來想提醒譚嘉寒,如果困了就在后面睡一會。
結(jié)果一轉(zhuǎn)頭,就看到譚嘉寒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“空調(diào)打高點,別凍到小譚總。”
高秘書提醒司機。
司機小聲地問:“車上有毯子,要不要給小譚總蓋一床毯子?”
“不早說,停車,我給小譚總蓋上?!?/p>
高秘書讓司機停車,自己悄咪咪地去后面拿了毯子,蓋在譚嘉寒身上。
回到副駕駛,司機繼續(xù)開車。
“譚總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!”
他挺內(nèi)疚的,因為自己身體緣故,讓譚總大晚上的一個人開車回去。
昨天來的時候他不舒服,換成別的老板,肯定少不了罵他幾句撒氣。
沒想到譚總平日里脾氣不好,可是這時候又體貼得不得了。
不但沒有罵他,還讓他跟高秘書換了位置,讓他好好休息。
到了地方后,更是命令他馬上去醫(yī)院,不用再跟著他們。
今天見面也沒有說他,還問他身體怎么樣,不舒服可以讓高秘書開回去。
就沖這一點,他就覺得譚總是個很不錯的人。
“倆黑眼圈跟熊貓似的,能是休息好的樣子嘛。也不知道晚上回去干什么了,好像一晚上沒睡?!?/p>
高秘書悄聲回答。
回答的時候還偷偷往后面撇,生怕譚嘉寒突然醒了聽到他說的話。
不過,譚嘉寒是真困了。
年輕人本來睡眠就多,能熬夜也能睡覺。
睡了就輕易叫不醒,別說他說話,就算是此刻打雷都未必能把他吵醒。
“記得別直接去公司,一會先送譚總?cè)ゾ频辍!?/p>
車開到半路,高秘書又突然想起這件事,提醒司機。
司機點頭,重新規(guī)劃路線,先把譚嘉寒送到酒店。
其實,高秘書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送譚嘉寒來酒店。
到了后,把譚嘉寒叫醒。
他是真能睡,叫了好幾聲都沒叫醒,還是晃了晃才醒來。
“譚總,到酒店了?!?/p>
“這么快?!?/p>
譚嘉寒面露痛苦地擰著眉頭坐起來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
“譚總,您來酒店干什么?”
高秘書問他。
“跟你沒關(guān)系,你先回公司。如果顏總在公司,跟你問我去哪里了,千萬別告訴她我來這里?!?/p>
譚嘉寒叮囑。
高秘書點頭。
心里默默地想,不能告訴顏總,但是可以告訴顧總。
下車后,譚嘉寒進酒店。
報上姓名后,先讓人給他開了一間房,然后讓人送了衣服過來。
洗了個澡,換上衣服,才精神抖擻地去找黎清安。
這是顧氏集團旗下的酒店,黎清安也住在這里。
不過住在頂樓的總統(tǒng)套房,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訂的,還是公司給他的待遇。
譚嘉寒沒有直接過去敲門,而是客服送水果的時候,跟著一起過去。
黎清安打開門,讓客服進來,沒想到一起跟進來的還有譚嘉寒。
“請問,你是……”
黎清安攔住他。
譚嘉寒目光傲慢地將他上下打量一遍,自報身份:“我是譚嘉寒,顧慎謹?shù)谋淼?。?/p>
“原來是譚少?!?/p>
黎清安眼眸微閃,平靜地跟他打招呼。
他既沒有驚訝,也沒有疑惑,仿佛早知道他會來找自己。
這副淡定從容的姿態(tài),讓譚嘉寒有些窩火。
看到黎清安的第一眼,雖然心里并不愿意承認,但也不得不承認,這是個長相極好的男人。
不過,五官優(yōu)秀的人有很多,但是氣質(zhì)清貴出塵的卻不多。
這家伙明顯兩樣都占了,也難怪顏羽箏會迷戀。
“怎么了?”
李小姐從套間里走出來,看到又多了一個男人,露出緊張的表情。
黎清安語氣溫柔地對她說:“沒事,這是小顧董的表弟,找我有點事情要談。你先回房間休息,我們不會打擾你?!?/p>
“嗯。”
李小姐點了點頭,扶摸著肚子進去。
“她是李副總監(jiān)的女兒?”
譚嘉寒詫異地問。
長得也不像李總監(jiān),雖然不是很漂亮,但也算是小家碧玉,比李副總監(jiān)那副丑樣子強多了。
“是,她懷孕了。譚少如果心平氣和,我們可以在這里談,如果情緒激動,我們就要去外面談,不要打擾到孕婦休息?!?/p>
“我跟你有什么好情緒激動,我就是來問你一件事。”
譚嘉寒冷哼著說。
客服已經(jīng)離開了,李小姐也進套間。
黎清安問譚嘉寒:“譚少要不要喝點什么?”
“不用,咱們倆不是坐下來喝一杯的關(guān)系。還是長話短說,你到底為什么離開顏羽箏?”
“顏羽箏?”
“就是顏悅,改名字了。不過跟你沒關(guān)系,是因為我。你訂婚的時候她認識我,跟我在一起一個月。后來我們鬧了點不愉快,她為了我生氣改了名字。”
譚嘉寒特別驕傲地跟他解釋。
黎清安的表情還是很平靜,回答道:“這個問題,我昨天已經(jīng)回答過她了。譚少還想問,那我再回答一遍,沒有隱情,沒有苦衷,譚少也是男人,應(yīng)該能夠明白對男人來說,愛情沒有那么重要,遠不如舒適的生活?!?/p>
“那是對你,在我這里愛情就很重要,比什么都重要?!?/p>
譚嘉寒馬上反駁他。
黎清安輕笑,不過沒有嘲笑的意思。
就像是一個年長者看著年幼的人,說了一輩子的誓言,帶著包容和羨慕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