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揭穿的夏晚晚有一瞬間的窘迫,她想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,可在陵霜審視般的目光中,她選擇了沉默。
夏晚晚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說什么都沒有用。
陵霜不會相信。
不過,她做這些事情也無需陵霜相信。
本來就不關(guān)陵家的事,旁人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。
夏晚晚深吸一口氣,說:“恭喜你,恭喜陵家,能夠娶到夏寧夕,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?”
陵霜笑著說道:“確實,夏寧夕很有價值,不管和誰結(jié)婚,對方都算是占了便宜。也很感謝你,若不是你橫插一腳,我大哥也不能順利上位,說起來你還算是陵家的恩人。”
“恩人這話就不必了,陵家若是真的感激我,往后不找我的麻煩就好。”夏晚晚回答。
陵霜覺得很可笑,“你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,陵家也沒有找你麻煩的必要,只要你不來找夏寧夕和孩子的麻煩,我們自然懶得管你?!?/p>
“她真好,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會有人義無反顧地保護她,不像我……”夏晚晚苦笑著紅了眼睛。
陵霜最看不慣的就是夏晚晚這柔弱可憐的模樣,她譏諷:“你作為一個身無長技的第三者順利上位,已經(jīng)讓許多人嫉妒得紅了眼睛。
不僅如此,霍南蕭還給你配了別墅和保姆,作為一個騙子能夠混得這么好,你已經(jīng)很成功了,如今說這些又是什么意思?”
夏晚晚皺眉:“是我先認(rèn)識霍南蕭,我不是第三者?!?/p>
“可夏寧夕先結(jié)的婚,在她的婚姻里,你就是第三者?!绷晁f。
夏晚晚握緊手心:“如果當(dāng)初我沒有受傷,沒有躺在病床上這么多年,霍南蕭不會娶她。”
陵霜冷笑:“是嗎?可若是一個男人真的愛你,他不會娶別人。”
“他當(dāng)初是愛我的?!毕耐硗矸浅?隙?。
陵霜只覺得很可笑:“可我覺得他更愛的人是夏寧夕,對你也只有舊時的友情以及愧疚。
而且,當(dāng)初救了霍南蕭的人又不是你,他知道真相后對你的態(tài)度明顯有所改變,很顯然對你的好就不是因為愛,晚晚小姐,你若是真的肯定霍南蕭愛你,又怎么會如此害怕他出現(xiàn)?”
夏晚晚苦笑一聲,“算了,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,只要夏寧夕結(jié)婚了,一切就好了,日子會好起來的?!?/p>
這一場婚禮,代表著夏寧夕徹底與霍南蕭斷絕關(guān)系。
她正式成為陵太太之后,必然要與陵宵同進退,不可能再與霍南蕭糾纏不清,這樣就挺好!
夏晚晚很開心地看著臺上奪目璀璨的夏寧夕,在萬眾矚目中,她明亮得猶如一顆璀璨的寶石。
“新郎新娘交換戒指?!?/p>
隨著司儀的聲音落下,兩枚戒指送了上來。
夏寧夕平靜地為陵宵戴上婚戒,而陵宵也拿起那枚天價戒指,為夏寧夕戴上。
轟——
明亮的四周忽然黯淡下去。
周遭一瞬間陷入黑暗。
陵宵為夏寧夕戴鉆戒的手僵在了半空,四周一片昏暗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忽然熄燈了?”
“停電了嗎?”
現(xiàn)場有人驚呼。
眾人紛紛站了起來。
夏寧夕也覺得奇怪,感覺被人撞了一下,她下意識要躲開。
“怎么了?”陵宵迅速握住夏寧夕的手,將她護在身旁。
夏寧夕問:“怎么停電了?”
“或許是有人拉了電閘?!绷晗卮稹?/p>
夏寧夕嘴角抽了抽:“誰?”
“還能有誰?”陵宵心里跟明鏡似的。
這種時候除了霍南蕭,還有誰?
陵宵握住夏寧夕的手,很嚴(yán)肅地問她:“你確定要嫁給我嗎?”
“確定?!毕膶幭Φ膽B(tài)度很堅定,并未因為停電而改變主意,就算霍南蕭來了又怎樣?他當(dāng)初離婚的時候不是挺爽快的嗎?
后悔了也沒用。
得到確切答案的陵宵給陵霜撥打了電話,說:“開啟備用電源?!?/p>
陵霜說:“備用電源也壞了,有人切斷了線路,維修師傅已經(jīng)去搶救了,至少要二十分鐘才能恢復(fù)電源?!?/p>
陵宵冷哼:“看來是有備而來。”
“是霍南蕭嗎?”陵霜詢問。
陵宵說:“一定是他?!?/p>
陵霜說:“霍南蕭今日沒有來?!?/p>
陵宵皺緊眉頭,沒想那么多,索性先將戒指為夏寧夕戴上,誰知此時卻閃出一個人,搶走他手中的盒子,戒指也被對方搶走。
滴——
燈光忽然就亮了。
昏暗的四周一瞬間恢復(fù)光明。
眾人心中一喜。
司儀也連忙繼續(xù)主持婚禮,“有請新娘新郎交換婚戒?!?/p>
陵宵手里空空,回頭一看,婚戒已經(jīng)被厲晏城給搶走了。
“我不同意你們結(jié)婚?!眳栮坛堑穆曇翮H鏘有力。
陵宵被氣笑了:“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厲晏城說:“是我先認(rèn)識夏寧夕的,我與她感情深厚,就算她要嫁人,也應(yīng)該嫁給我?!?/p>
陵宵說:“厲少,我與夏寧夕已經(jīng)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我的妻子,今日是我們的婚宴,請你不要鬧事。”
“陵家想要一個有利的兒媳婦大可以找別人,你又不愛夏寧夕,為什么要和她結(jié)婚?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只是相互利用,娶夏寧夕也是為了發(fā)展公司?!眳栮坛遣恍嫉乩浜?。
陵宵凝著臉說:“無論我們結(jié)婚出于某種目的,都與厲少無關(guān)?!?/p>
“夏寧夕就算要嫁人,也應(yīng)該嫁給我,我腦子不好,還有病,她正好可以給我治病?!?/p>
厲晏城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,冷哼:“這么俗?一點心意都沒有,你配不上夏寧夕?!?/p>
陵宵很平靜地說:“厲少若是來喝喜酒的,我很歡迎,可你若是來鬧事的,那么不好意思,我只能讓人將你拖出去。”
厲晏城十分不屑:“你不必威脅我,就算我要走,也必須帶走夏寧夕。”
“很抱歉,你今日帶不走她?!绷晗庖焕?,大手一揮,一群護衛(wèi)沖了進來。
“呵?想動手?我怕你?”厲晏城十分不屑。
夏寧夕知道厲晏城會來一定藏著后手,她主動站出來緩和氣氛:“厲少,今日是我的婚宴,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鬧事?!?/p>
“我為什么要看你的面子?”厲晏城反問。
夏寧夕說:“我又不嫁給你,我結(jié)婚你鬧什么?”
“那你可以現(xiàn)在嫁給我啊,我也不差的?!眳栮坛茄a了一句。
夏寧夕被這話給氣笑了:“我又不是上菜市場買菜,隨隨便便挑男人?!?/p>
“我是一個隨便的男人,你真的可以挑挑我?!眳栮坛呛車?yán)肅。
夏寧夕看著他,沒說話。
厲晏城同樣也在看她,一字一句:“我知道你對陵宵沒有情,但是,我不一樣,我喜歡你,嫁給我,你同樣可以過上好日子,厲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。”
“夠了!”陵宵打斷厲晏城的話。
陵霜也很憤怒:“厲晏城,搶老婆也不是這樣搶的!”
林江北怒氣沖沖:“你再不出去我們可就要轟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