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布魯諾支援霍熙然五十億?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?!?p>陳文新連連搖頭。
布魯諾就是因為不想屈居于霍熙然之下,不想光環(huán)都被霍熙然搶去,才與他合作,將霍熙然踢出了鼎新智能。
反過來又支持霍熙然收購鼎新科技,那不是自相矛盾嗎?
“我有一個同學(xué)在銀行工作,轉(zhuǎn)賬手續(xù)就是他辦的,不會有錯的?!?p>助理并非信口開河,而是有著確鑿證據(jù)。
正說著,陳文新的手機響了,拿出來一看,竟然布魯諾打來的。
陳文新選擇接聽。
很快,電話那頭就傳來布魯諾的聲音。
“陳董事長,我聽說過霍熙然成了鼎新科技的大股東,還要改組董事會,請問這是真的嗎?”
布魯諾的中文帶著明顯的口音,但是能做到清楚的表達。
“是真的?!?p>陳文新給出肯定的回答。
“那我怎么辦?”
布魯諾問道。
“你怎么辦?這得問你自己了?!?p>陳文新說道。
“問我自己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
布魯諾有些著急。
“你不知道?”
“你不知道,霍熙然收購鼎新科技的錢,是哪來的?別告訴我,你沒有轉(zhuǎn)給霍熙然五十億?”
陳文新冷哼著說道。
“那是我收購霍熙然股份的錢?!?p>布魯諾脫口而出。
“收購霍熙然股份的錢……”
陳文新愣了一下,才反應(yīng)過來,“霍熙然把鼎新科技的百分之四十股份,都轉(zhuǎn)讓給你了?”
“對?!?p>布魯諾承認道。
“你是想當(dāng)?shù)诙€霍熙然?。 ?p>陳文新冷笑道。
加上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布魯諾就有鼎新智能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,再加上技術(shù)上的優(yōu)勢,完全可以像之前的霍熙然一樣,徹底掌控鼎新智能,再一次將鼎新智能從鼎新科技剝離。
“只可惜,作繭自縛!”
陳文新緊跟著評價起布魯諾的操作,并告知布魯諾,“沒有你那五十億,霍熙然可成不了鼎新科技的第一大股東?!?p>“……”
聽陳文新這么說,布魯諾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他還以為,霍熙然是承認自己失敗,要體面退場,才會把鼎新智能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低價轉(zhuǎn)讓給他。
沒想到,霍熙然轉(zhuǎn)頭就拿著他的錢,去收購鼎新科技了。
而一旦掌控了鼎新科技,鼎新智能另外百分之五十的股權(quán),也會落到霍熙然手里。
霍熙然相當(dāng)于用鼎新智能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換得鼎新智能百分之五十的股份,外加整個鼎新科技。
“陳董事長,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?”
沉默了將近十秒鐘,布魯諾問陳文新。
面對陳文新,同等股份下,他有技術(shù)優(yōu)勢,可是,面對霍熙然,這種優(yōu)勢將蕩然無存。
他無法想象霍熙然成為鼎新科技的董事長后,會如何對付自己。
要知道,為了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他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搭進去了,甚至還額外借了不少錢。
最后無法掌控鼎新智能,被踢出局的話,那些債主都能逼死他。
“余地?你做事的時候,都沒有留余地,現(xiàn)在還能有什么余地?”
陳文新不想跟布魯諾這個豬隊友廢話,說完,便掛了電話。
“陳董,您還沒到山窮水盡那一步,霍熙然雖然成了鼎新科技的第一大股東,但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只要集團其他股東,在股東大會上支持您,您就還是鼎新科技的掌舵人?!?p>助理則是鼓勵陳文新。
他現(xiàn)在不離不棄,給陳文新出謀劃策,屬于抄底陳文新,只要陳文新緩過這口氣,肯定不會虧待他。
“其他股東……”
事實上,陳文新早就聯(lián)系過其他股東了。
其他股東,一個個含糊其辭,沒有一個明確表態(tài),要在股東大會上支持他,如果陳文新沒有猜測的話,那些股東,早已倒戈。
就如以荀學(xué)舟為首的集團高管,悄無聲息之間,就被霍熙然分化瓦解了。
可即便如此,陳文新也得做最后一搏。
“我會做其他股東的工作。”
“你先去忙吧!”
陳文新對助理說道。
等助理退出辦公室,陳文新拿出手機,撥通了萬先生的電話,“萬先生,現(xiàn)在,只有您能幫我了?!?p>“一把好牌,你自己打了一個稀爛,我能怎么幫你?”
萬先生顯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霍熙然強行收購鼎新科技的事。
“您肯定能幫我?!?p>“股東大會現(xiàn)在還沒有開,以您的影響力,讓那些小股東支持我,只需動一動嘴就可以了?!?p>陳文新努力拍著陳文新的馬屁。
“動一動嘴?你高看我了,現(xiàn)在不是二十年了,我的嘴,沒有那么厲害。”
萬先生并不買賬。
這個回答,也在陳文新的預(yù)料之中。
現(xiàn)在的他,對萬先生的確沒有太大價值了,以萬先生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的行事風(fēng)格,能接他這個電話不錯了。
既然軟得不行,那就來硬的。
“萬先生,霍熙然強行收購鼎新科技只是表象,實際上,這是宋思銘有針對性的復(fù)仇行動?!?p>陳文新對著電話說道。
“宋思銘的復(fù)仇行動?”
電話那頭的萬先生,聲調(diào)一變。
“霍熙然是宋思銘福利院的玩伴,我敢肯定,這次收購行動,是宋思銘幫霍熙然策劃實施的?!?p>陳文新頓了頓,又說道:“當(dāng)年的事,宋思銘肯定都知道了,他這是為父報仇?!?p>“為父報仇……”
萬先生沉默不語。
陳文新再接再厲,“是,我算是宋思銘的殺父仇人,這也算冤有頭債有主,但問題是宋思銘的殺父仇人不止我一個,我只能算是其中之一,如果宋思銘只揪著我一個不放,那我……”
后面的話,陳文新沒有明說,但意思很明確,我扛不住的話,肯定把其他人拉出來分擔(dān)火力。
“股東大會是下周一吧?”
終于,萬先生再度開口。
“是?!?p>陳文新回答道。
“你稍安勿躁,我會幫你想辦法。”
萬先生對陳文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