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是來旅游的,懂點(diǎn)武術(shù)!”
“不過……那魚可能是生病了,大家伙最好別再靠近河邊。”
張雪笑著打掩護(hù),人王之劍已經(jīng)收鞘。
趁警察處理后續(xù)的時候,趙琰他們悄悄離開了水車廣場。
回到民宿時,馬爺已經(jīng)在院子里等著了,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羊皮地圖。
“這是我太爺爺畫的,炎帝廟的遺址圖!”
馬爺把地圖遞給趙琰:“南山頂上有個溶洞,廟里的石碑就藏在溶洞深處?!?/p>
“你們要是能找到石碑,或許能弄明白龍帝到底想干什么?!?/p>
“你……為什么要來找我們,還幫我們?”
趙琰警惕地盯著對方。
馬爺苦笑道:“雖然我是說書人,但……但他們總覺得我是在吹牛!”
“可這是我先祖留下來的東西,我豈能開玩笑?”
“所以,我就想親自去看看,驗(yàn)證這一切都真的,這……這也就是我的理由!”
趙琰聞言,沒再說些什么。
他展開地圖,上面用朱砂標(biāo)出了一條蜿蜒的山路。
終點(diǎn)是南山主峰的一個標(biāo)記,旁邊寫著“炎帝洞”三個字。
地圖邊緣還有一行小字:“月圓之夜,鼎光映碑,方見真容。”
“今晚就是月圓!”
“要不……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?”
鐘黎看著天空,一輪圓月已經(jīng)爬上樹梢。
“山路不好走,我給你們找個向?qū)??!?/p>
馬爺喊來民宿的伙計:“這是我孫子小馬,從小在南山長大,閉著眼睛都能摸到炎帝洞?!?/p>
小馬是個二十多歲的藏族小伙子,黝黑精干,背著一把藏刀和繩索:“跟我走,天黑前能到洞口?!?/p>
火女聽說要上山,頓時來了精神,青銅令牌在掌心轉(zhuǎn)得飛快:“山上有好吃的嗎?比如野草莓什么的?!?/p>
“有,還有冬蟲夏草呢,你要是能找到,隨便吃!”
小馬被逗笑了,率先踏上了前往南山的路。
南山的山路比想象中更陡峭,幸好小馬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。
他在前面開路,用砍刀劈斷擋路的荊棘,在濕滑的地方墊上石塊。
月光透過樹枝灑下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骨刀的銀紋在月光中微微發(fā)亮,指引著方向。
“前面就是炎帝洞了!”
小馬指著前方的一個山坳:“洞口被藤蔓擋住了,得小心點(diǎn),里面有蝙蝠?!?/p>
洞口隱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后,藤蔓上開著紫色的小花,散發(fā)著淡淡的藥香。
趙琰用骨刀劈開藤蔓,一股混合著泥土和草藥的氣息撲面而來,洞口上方的巖壁上,隱約可見人工開鑿的痕跡。
“進(jìn)去吧,我在外面守著!”
小馬遞給他們幾個手電筒:“里面岔路多,別亂走。”
溶洞內(nèi)比想象中寬敞,鐘乳石如冰筍般倒懸,地上布滿了碎石。
趙琰的骨刀在前方帶路,銀紋的光芒越來越亮,最終停在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碑前。
石碑上布滿了青苔,看不清上面的文字。
張雪的人王之劍發(fā)出金光,將青苔緩緩剝離,露出下面模糊的刻字。
這些字的內(nèi)容,正是馬爺說的“神農(nóng)嘗百草,西至昆侖,遺藥種于此”。
“就這?”
火女失望地踢了踢腳下的碎石:“沒說炎帝鼎在哪啊?!?/p>
“馬爺說要月圓之夜,鼎光映碑!”
“但鼎在河底,怎么映?”
趙琰抬頭看向溶洞頂部,那里有個天然的石縫,月光正從石縫中射進(jìn)來,落在石碑前的空地上。
就在這時,骨刀突然飛到石碑前,銀色紋路與石碑上的刻字產(chǎn)生共鳴,發(fā)出耀眼的光芒。
光芒透過石縫射向天空,在云層中形成一道光柱,直指湟水河的方向。
河面上,原本沉寂的水面突然泛起金光,一個巨大的鼎影在水底緩緩旋轉(zhuǎn),鼎身上的紋路與石碑上的刻字一模一樣。
金光順著光柱反射回溶洞,照在石碑背面。
讓那里原本空白的地方,竟?jié)u漸顯露出新的文字:
“炎帝鼎,鎮(zhèn)混沌,分陰陽,定乾坤。得鼎者,可滅修羅,亦可成修羅。龍帝欲奪鼎,需以麒麟心為引,鳳凰血為媒,修羅骨為匙……”
“果然跟龍帝有關(guān)!”
張雪的人王之劍劇烈震動:“他在湟水河制造混亂,就是為了逼炎帝鼎顯形!”
趙琰看著“修羅骨為匙”幾個字,握緊了腰間的骨刀。
龍帝要找的,果然是他體內(nèi)的修羅血脈。
“鼎光要散了!”
裴秀大喊,河底的鼎影正在漸漸淡去,石碑背面的文字也開始模糊。
“快記下來!”
鐘黎拿出手機(jī),對著石碑瘋狂拍照:“最后還有一行字,漠河之角,正義路藏,麒麟心現(xiàn)!”
鼎影徹底消失時,溶洞內(nèi)恢復(fù)了黑暗,只有骨刀還在微微發(fā)亮。
趙琰收起骨刀,腦海里反復(fù)回響著石碑上的文字。
“漠河之角,正義路藏,麒麟心現(xiàn)?!?/p>
“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?!?/p>
趙琰看向洞口:“正義路的人在漠河之角,龍帝肯定也會去?!?/p>
“而且他需要麒麟心!”
“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找到麒麟心,不能讓他得逞?!?/p>
張雪聲色堅(jiān)定,認(rèn)真地說著。
離開炎帝洞時,天已經(jīng)蒙蒙亮。
小馬在洞口升起了火堆,烤著帶來的青稞餅和風(fēng)干肉。
火女狼吞虎咽地吃著,嘴里含糊不清地說:“這餅比城里的好吃,回去的時候得帶點(diǎn)?!?/p>
趙琰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,湟水河在山腳下蜿蜒如帶,仿佛一條沉睡的巨龍。
他知道,龍帝的陰謀已經(jīng)逐漸清晰,炎帝鼎、麒麟心、鳳凰血、修羅骨……
這一切都指向一個驚天的計劃,而他們,必須阻止這一切。
“吃完早飯就下山,直接去漠河之角!”
“正義路的人既然藏著麒麟心,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趙琰咬了一口青稞餅,餅的麥香混合著草藥的味道,在舌尖彌漫開來。
“管他善不善,敢擋我們的路,就揍得他們善!”
軒轅坤拍著雙刃劍,豪氣干云。
朝陽爬上南山主峰時,他們已經(jīng)踏上了下山的路。
山風(fēng)吹過,帶著高原特有的凜冽,卻吹不散眾人眼中的決心。
湟水河的水怪、炎帝鼎的傳說、龍帝的陰謀,正義路的秘密……
這一切都像一顆顆珠子,被無形的線串聯(lián)起來,指向最終的目的地——漠河之角。
火女邊走邊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歌,青銅令牌在她懷里閃閃發(fā)光。
她或許不懂什么,但總能吃到好吃的,總能看到好玩的,總能在危難的時候,有人擋在她前面。
這……也就夠了!
趙琰回頭望了一眼南山深處,炎帝洞的方向已經(jīng)被晨霧籠罩。
他握緊了掌心的狼牙石,石頭的溫度剛剛好,像是在提醒他。
前路雖險,但只要身邊有這些人,有想守護(hù)的東西,就沒有跨不過的坎。
車隊(duì)駛離西寧時,趙琰把羊皮地圖還給了馬爺。
馬爺捋著胡須,看著他們的車消失在塵土中。
他突然轉(zhuǎn)過身,對著南山的方向拜了三拜:“炎帝老人家,就拜托這些年輕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