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這第二塊蚩尤骨的大致位置以后,趙琰幾人也算是稍稍松一口氣。
實(shí)際上,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接下來,究竟要面對什么樣的麻煩。
不過,為了解決眼下的這些破事,也為了別讓麻煩繼續(xù)延續(xù)下去,趙琰特意讓倆孩子,留在酒店里。
還交代了酒店的人,給了他們一筆錢,讓他們分別送兩個孩子回去。
“你確定……這樣做,他們就安全了?”
蘇海燕露出糾結(jié)的表情,多少有些疑惑。
趙琰苦笑道:“那你還能有更好的辦法?”
“眼下,他們跟著我們走,這也不是個事兒?!?/p>
“再說了,他們也只是孩子,讓他們接觸我們這個世界的人,這不合適!”
趙琰的話,一旁的裴秀也下意識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沒錯!”
“這事太危險了,搞不好……”
裴秀稍稍沉默,改變話風(fēng):“要是他們倆當(dāng)中,誰出了事,我們怎么向他們的家人交代?”
“可別忘了,他們眼下能跟我們一起這么混下去,那是因?yàn)椤覀儠簳r沒有遇到危險罷了!”
這一下,蘇海燕算是徹底沉默了。
實(shí)際上,她也搞不懂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這兩個孩子,估計(jì)至今也不知道,自己即將要被送回去,只知道在酒店里等他們回來吧?
“走吧,小姑啊,我勸你別想那么多,這……這事可不是我們能管的!”
“再說了,琰哥也沒說錯,我們眼下能平安無事,這就已經(jīng)夠幸運(yùn)了,可不能再鬧騰下去哈!”
軒轅坤招呼一聲。
蘇海燕回頭翻了個白眼:“就你屁話多。”
“都受傷了,還一天天叨叨叨的,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!”
蘇海燕這么一說,軒轅坤也只是尷尬地?fù)狭藫项^,一笑而過。
“行了,都什么時候了,還總在斗嘴?”
“趕緊走吧,那個祭臺石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,我們必須要小心點(diǎn)。”
趙琰交代一句,領(lǐng)先走在前面。
而蘇海燕卻一臉不屑地嘟囔著:“不就是一塊大石頭,能有什么來頭???”
“再牛,總不能在里頭爆出個孫悟空來吧?”
張雪聞言,噗嗤一聲笑了起來。
她忍著笑意,認(rèn)真道:“燕姐,你可別說……這塊石頭要是跟蚩尤一個年代的話,或許……還真有這個可能呢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哼,連你都在笑話我!”
蘇海燕嘟囔著,臉上寫滿了委屈的表情。
“哪有!”
張雪上前摟著蘇海燕:“我……我這不是擔(dān)心你不高興嗎?”
“所以啊,才想著要逗逗你呢!”
張雪的話落下,一旁的鐘黎強(qiáng)忍著笑意,還真不好開口。
畢竟,「逗」這個字,平日不是用在小動物身上的嗎?
一行幾人,今日一早又來到這祭臺石跟前。
看著這塊直徑達(dá)五米,幾乎近似圓形的光滑大石頭跟前。
幾人能看得出來,這塊大石頭四周全都是燒盡的香和蠟燭,看起來周圍的村民,紛紛都把這里當(dāng)成了信仰的拜神之地。
趙琰見此一幕,不禁有些郁悶起來。
“這些人……怎么把這祭臺石當(dāng)成了信仰呢?”
“難道他們不清楚,這所謂的祭臺石,實(shí)際上就是鎮(zhèn)壓蚩尤的祭臺嗎?”
趙琰的話落下,裴秀不禁無奈地笑了起來。
“呵,你當(dāng)他們真的不知道嗎?只是……”
“只不過他們并沒有選擇的余地而已?!?/p>
裴秀嘆了口氣:“你試想一下,這石頭都是多少年的歷史了?”
“能讓這塊石頭留在這里,自然不是什么簡單的想法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歷史的故事,卻已經(jīng)忘了,所以他們才會覺得,這地方應(yīng)該就是蚩尤所在的位置而已?!?/p>
“愚昧!”
蘇海燕唾罵一聲:“真搞不懂,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法,要是真有這樣的念頭,還不如早些離開呢!”
聽著蘇海燕這么一說,裴秀也不禁無奈了起來。
“先別說這個了,先研究一下,這石頭該怎么整起來吧!”
蘇海燕認(rèn)真地看向四周,一臉糾結(jié)道:“說實(shí)話,我也不知道這背后到底是怎么想的,可是……”
“如果你們繼續(xù)下去的話,那……恐怕真會有點(diǎn)麻煩呢!”
“畢竟,我們還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,這石頭下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險,要實(shí)在不行……”
“趙琰,你一刀劈開這塊石頭看看唄!”
蘇海燕的話,讓趙琰不禁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知道有可能潛在危險,那你還讓我動手啊?”
“怎么,你腦子是怎么想的呢?真不知道收斂點(diǎn)???”
在趙琰的話落下后,一旁的裴秀卻是思考一番,認(rèn)真道:“你別說……這……好像真可能呢!”
“你……”
趙琰看到這一幕,瞬間有種無語的感覺。
“算了,我懶得搭理你們!”
“就你們這些瘋狂的想法,我建議你們以后還是別再想了,免得到時候……我聽著還生氣呢!”
趙琰把話撂下后,這才開始忙碌起來。
他圍繞這塊大石頭認(rèn)真且仔細(xì)地觀察起來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石頭上面雖然光滑,可實(shí)際上卻是有著詭異的暗紋。
這些暗紋看起來,像是一棵樹,開枝散葉后的畫面一樣。
旁邊的蘇海燕見他這么認(rèn)真,不禁疑惑起來: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
趙琰沒有立刻回答,指尖輕輕拂過暗紋的紋路,冰涼的石頭表面,竟隱隱傳來一絲微弱的脈動,像老樹的根須在土壤下呼吸。
“你看這紋路的走向,從石頭中心延伸到邊緣,分了七叉,每叉上都有個小小的凹槽,像……”
“像在等待什么東西嵌進(jìn)去。”
他指著暗紋的主干,認(rèn)真地說著。
蘇海燕湊近了些,果然看到暗紋的分叉處,各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,形狀不規(guī)則,不仔細(xì)看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“這七個玩意……到底是啥意思啊?”
“難道要找七個東西嵌進(jìn)去?”
“不一定是實(shí)物!”
張雪的目光落在凹槽周圍的細(xì)小刻痕上:“這些刻痕像水文圖,和瀾滄江的支流分布很像。”
“水文圖?”
裴秀也湊了上去,認(rèn)真地觀察起來:“嘖,別說……還真有點(diǎn)像!”
“你看這道最粗的分叉,對應(yīng)的就是我們來時的孔雀壩方向?!?/p>
葉晨欣扶著軒轅坤,也湊過來看熱鬧:“那照這么說,這石頭是張地圖?”
“更像是個鑰匙孔!”
趙琰的指尖停在最中間的凹槽上,那里的紋路最密集,隱隱構(gòu)成了一個鈴鐺的形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