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凌天輕語一瞬,眾人更是一瞬瞪大了眼眸,尤其是袁珩,更是剎那瞪眼:“殿下……”
“呵?!?/p>
凌天擺手:“袁大人,你也別這樣看著我,恩師神出鬼沒,至于為何恩師會說出如此斷言?”
“則不是我能知道的了?!?/p>
“但是自從我認識恩師開始,恩師的所有預(yù)測,都一一應(yīng)驗?!?/p>
“壓根就沒有失手過?!?/p>
嘶!
袁珩這會更是狠狠一顫,眼中更起一抹驚愕,心中也充滿了擔憂。
可惜此時韓貴人受傷,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凌天將袁珩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,輕語道:“袁大人,今日貴人娘娘在這遇刺。”
“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?!?/p>
“不過這到底是大事,還望大人可以徹查?!?/p>
“這是自然?!?/p>
袁珩拱手:“殿下,老臣在來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安排了下去,現(xiàn)在整個華亭都完全戒嚴?!?/p>
“無論這刺客是何等存在,我都將其找出來?!?/p>
“敢在華亭地盤上動貴人娘娘,這無疑是……”
“作死?!?/p>
袁珩眼中閃過一抹兇狠殺意。
凌天也沒太過注意,剛剛那殺手出手的實力來看,凌天心中已有判斷,只怕袁珩想要將其捉拿,難如登天,凌天輕輕擺手,讓袁珩將現(xiàn)場收拾下。
袁珩這才下令,眾人帶著韓貴人小心翼翼的離開。
有了袁珩提前布置,這會原本熱鬧的華亭大街,硬生生被素空,沒多少時間,就平安到了太守府,剛到這里。
諸多醫(yī)者圍了上來,仔細為韓舒瑤檢查,凌宏也在其中,小跑到了韓舒瑤身邊,小小的眼中,盡是擔憂。
馬長空輕嘆一語:“殿下,您別太過緊張,娘娘他沒事的”
凌宏點了點頭,卻是一言不發(fā)。
袁珩這會對袁嵐道:“丫頭,這兩日你不許離開娘娘絲毫,務(wù)必確保娘娘安全。”
“是?!痹瑣勾饝?yīng)了下來,袁珩卻是跟在凌天身邊,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,楚婉兒心中狐疑,倒是沒給凌天為難:“殿下,我也去看看貴人娘娘?!?/p>
“恩?!?/p>
凌天點頭,目送著眾人離開,這才轉(zhuǎn)身看向了袁珩:“袁大人,可是有事?”
“嘿嘿?!?/p>
袁珩咧嘴一笑:“殿下英明,其實老臣是想見見鬼面先生,還望殿下可以成全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凌天疑惑:“該不會是鴻門宴吧?”
“不不不?!?/p>
袁珩連忙搖頭:“殿下說笑了,今日發(fā)生了如此大事,若非是先生相助,我袁家只怕是有滅頂之災(zāi)?!?/p>
“這好生感謝乃是應(yīng)該?!?/p>
“是么?”
凌天歪著頭,認真道:“可是恩師告訴我說,若是袁大人有約,必是上奉皇恩。”
咯噔!
袁珩神色微變,眼中寫滿了錯愕:“殿下,老臣絕無這個心思”
“呵?!?/p>
凌天笑道:“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,我又不能把你的心挖出來。”
“這……”
袁珩也沒想到凌天之言,頗為無賴,強按內(nèi)心緊張,輕語道:“殿下,老臣絕無如此想法,只是老臣現(xiàn)在?!?/p>
“好了。”
凌天擺手:“我不想多聽你解釋什么,關(guān)于你的邀請,我會轉(zhuǎn)告恩師,至于他來和不來,則不是我能左右的了。”
“多謝殿下?!痹襁B忙道謝:“今晚老臣會在華亭酒樓準備薄酒,還望先生可以賞臉?!?/p>
華亭酒樓?
凌天點頭告別了袁珩,來到了屋內(nèi),楚正走了過來:“殿下,您安排的事情,已有眉目,目前在海中荒島上,倭賊正在安營扎寨。”
“恩。”
凌天點頭:“這華亭局勢,倒是比我所想更為混亂。”
楚正請命:“殿下,我有合計過,如今華亭所有力量加起來,怕是有一萬之數(shù),到時候再金陵借兵,應(yīng)能湊出兩萬精銳?!?/p>
“加上有殿下運籌帷幄,若想將那海上倭賊徹底覆滅。”
“也并非是不可能。”
“甚至?!?/p>
“可以說是大破敵軍?!?/p>
恩?
凌天搖頭:“倭賊兇狠,既已出兵,就不可能是萬人之數(shù)?!?/p>
“況且?!?/p>
“我雖記恨倭賊,可這些倭賊,未曾不能成為我的臂膀?!?/p>
楚正瞇眼:“殿下,您莫非是想跟倭賊合作?”
楚正眼眸之內(nèi),一抹精芒陡起,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凌天,似是在等待凌天的回答。
“你生氣了?”
凌天欣慰一笑:“我的確是要借助倭賊之力,攪亂大乾局勢,可我絕不會讓倭賊踏上大乾土地一絲。”
“更不會讓其在大乾殘害子民?!?/p>
楚正聞言安心不少:“殿下,我就知道你不會亂來?!?/p>
“好了?!?/p>
凌天擺手:“讓東方月秘密來見我。”
“是?!?/p>
楚正離開。
凌天轉(zhuǎn)身思索著局勢,今日殺手太過巧合,到底是誰人在暗中布局,所求又是為何?
另外一邊。
韓貴人在袁嵐照顧下終于幽幽睜眼,凌宏見韓舒瑤醒來,登時哭了出來:“母妃,您終于醒了?!?/p>
“宏兒?”
韓舒瑤眼有狐疑,輕輕一拍凌宏腦門,眼眸看向了面前袁嵐:“我不是死了么?”
“舒瑤姐姐,你別胡說?!痹瑣惯B忙道:“現(xiàn)在你已經(jīng)沒事了,那暗器雖然有毒,可是好在毒藥并不致命,也算是清理及時?!?/p>
“只是你失血過多,需好好修養(yǎng)一段時間?!?/p>
韓舒瑤吃力的點了點頭,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,眼中劃過一抹狐疑:“嵐兒,我這傷口是誰給我清理的?”
韓舒瑤并非白癡,老宅距離城內(nèi)有點距離,若等醫(yī)者前往,只怕是已沒性命,袁嵐也不會醫(yī)術(shù),老馬雖是江湖人。
可到底也不會醫(yī)道?
那能是誰?
難道……
六皇子?
韓舒瑤心中咯噔一顫,想到凌天那侵犯的眼神,就感覺到一陣惡心,袁嵐為難,憋了半天:“舒瑤姐姐,是我救的?!?/p>
“你騙我?!?/p>
韓舒瑤語氣提高了不少:“你壓根就不會醫(yī)術(shù)?!?/p>
“我……”袁嵐面頰漲紅,凌宏到底是小孩子,歪著頭道:“嵐姨,我聽婉兒姐說,不是鬼面先生救的母妃么?”
韓貴人聽了這童言稚語,面頰剎那緋紅,眼神狠狠一顫,眼眸之內(nèi)迸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:“鬼面?”
“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