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剛,出生在廣安的一個小山村,家境貧寒。
父親是個酗酒成性的賭鬼,整日在外面賭博,欠下一屁股債。
母親體弱多病,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在村口賣些自種的蔬菜。
就是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,王小剛從小就養(yǎng)成了一副狠戾暴躁的性格。
他厭惡自己的出身,憎恨父親的無能,也鄙夷母親的懦弱。
初中輟學(xué)后,王小剛混跡社會,結(jié)交了一群狐朋狗友。
他們靠敲詐勒索,搶劫偷盜為生,而王小剛很快就在其中嶄露頭角。
他心狠手辣,行事毫不留情。
為了錢,他可以出賣朋友。
為了利,他可以背叛親人。
二十歲那年,王小剛憑借著幾次“成功”的搶劫,積累了一筆小錢。
他意識到,比起偷雞摸狗,放高利貸才是最快致富的門路。
于是,他回到家鄉(xiāng),開設(shè)了一家小額貸款公司。
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和極富心計的手段,他很快就在當(dāng)?shù)卣痉€(wěn)了腳跟。
然而,王小剛的放貸利率高到離譜,動輒就是幾倍幾十倍。
很多借貸者還不起錢,便被他雇來的打手“請”去了暗無天日的小黑屋。
在那里,他們遭受非人的折磨和凌辱。
王小剛以此來逼迫他們父母兒女,逼他們變賣家產(chǎn),甚至是走上絕路。
一時間,王小剛的惡名在廣安傳得沸沸揚揚,犯下數(shù)起大案。
直到前不久,王小剛因為一起搶劫殺人案被警方盯上。
他知道自己罪大惡極,一旦被抓,必死無疑。
于是在警方行動前,他就跑路到了江城。
之所以來江城,是想要在這邊湊夠跑路的資金,然后偷渡去柬埔寨。
將八仙桌上所剩無幾的二鍋頭一飲而盡,王小剛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:“他媽的,想要抓老子?簡直做夢!”
點燃一根煙,抽完。
他靠在床頭,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黑星手槍把玩了片刻,一陣?yán)б庾屗蛄藗€哈欠。
不知不覺間,他就抱著槍睡了過去。
……
在余國安將王小剛的行蹤信息上報后,刑警大隊迅速做出反應(yīng),所有警力在最短時間內(nèi)調(diào)集完畢。
他們與老城區(qū)周邊派出所的警員密切配合,對整個老城區(qū)實施了全面封鎖。
“報告隊長,在環(huán)城路發(fā)現(xiàn)一輛可疑面包車。經(jīng)車輛信息比對,該車極可能是從廣安套牌過來的。”一名警員快步上前,低聲匯報最新情況。
隊長點頭示意,轉(zhuǎn)而看向余國安,語氣肯定地說:“國安,看來你的判斷非常準(zhǔn)確,這個王小剛做了充分的準(zhǔn)備。”
說罷,他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名刑警,詢問道:“小吃街周邊的布控情況如何?”
“報告隊長,我們已經(jīng)疏散了周圍的群眾,并派出五名警員在現(xiàn)場嚴(yán)密布控?!蹦贻p的刑警毫不遲疑地回答。
“很好?!标犻L滿意地點點頭,視線落在腕上的手表,神情變得凝重而堅定,“四點整,發(fā)起總攻。務(wù)必提醒所有人員,嫌疑人極可能持有槍支,警惕性要提到最高?!?/p>
“是,隊長!”在場的警員異口同聲,語氣鏗鏘有力。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余國安始終站在隊長身側(cè)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不遠處的那棟平房。
此刻,他原本緊繃的神經(jīng)漸漸松弛下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和自信。
……
楊鳴打了個哈欠,拿下耳機,透過窗戶看向?qū)γ娴哪菞澠椒浚骸翱磥硭麘?yīng)該是聽從我的建議……應(yīng)該差不多要動手了吧?”
……
當(dāng)時間來到凌晨四點時,在隊長的一聲令下,所有人心領(lǐng)神會,立刻分成幾路,向著王小剛藏身的平房包抄過去。
余國安和另外兩名刑警貼著墻根潛行,身姿矯健如獵豹。
“砰!”一聲巨響驟然炸裂,劃破了夜晚的寧靜。
是槍聲!
“可惡,王小剛發(fā)現(xiàn)我們了!”隊長低聲咒罵一句,急促地下達命令,“所有人員注意,嫌疑人持槍拒捕,立即強攻!”
話音未落,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響徹云霄。
子彈呼嘯而過,在空中劃出道道火光。
“媽的,老子跟你們拼了!”王小剛趴在二樓窗口,瘋狂地扣動扳機,朝著警方人員一通亂射。
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氣息,彈殼落了一地。
雙方僵持不下,誰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必須速戰(zhàn)速決,否則對方會有更多的時間轉(zhuǎn)移!”隊長咬牙低吼,眼神如炬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余國安的眼角瞥見二樓窗口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。
他心中頓時咯噔一下:“糟了,王小剛要從后面突圍!”
想到這里,他毫不猶豫地沖出掩體,朝著平房狂奔而去。
“余警官,小心!”一名刑警大喊。
然而余國安充耳不聞,他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無論如何,也要抓住王小剛,絕不能讓他逃脫!
他一個箭步?jīng)_進平房二樓,卻只看見一扇敞開的窗戶。
窗外,一條繩索懸掛而下,直通向小巷深處。
“糟糕!”
余國安顧不上太多,抓起繩索就順著墻壁滑了下去。
腳尖剛一落地,他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。
循聲望去,只見王小剛正提著一個黑色旅行袋,朝著小吃街的方向拼命奔逃。
余國安雙目赤紅,牙關(guān)緊咬。
他大吼一聲,如離弦之箭般直追了上去。
小吃街上空無一人,只有路燈在黑暗中晃動著昏黃的光暈。
王小剛的身影在燈光下時隱時現(xiàn),宛如一個恐怖的幽靈。
“站??!否則我開槍了!”余國安舉槍瞄準(zhǔn),冷喝道。
然而王小剛絲毫不為所動,反而加快了奔跑的速度。
他靈活地穿梭在一排排的攤位間,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。
眼看著嫌疑人就要消失在視野盡頭,余國安咬了咜牙,毅然扣動扳機。
“砰!”子彈呼嘯而出,擦著王小剛的肩膀飛過,在前方的地面上砸出一個焦黑的彈孔。
“??!”王小剛痛呼一聲,腳步踉蹌了一下,但很快又穩(wěn)住身形,繼續(xù)向前奔逃。
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,四周的街道上突然涌出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員。
眼看無路可跑,王小剛一咬牙,朝著一家網(wǎng)吧鉆了進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