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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9章 想攀附我女兒,做夢

宋瑾對胡耀祖厭惡至極,聽了喬晚的話,沒再出門。

喬晚對白知柔窩了一肚子火,連上班的心思都沒有了,獨自坐在一樓客廳沉思。

保姆打來電話,說轉院之后,港城最權威的心腦科專家為白知柔做了全面檢查,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問題。

喬晚現(xiàn)在只要聽到半點與白知柔有關的事情,就腦門疼。

等保姆說完,沒再多問,主動掛了電話。

臨近中午宋津南回來了,喬晚打起精神,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和外套之后,才打了聲招呼。

宋津南走到陽臺,伸手打開鑲嵌在墻壁上的監(jiān)控電子屏,把門口那處放大。

“宅子附近停了輛沒見過的白色轎跑,一個穿粉色西裝的男人不停地朝家里瞅?!?/p>

聽到這兒,喬晚氣得哼了聲。

“怎么,你的粉絲追家里來了?”宋津南把遙控器扔在小桌上,解開鉑金袖扣盯住屏幕上的男人。

喬晚在港城名氣不小,幾年前曾有個鐵桿男粉絲跟蹤她,報警之后被拘留幾天,放出來依舊如此,嚇得喬晚上下班都要帶兩個保鏢。

宋津南看不下去了,找人把男粉絲揍了一頓,男粉絲才不再跟蹤喬晚。

“猜個謎語,宋先生——”喬晚看向屏幕上的韓耀祖,“猜猜這個油頭粉面的是什么人,先聲明,這位不是我的粉絲?!?/p>

“媒體記者?”宋津南說完立馬搖頭,“不對,哪有記者開跑車,穿這么騷氣的?!?/p>

“往糖糖身上猜。”喬晚牙齒咬得咯咯響。

宋津南不假思索:“難道是糖糖的追求者?”

“別猜了,直接告訴你好了——”她凝眉,頓了頓,“這位是你媽為糖糖物色的相親對象。”

宋津南眉宇深蹙,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粉色西裝男,“你聽誰說的,他是糖糖的相親對象,還是媽給物色的?”

喬晚把今天的相親騙局據(jù)實相告。

宋津南聽得冒火,但始作俑者是自己的親媽,也不好開罵,只能把喬晚擁在懷中安撫。

“我換件衣服就去醫(yī)院,順便把門口那位給打發(fā)走。”

“我本想去醫(yī)院為你媽做陪護,但你媽竟喪心病狂算計糖糖,我咽不下這口氣。她住院期間,我一次也不會去探視!”

喬晚一臉慍怒。

“不去,堅決不去?!彼谓蚰先崧暟矒幔沂州p拍她的后背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醫(yī)院,與她吵上一架,替你和糖糖出口惡氣?!?/p>

“吵架,也要等她出院之后。她在牌場外面昏倒,說是心口疼,但兩個醫(yī)院都沒檢查出任何問題?!?/p>

喬晚吁了口氣,“你去看她,就別再提相親這檔子事兒了,到時候再把她給氣到,你就罪孽深重了?!?/p>

“果然是家有賢妻夫禍少?!彼谓蚰细┥碓谒桨暧H了口,“太太說的每一個字,我都記下了?!?/p>

為了不讓宋津南太難做,喬晚把所有的怨恨埋藏在心底,主動去衣帽間為他找了套干凈衣服。

十分鐘后,宋津南走出宅子。

助理和司機早就侯在門口的停車位,看到他,立馬恭敬擰開車門。

宋津南沒有急著上車,而是不疾不徐走到韓耀祖面前。

韓耀祖一眼就認出宋津南,立馬整理了下西裝,滿眼閃爍著恭維討好的小星星,“宋叔叔,我是韓耀祖,糖糖的相親對象。”

“我女兒還在上學,哪里來的相親對象!”宋津南目光中染了憤怒,“剛剛我回家的時候,就發(fā)現(xiàn)你鬼鬼祟祟。到現(xiàn)在還不走,是不是在盤算著偷我家里的東西?上周家里丟了一張明朝字畫,報警到現(xiàn)在還沒找到線索,我看你就是那個偷字畫的賊!”

“宋先生,我叫韓耀祖,不是偷字畫的賊!在您家附近轉悠只是想見糖糖小姐,沒別的意思?!?/p>

韓耀祖被人罵過色鬼,罵過紈绔子,從未被罵過是賊!

聽到宋津南說他是賊,緊張得連叔叔都不喊了,急忙解釋。

“一派胡言!我的女兒有沒有相親,難道我這個做爸爸的都不知道?你分明就是為了偷東西,來提前踩點的?!彼谓蚰瞎室獍胃呱ひ?,對七八米之外的助理道,“萬助理,幫我報警,就說有人在家門口偷窺,踩點。”

“宋先生,先別報警,我馬上離開,以后未經(jīng)您允許絕不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!?/p>

韓耀祖不敢再逗留,快速鉆進轎跑啟動引擎。

車子疾駛著出了小區(qū)。

宋瑾南眸光幽沉,不屑,一字一句,“想攀附我女兒,做夢?!?/p>

二十分鐘之后,司機載他和助理來到醫(yī)院。

他的航班在港城落地之后,第一時間聯(lián)系了白知柔的主治醫(yī)師,了解到白知柔當前的真實病情。

進特護病房之前,宋津南沒讓外面的保姆與里面打招呼。

推開房門,就看到白知柔正坐在病床上翻看手機。

病床旁邊為白知柔切水果的保姆聽到動靜,小聲朝白知柔說了句“先生來了”。

白知柔立馬放下手機,剛想趟下就被宋津南叫住,“聽說您心口疼,我放下京城的工作立馬趕了回來。”

“我心口疼得厲害——就是不知道為什么——找不到病因——”白知柔雙手放在心口,滿臉痛苦,說話斷斷續(xù)續(xù),“津南,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——”

“都出去?!彼谓蚰蠈Σ》績?nèi)的兩個保姆下了逐客令,“我們母子要說幾句體己話?!?/p>

保姆識相地離開病房,并輕輕帶上房門。

因為是特護單人病房,房間很寬敞。

此時,房間內(nèi)只剩下他們母子,安靜得有些詭異。

宋津南直勾勾盯住白知柔,白知柔根本不敢與他對視,皺眉呻吟:“好疼——”

“現(xiàn)在你只有我一個觀眾,別再硬著頭皮演了。”宋津南眼神幽冷。

“這是為人子女說的話嗎?”白知柔的鬼把戲被戳穿,既心虛又羞于承認,索性撒潑耍賴,“我被糖糖那丫頭給氣得心臟病發(fā),都轉院三個小時了,兒媳婦到現(xiàn)在也不露面!你回來就找茬,你們一家人干脆把我氣死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