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瑾把馬驥有個雙胞胎哥哥馬駿的事兒,說給喬晚。
喬晚不以為意,“那又怎樣?就算馬駿能只手遮天,也大不過法律,更別想為馬驥洗掉該負的法律責(zé)任?!?/p>
“媽,我說的重點不在這里?!彼舞獕旱蜕ひ簦拔胰セS做法律援助,第一次見到馬驥就覺得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,后來聽他的下屬說,他在港城有個雙胞胎哥哥!”
“你的意思是見過馬驥的雙胞胎哥哥?”這個時候,喬晚還沒覺得姓馬的會與自家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
宋瑾急聲道:“在機場見過!馬驥的雙胞胎哥哥馬駿就是——徐藍歌的干爹!”
喬晚怔住。
“據(jù)馬驥的下屬說,馬駿在港城黑白通吃,人脈很廣。馬驥出事,他絕不會袖手旁觀?!彼舞虼?,“其實以我們家的實力,我根本不覺得馬駿能翻起多大的浪,我擔心的是懷川。”
喬晚在聽到宋瑾說徐藍歌有干爹之后,縱使私家偵探?jīng)]查出什么,依舊深信不疑。
因為,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說謊。
八月底懷川去了M國念書,徐藍歌留在港城,兩人相隔萬里,加上她又沒有拿到能說服懷川的確鑿證據(jù),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現(xiàn)在再次聽到宋瑾說起徐藍歌的干爹,立馬上了心。
“既然有了線索,我馬上找人去查?!?/p>
“懷川性子很犟,拿不出鐵證是說服不了他的?!彼舞D了頓,一字一句,“馬駿馬驥兄弟不是什么好東西,徐藍歌接近懷川肯定別有用心。趁他們感情還不算太深,讓他們和平分手最好了。”
“昨天懷川在電話中說,下周準備回國。只要想到他又要與徐藍歌見面,我的心就莫名的緊張。”喬晚右手捂在心口,眉心緊蹙,“我們找的私家偵探,都沒查出徐藍歌有個干爹。如此刻意隱瞞,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但我又實在想不出,該如何說服懷川與徐藍歌分手?!?/p>
“懷川這不是還沒回來嘛,您緊張也沒用。我本來想把這件事兒告訴老爸,但來京郊醫(yī)院的路上,他一直在講電話,我沒找到機會?!?/p>
“我們馬上去見你爸。你收拾一下,下午跟我一起回港城。”
喬晚在明珠傳媒不光是出鏡主播,五年前還被提拔為副臺長,行事果斷,絕不拖泥帶水。
“蔣隨州肋骨斷了,需要靜養(yǎng),到年底了他的律所又忙,我必須留在京城照顧他?!彼舞ⅠR表態(tài)。
“他救你受傷,我們會付他一筆高額醫(yī)藥費和誤工費,你跟我回港城?!眴掏磉@次沒有慣著宋瑾,“也不想想,你一個女孩子,與蔣隨州孤男寡女在一起算什么?”
宋瑾看出喬晚態(tài)度堅執(zhí),忙扯住喬晚的手臂央求:“我的好媽媽,再給我一周時間吧,我向您承諾,懷川回國之前一定回港城?!?/p>
“今天早上聽到你出事,我差點心梗!你如果不想讓媽媽繼續(xù)吃速效救心丸,馬上去收拾東西跟我走。”喬晚沉下臉。
宋瑾沒有氣餒,做出適當?shù)淖尣剑骸凹热灰恢懿恍?,那就再給我三天時間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
“兩天?”
“一天也沒有!馬上跟我走!”喬晚一改往日的體貼溫和,語氣沒有任何溫度。
宋瑾頹敗地垂下手臂,眼圈瞬間就紅了,“蔣隨州為了救我才住進醫(yī)院,如果這時候我一走了之,良心會痛的?!?/p>
“知不知道,你留在這里媽媽會擔心的?”喬晚面無表情反問。
她知道說不過這個名嘴媽媽,索性沉默,故意想著傷心事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,試圖讓喬晚心軟,放她一馬。
誰知喬晚不吃這一套,小聲輕斥,“別以為擠幾滴眼淚,就會讓我改變主意。”
聽到這兒,她眼淚掉得更歡了。
“聽好了,給你十分鐘時間收拾東西、與蔣隨州道別。”喬晚見她杵在原地沒動靜,故意看了下腕表,“還不準備去是吧?也好,你不去,我去!”
“拜托您在這里等我,我馬上去病房收拾東西!”
宋瑾徹底敗下陣來。
喬晚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,悄悄舒了口氣。
再度回到病房,喬晚臉上還帶著淚痕。
正在手提電腦上處理工作的蔣隨州,向她投來關(guān)切的目光,“怎么了?
她滿腔酸楚,一肚子話哽在嗓子眼,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在蔣隨州眼里,她就是一株向陽而生的向日葵,時時刻刻朝氣蓬勃,明媚耀眼,從來沒有這樣落寞過。
她嘴巴張了好幾次,才說出一句“我媽來接我了”。
“回去吧,別讓阿姨等太久。”蔣隨州目光依舊在電腦屏上,其實注意力已經(jīng)凝滯到她身上。
她眼圈通紅,深深凝視住蔣隨州,“我走了,你怎么辦?”
“有護士和醫(yī)生在,你不用擔心?!笔Y隨州心口也已彌漫了離別的傷感,但又不敢露出半分。
“蔣隨州?!彼叩讲〈睬埃酪啦簧岬?,“我媽被我出事給嚇怕了,非要把我弄回港城。我先跟她回去,兩三天之后再來照顧你?!?/p>
“你好好在港城待著,不用再來我這邊。我問過醫(yī)生,再打三天點滴就不用打了?!?/p>
蔣隨州眼睛的余光貪戀地掠過她的眉,眼,唇,試圖把她的美麗定格在這一刻。
“我一定會回來的?!?/p>
宋瑾的目光忽然灼熱起來,鼓起勇氣朝蔣隨州又近一步,伸手勾住他的脖頸,俯身吻住那片渴慕已久的唇!
頃刻間,蔣隨州就像被電流擊中,身體輕顫。
久違的馨香縈繞了他的感官世界,滋潤了他干涸許久的心田。
蔣隨州的沉溺令宋瑾還想索取更多,剛呢喃出他的名字,他就從情欲中掙脫,把宋瑾推出一米之外。
宋瑾一個踉蹌差點摔倒,摸了下滾燙緋紅的臉頰。
“走吧,以后別再來煩我。”蔣隨州又恢復(fù)了以往的高冷和疏離。
宋瑾也不惱,一邊把自己的東西往包包里塞,一邊說:“我媽在外面等我,我馬上就走。你聽好了,我頂多在港城待三天,三天之后還會來煩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