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經(jīng)主治醫(yī)師同意,喬晚擅自回到樂成灣。
還沒開始收拾行李,接到白朗行的電話。
說幾位高層經(jīng)過一致協(xié)商,決定把去Y國短訓的機會給另一位同事。
她接受不了這個說法,努力為自己爭取,“白臺長,我短訓的表格填了,機票定了。財務已經(jīng)把第一個月吃住行的補貼打我卡上,這個時候再把我換下去不合適吧?”
“喬主播,這是高層的意思,我只負責通知你,以后再等機會就是。對了,你下午繼續(xù)上班。”
白朗行掛了電話。
喬晚說不失望是假的。
滿心希望這次的Y國之行,能學到些有用的東西,但沒去機場就被換下,還真是悲催。
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,有人在給明珠高層施壓!
帶著憤怒把宋津南的號碼從黑名單放出,撥過去。
“憑我對你的了解,主動打來電話準沒好事兒?!彼谓蚰贤嫖兜纳ひ糁型钢@喜。
她有些崩潰,摁住酸痛的額頭:“是你向明珠高層施壓,把我去Y國短訓的機會給了別人?”
“被人家頂下來,去不了Y國了?好事兒?!彼谓蚰闲β暲世剩耙阅悻F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,我不希望你瞎折騰?!?/p>
“不是你?”她氣消了一半。
“給你提個醒,葉家與鄭淮年有幾分交情。”宋津南話鋒一轉,“等我忙完手頭的要緊事,去病房陪你。”
“你再進我的病房,我就報警!”
喬晚的無情令宋津南很不舒服,聽著耳邊結束通話的忙音,連著抽了兩只煙。
宋世釗改了遺囑,取消了他的繼承權,把給他的股份和產(chǎn)業(yè)分到了宋璟和宋明之名下。
其實,宋世釗只偏愛宋璟,為了安撫住不安分的宋明之才忍痛割愛,把本屬于宋津南的部分產(chǎn)業(yè)給了宋明之。
自從宋璟被扶上代理總裁的位子,宋明之就與宋璟母子撕破了臉,在公司內外斗得烏煙瘴氣。
宋世釗施以小利之后,宋明之明面上算是安分了,見到莫青璃也會笑著喊聲“大嫂”。
宋氏集團內部難得風平浪靜。
很多人以為宋津南會因為繼承權與宋世釗決裂,卻沒想到宋津南非常安分,繼續(xù)做著副總,對宋世釗一如既往的恭敬。
宋津南把手中早就燃盡的煙蒂扔進垃圾桶,撥出季天的電話。
前天,白知柔聽說宋世釗取消了宋津南的繼承權,從京城回來大鬧宋世釗的特護病房。
不光把能砸的都砸了,還當著一眾醫(yī)護人員的面,說出宋璟是宋世釗與大兒媳私生子的丑聞。
把宋世釗氣得心臟病發(fā)進了急救室,忠叔報警,警察當場把白知柔帶走。
“老爺子與白夫人多年的情分擺在那兒,終是不忍心讓白夫人受牢獄之災,簽了和解書,警方已經(jīng)放人。”
季天為宋津南帶來了好消息。
這本就在宋津南的料想之中,沒做點評,慢悠悠地切入主題,“宋璟手中現(xiàn)在還剩下多少股份?”
“老爺子先前給的百分之五,早就被璟少偷偷抵押給澳城賭場。璟少手氣和運氣差了些,每次去澳城逢賭必輸,偏偏還是個好面子的主兒,以至于在賭場借的錢越來越多。抵押出去的股份,拿不回來了?!?/p>
“找個中間人,一定要買下那百分之五?!?/p>
宋津南默默算了下,算上宋璟的百分之五,再加上這些年暗暗收購了宋氏外面百分之十五的散股,還有兩位外姓股東的股份,他已經(jīng)坐擁宋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!
除去宋世釗,他已經(jīng)是宋氏集團最大的幕后股東了。
雖然宋氏的幾個要害部門早就被他的心腹占據(jù),但要想名正言順接管宋氏,還是股權最有說服力!
下一步是如何分解宋世釗那百分之六十。
他深信,宋璟既然長在了宋世釗心尖上,就會成為宋世釗的軟肋。
宋璟,很快會成為他肢解宋世釗股權的一把利刃。
喬晚結束與宋津南的通話,隨即撥出葉宴遲的電話。
一連打了兩個,不接。
她給葉宴遲發(fā)了條微信:回我電話!
十分鐘過去了,沒任何反應。
其實,她骨子里迫切希望能參加Y國的短訓,只要說服葉宴遲,還是有機會的。
葉宴遲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,不回任何信息。
她不甘心,打給沈姿要到葉宴遲秘書的手機號。
秘書接到喬晚的電話,十分客氣禮貌,說葉先生在開會,暫時無法接聽電話。
她問葉宴遲的會議什么時間結束,秘書笑著回,“葉先生在港城呆了兩天,公司積壓了很多工作,今天的會議持續(xù)到什么時候,我真的說不好。”
喬晚知道秘書在說謊,只能撂下狠話,“麻煩你給葉宴遲帶句話,五分鐘之內等不到他的來電,我立馬飛江城,與他辦理離婚手續(xù)?!?/p>
“太太您別急,等先生開完會我一定及時轉告?!?/p>
“抱歉,我只給葉宴遲五分鐘的時間?!?/p>
她掛了電話,決定賭一把。
一分鐘不到,葉宴遲的來電回撥過來。
她本著能和平解決就不撕破臉的想法,點開接聽鍵。
“我知道你打電話找我所為何事,是我找了明珠傳媒高層,把你換成別人去Y國短訓。”
葉宴遲沒有藏掖,開門見山,“因為,你現(xiàn)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出國?!?/p>
“我不想失去這么好的學習機會。葉宴遲,我向你保證,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和腹中的寶寶。拜托你幫我去明珠高層那里通融一下?!?/p>
她放低姿態(tài)央求。
“晚晚,在這件事上我要自私一次。”葉宴遲態(tài)度決絕,“你可以來江城辦理離婚手續(xù),關鍵是你能拿的出那筆賠償金?!?/p>
“這次短訓對我來說很重要。葉宴遲,你幫幫我——”她尾音帶了哭腔。
“一次次的忍讓縱容,換來的是你的得寸進尺。晚晚,希望你也照顧一下我的心情和顏面。”葉宴遲滿腹惆悵,想起件事,“這個月最后一天是祖母的三七忌日,你必須回江城?!?/p>
“我有工作,回不去?!彼袣鉄o力退出通話界面。
這通電話讓兩人陷入冷戰(zhàn)中。
她去Y國短訓的機會徹底泡湯。
白天上班,晚上回醫(yī)院打點滴保胎。
葉宴遲連續(xù)一周沒與她聯(lián)系,她徹底適應了明珠傳媒快節(jié)奏的工作效率。
自從在醫(yī)院與宋津南鬧得不歡而散,宋津南再也沒出現(xiàn)過。
直到一周之后,姜早來港城看她,為她帶來了宋津南和葉笙鬧離婚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