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紫芯的心一驚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:“是……是啊。因為溫冉寧是我初中同學(xué),我聽說這件事之后,可擔(dān)心了?!?/p>
顧衍深面色冷沉,一動不動地盯她道:“可我怎么聽楊柯說,是你指使他這么做的?”
徐紫芯大驚失色,沒想到,楊柯這么快就把實話給撂了,可真是個沒用的孬種!
虧她還相信,他口口聲聲說愛他,會一輩子為她鞍前馬后做事。
搞了半天,全都是假的!
這么一想,徐紫芯恨不得楊柯把牢底坐穿才好。
她連忙道:“顧主任,楊柯無非就是想拉個墊背的。我雖然是他女朋友,可我早就跟他提分手了。以前他初中的時候就霸凌過溫冉寧,我怎么勸他都不聽。您千萬不要相信他,他只是想找個墊背的罷了?!?/p>
顧衍深佯裝驚訝地反問:“是這樣?你和楊柯說的可真是南轅北轍啊?!?/p>
徐紫芯掩住心虛,道:“是啊,楊柯就是個陰險小人罷了。初中時期,都是他在欺負霸凌溫冉寧,連我都看不下去了?!?/p>
顧衍深輕笑了聲,道:“你說的有理。楊柯這種人,說什么話都得存疑?!?/p>
徐紫芯這才松了口氣,道:“顧主任,只要您相信我就好。畢竟,您和我們宋總是門當(dāng)戶對、郎才女貌。我是她帶出來的兵,我也不會差的?!?/p>
顧衍深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啰嗦,他適時的結(jié)束了對話,“我還要工作,藥你可以先放這兒,我會考慮的?!?/p>
徐紫芯離開后,顧衍深將放在抽屜里的錄音筆拿了出來。
像楊柯這種人,他總覺得,光讓他待在拘留所里,實在是太便宜他了。
畢竟,他給溫冉寧所造成的傷害是身體和心理上雙重的,所以他也要讓楊柯身心俱亡!
就這樣,他給律師打去了電話,問:“楊柯現(xiàn)在還是把所有責(zé)任都攬在自己身上,沒有吐露出任何人嗎?”
“是的,顧先生。我對他說過,如果有幕后主使,他的罪名或許可以減輕一些??伤粸樗鶆?,咬死了說都是他自己干的。而且,他還揚言,他的家人一定會想辦法救他?!?/p>
顧衍深點點頭道:“那就繼續(xù)讓人在里面照顧好他,不必手下留情?!?/p>
律師得到他的吩咐,便去辦事了。
剛掛完電話,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。
“進來?!?/p>
顧衍深已經(jīng)猜到了是賀樂同。
他頭都沒有抬,一邊看著手里的手術(shù)方案,一邊問:“今天這么多病人需要處理,你活干完了?”
賀樂同心里那個恨呀!
自己平時也沒怕過誰,怎么一站到顧衍深面前就緊張的像個孫子似的呢?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顧衍深要是潛規(guī)則了他朋友,那這種人,他有什么可怕他的?
賀樂同深深吸了口氣,鼓足勇氣道:“顧主任,您知道溫冉寧家住哪兒嗎?我想去看看她身體怎么樣?”
從他剛才進來起,顧衍深就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?
他似笑非笑地說:“你跟溫冉寧關(guān)系這么好,又是朋友,連她家住哪都不知道?”
賀樂同尷尬地解釋道:“以前大家都住大學(xué)寢室,我跟她是朋友,又不是戀人,我沒事往人家家跑干嘛?”
顧衍深點了點頭,道:“有道理。所以,我必須要知道她家住哪兒嗎?”
賀樂同道:“您是主任,您手里不是有我們每個學(xué)生的簡歷和信息登記表嗎?你應(yīng)該可以看到她家的具體住址啊?!?/p>
顧衍深不可置否地笑了笑,道:“你先回辦公室了把活干完,我晚上帶你去見她?!?/p>
賀樂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他剛才說什么?
他晚上帶他去見溫冉寧?
這是幾個意思啊?
賀樂同覺得自己像是捅破了什么驚天秘密,甚至都不敢再往下想。
難不成,真是他想的這樣,溫冉寧被顧衍深潛規(guī)則了?
傍晚下班,顧衍深還真就帶著他去看溫冉寧了。
這一路上,短短十來分鐘,賀樂同都覺得像是過了幾天幾夜似的。怎么就這么慢呢?
直到顧衍深帶他進了一個高檔小區(qū)。
望著小區(qū)里的配置,他想,這不會是溫冉寧的家。
畢竟,溫冉寧年年申請貧困生補助,她不可能住在這兒。
所以,這里是顧衍深的家。
電梯里,他忍不住問:“顧老師……溫冉寧她……?”
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問,總不能問:溫冉寧是不是被你潛規(guī)則了吧?
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,都不敢問出來。
剛好電梯這時也已經(jīng)到達了顧衍深的家。
開門之后,賀樂同往里看了眼,客廳里好像沒有溫冉寧的影子。
他茫然地望著顧衍深道:“顧老師,這是您家?溫冉寧住在您家?”
他話音剛落,聽到開門聲的溫冉寧從臥室里出來,語氣輕快:“你回來啦!”
她像個小鳥似的跑出來,剛想撞進顧衍深懷里,卻突然看到賀樂同也在。
溫冉寧猛地頓住了腳步,瞪大了眼睛。
賀樂同又何嘗不是呢?
他站在原地,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?
礙于顧衍深的威信,他也總不能直接就把溫冉寧給帶走吧?
萬一明天起,顧衍深給他穿小鞋,怎么辦?
這時,顧衍深提醒道:“傻站著干什么?都坐吧?!?/p>
賀樂同訕笑著點點頭,貓著腰進了屋,坐在沙發(fā)上簡直是如坐針氈。
溫冉寧此時一臉茫然地看著顧衍深,道:“你怎么把他給帶來了?”
賀樂同解釋道:“是我讓顧老師帶我來的,我不放心你的身體,想來看看你。”
出了醫(yī)院,顧衍深倒沒有像在醫(yī)院里那般,還親自去冰箱里給賀樂同拿了一瓶水,待客之道還是有的。
賀樂同現(xiàn)在是一肚子的疑問,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?
他打開水喝了幾口,想緩解自己的緊張。
就在這時,顧衍深牽著溫冉寧的手,在沙發(fā)的另一側(cè)坐下,對他說:“溫冉寧是我太太?!?/p>
溫冉寧驚訝地看著他。
完全沒想到,他竟然親自把賀樂同帶回了家,還會親自承認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與此同時,賀樂同的咳嗽聲在偌大的客廳里響了起來。
他差點被顧衍深這句話給嗆死。
不知咳了多久,他才覺得,終于能平緩地呼吸了。
然后,他就這么看看溫冉寧,又看看顧衍深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:“顧老師,您……沒跟我開玩笑吧?您的意思是,您是溫冉寧的老公,她是你老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