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林峰打量著房間內(nèi),看到三姨馬冬香跟劉小敏都在這里,坐在母親的對面哭哭啼啼。
看到他進(jìn)門,劉小敏立即跳了起來:“你這個渾蛋,在外面都干了什么,害我爸爸跟你受連累?!?/p>
馬冬香跟著說道:“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劉奎救出來,不然我跟你沒完。”
看到母女兩個對自己撒潑,林峰一頭霧水,看向自己老媽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倒是說清楚啊?!?/p>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
馬冬梅將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,原來劉奎出去賭博,被賭場抓到出老千,給馬冬香打電話,如果兩個小時(shí)之內(nèi)林峰不過去,就要砍掉他的一只手。
聽完林峰微微皺了皺眉,心中多少有了計(jì)較,這背后大概率是張家搞的鬼。
這邊剛剛說完,馬冬香便叫喊起來:“聽到了沒有?都是你惹的禍,快去把我老公換回來?!?/p>
劉小敏同樣氣勢洶洶:“肯定是你招惹了別人,牽連到我爸,這件事你必須負(fù)責(zé)?!?/p>
看到母女二人這副嘴臉,林峰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。
“你們是不是有?。渴俏易屗ベ€的?還是我讓他出老千的?
認(rèn)賭服輸,賭場作弊,剁掉一只手也是應(yīng)該,這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雖然猜到了可能是張家搞鬼,但不等于無底線遷就這對潑婦一般的母女。
如果好言相求自己還能看在老媽的面子幫這個忙,可眼前這個態(tài)度讓他極為厭惡,完全懶得理會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這樣?”
馬冬香有些愣住了,沒想到林峰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,“你憑什么不管,沒聽人家說,必須要你兩個小時(shí)之內(nèi)過去?!?/p>
劉小敏叫道:“我爸賭博也是你的責(zé)任,要不是從你們家拿的那些茅臺酒賣了,他哪有錢去賭?
歸根結(jié)底都是你們的錯,今天你……”
她這話剛剛說到一半,便被林峰一巴掌抽了出去,直接掀翻在地。
“不會說人話就閉嘴!”
林峰真的被氣到了,每次無賴似的拿自己家的好酒好煙,賣了去賭博竟然還怪在自己頭上,這種人不抽她天理難容。
劉小敏剛剛還無比囂張,如今卻被這一巴掌徹底給打慫了,此刻才意識到這個表哥是真不慣自己毛病。
“敢打我女兒,我跟你……”
馬冬香想要撒潑,卻被林峰凌厲的目光給嚇住了。
“別以為你是長輩,不講道理我同樣抽你,不信試試看!”
“我……”
看著女兒臉上那個大巴掌印,馬冬香終究還是沒敢撲上來,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“老天爺,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,有這么一個外甥,害了我老公。
劉奎要是被剁了手,那我也不活了,我就吊死在你家酒樓……”
林峰冷冷一笑:“你要再哭一聲我現(xiàn)在就走,保證你兩個小時(shí)之內(nèi)見不到我?!?/p>
他對這兩個親戚實(shí)在是厭惡透頂,要不是擔(dān)心老媽,真的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呃……”
馬冬香的哭聲戛然而止,意識到林峰根本不吃她們這一套。
“大姐,你快救救我呀,救救劉奎,那幫人心狠手辣,真的會剁了他的手的?!?/p>
既然撒潑打滾不好用,馬上又賣可憐去求馬冬梅。
“這……”
面對這種情況,馬冬梅有些手足無措:“三妹,要不我們報(bào)警吧?”
劉小敏立即搖頭:“不能報(bào)警,不能報(bào)警,我爸賭博也是犯罪,到時(shí)會被抓進(jìn)去的?!?/p>
“大姐真的不能報(bào)警,那些人都說了,如果報(bào)警不但砍了劉奎的手,到時(shí)候我跟小敏的手也保不住?!?/p>
馬冬香可憐兮兮,痛哭流涕,“現(xiàn)在只有小峰能幫我們,只有他能救劉奎,大姐求求,你行行好吧。
再過幾天就是媽的八十大壽,要是劉奎缺了一只手,你怎么有臉回去?”
“這……”
這下馬冬梅真有些左右為難,一方面想幫自己的妹妹,另一方面又怕兒子有危險(xiǎn)。
“三妹,你也別著急,這樣好了,我替小峰去。
那些人無非就是想多要點(diǎn)錢,我把家里的錢都帶上,一定把劉奎救回來。”
說著她就要起身,林峰只能無奈的將老媽攔住。
“媽,你去干啥?還是我去吧?!?/p>
馬冬梅搖頭:“我是個女人,他們不能把我怎么樣,你去就危險(xiǎn)了?!?/p>
看到老媽這個樣子,林峰知道不管是不行了,“放心吧,我知道怎么處理,不會有事的。”
馬冬香跟著說道:“大姐你去不行,人家要的是小峰,萬一超了兩個小時(shí)那些人不認(rèn)賬,再砍了劉奎的手怎么辦?”
“這……”
馬冬梅遲疑了一下,“那好吧兒子,你多帶些錢,把咱家酒樓的錢都帶上,一定不能有事!”
林峰一個人離開了酒樓,馬冬香母女兩個喊的兇,但最后連連到賭場去的勇氣都沒有。
至于晏輕歌,這種情況下不適合帶個警察,也就沒通知對方。
來到對方指定的地點(diǎn),這里是一處廢舊的廠房,如果不是行內(nèi)人,根本不知道隱藏著一個賭場。
撥打了預(yù)留的電話號碼,很快廠房里面出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黃毛,問清身份后將他帶了進(jìn)去。
廠房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里面卻是空間很大,裝修的也不錯。
賭場外面是大廳,往里面走則是貴賓包房。
跟著小黃毛進(jìn)了一個單間,里面有十幾個人,正中位置坐的正是張家大少張凌杰。
左邊是吳征,右邊還有一個身材干瘦的唐裝老者。
旁邊還有一張椅子,上面坐著劉奎,左右各有一個大漢看管,腰間插著匕首刀。
即便沒有捆綁他依舊一動不敢動,臉色慘白,兩腿不停地發(fā)抖,顯然怕到了極點(diǎn)。
查看了一下四周,林峰的目光落在張凌杰的身上,微微一笑:“張大少,才幾天不見就點(diǎn)名要見我,這是想我了嗎?”
“張少,林峰來了,你找的是他,快把我放了吧!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張凌杰瞪了他一眼,隨后說道,“這個人你認(rèn)識吧……”
林峰揮手將他打斷:“有什么事就直說,我這人時(shí)間很寶貴的。”
張凌杰皺了皺眉:“那好吧,你這三姨夫出千,按照賭場的規(guī)矩我應(yīng)該剁他一只手。
不過既然跟你有關(guān)系,那咱們就能商量,如果你把我那套院子還回來,我可以讓他完好無損的離開?!?/p>
這番話說完林峰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,看來這位張家大少爺上次賽車輸了不甘心,于是設(shè)局套住了傻了吧唧的劉奎。
想拿這個來要挾自己,將那套院子換回去。
搞清楚之后,他忍不住笑了起來,笑得前仰后合。
看他這個樣子,張凌杰臉色一沉:“有什么好笑的,用你至親的一只手換回那套院子,難道不值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