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段時間,她強(qiáng)迫自己不要去想他,不要去理會他,她以為自己能夠釋然的。
可現(xiàn)在才知道,她做不到那么的坦然面對。
季家夫婦對視了一眼,其實(shí)他們早就察覺到不對了。
自家女兒這回到家里住,都一個月了,每次陸時宴來,季聲聲都找借口不見。
“不怕,離就離?!奔鹃葹懻f道,“離了,爸爸養(yǎng)你一輩子都成。我家寶貝不是誰都能欺負(fù)的。”
顏如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只要你幸福,爸爸媽媽都支持你?!?/p>
季聲聲哽咽的道,“謝謝爸爸媽媽。我想……我懷孕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了,免得離婚太過繁鎖了。”
“好,我們知道了?!鳖伻缫庹f道。
季槿瀾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離開了病房。
片刻后,陸時宴趕到了醫(yī)院,沖到了病房。
看著病床上憔悴的人兒,他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寶貝,你哪不舒服?”
顏如意看了他一眼,“聲聲,你們聊,我去給你準(zhǔn)備點(diǎn)吃的。”
季聲聲點(diǎn)頭,看著顏如意離開后。
她的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眼前這個身姿挺拔的男人,一張蒼白的小臉沒有表情,沉默不語。
這個男人,是她愛的男人。
是那個曾經(jīng)救她于苦難的男人,給了她美好的希望,可是,他卻把這一切都?xì)Я恕?/p>
這個男人曾經(jīng)口口聲聲說愛她,可他卻背叛了他們的婚姻。
“寶貝?”
陸時宴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,心里很是擔(dān)心。
季聲聲笑了笑。
“你來看我,你外面那位不鬧嗎?”
陸時宴,“……”
他臉色淡淡的,“聲聲,我外面沒人。”
“是嗎?”
季聲聲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。
現(xiàn)在的她,是不想在乎了。
陸時宴望著她,想要解釋,又不知從何解釋起。
他已經(jīng)查到是肖雨微買通了醫(yī)生,做了假證據(jù),說她不能做人流了。
可是,要等到全部的證據(jù),還差最重要的一樣,親子鑒定,這個只能等到肖雨微肚子里的孩子到了一定的月份才能做。
只要拿到這個證據(jù)了,他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。
兩人都沒再說話。
直到,季槿瀾和顏如意再一次的出現(xiàn)在病房里。
“聲聲,醫(yī)生說沒什么事,你只是太累了,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?!奔鹃葹懻f道。
“爸爸媽媽,我想回家。”季聲聲直接把陸時宴當(dāng)成透明的。
“好,我們回家。”顏如意上前,扶著她下床。
回到了季家后,季聲聲就說自己累了,直接上樓回房間休息了。
陸時宴沒有打擾她,知道她不想見到自己,看著她上樓了,抱了一下兩個孩子就離開了。
季聲聲回到房間,就打了電話給蘇子南。
“子南,你什么時候走???”
“明天下午的飛機(jī),你今天嚇?biāo)牢伊耍迷谀銢]事。”蘇子南說道,“你這樣子,我怎么放心走啊?”
季聲聲咬了咬唇,“子南,你先過去定居下來,然后,你另外開個銀行賬戶給我好不好?”
蘇子南不明白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想用來存錢,你幫我收好?!?/p>
蘇子南蹙了蹙眉,“聲聲,你老實(shí)說,你和陸閻王怎么了?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你在娘家住了一個多月了?!?/p>
“我可能很快就會去找你們了,我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去哪了,過去后需要用錢,我想放在你的名下,方便用?!?/p>
說這話時,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,不讓它崩潰。
不想讓蘇子南擔(dān)心她現(xiàn)在的狀況。
她還沒有想好什么時候離開,遲早要離開的,她要做好準(zhǔn)備。
“聲聲,你和他真的無法挽回了嗎?”
蘇子南的臉色變得嚴(yán)肅了起來。
季聲聲裝作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,“沒有什么事,我只是為了以后做打算而已?!?/p>
有些事情,蘇子南猜到了。
但看到聲聲音這么難過,假裝堅強(qiáng)的樣子,她不想多問。
“我一會發(fā)你,聲聲,你要記住,不管你做什么選擇,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嗯?!?/p>
聽到蘇子南說最后這一句,她的眼淚差點(diǎn)忍不住的落下。
倆人又聊了一會孩子的事。
看著時間越來越晚了,這才掛了視頻。
今天的周歲宴,因?yàn)榧韭暵晻灥惯M(jìn)醫(yī)院,也不了了之了。
季聲查了一下自己的儲蓄還有多少。
五千萬多一點(diǎn)。
再加上爸爸媽媽們給的錢,差不多有一個億。
工作室這邊到時候就交給余年吧。
設(shè)計稿到時候發(fā)過來就行了。
她收到了蘇子南發(fā)來的賬號,把錢轉(zhuǎn)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。
陸時宴就來接她和孩子們回寧園。
季聲聲也沒鬧,帶著兩個孩子跟他回寧園。
晚上的時候,門口傳來了男人的聲音,“寶貝,開一下門?!?/p>
季聲聲起身去開門。
男人房門口,無奈的看著她,“寶貝,你怎么把門反鎖了?”
“不小心按到了。”
她看著他,毫不避諱的道,“你不是睡客房嗎?”
陸時宴,“……”
季聲聲轉(zhuǎn)身回到了床上坐下?!懊魈煳乙蠈W(xué)?!?/p>
陸時宴走上前,“可以,但每天要回家。”
“不忙的話就回。”
陸時宴沒說話,覺得現(xiàn)在的季聲聲太過于安靜了,有些反常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陸時宴上床,她也沒有抗拒,也沒有粘著他,鉆他懷里,而是直接背對著他。
和他保持著距離。
陸時宴沒有去抱她,他的事還沒有查完,他心里愧疚。
翌日。
季聲聲很早就起來了,去了學(xué)校。
抽了時間去辦理了自己的護(hù)照。
之后就像之前一樣,上課,回家。
沒有再和陸時宴鬧過,很乖巧,這讓陸時宴感覺到松了一口氣。
他有種回到了最開初時,剛結(jié)婚那時候的日子。
一個星期后。
陸時宴接到了周全的電話。
“陸總,肖雨微最近拿著錢,四處張揚(yáng)揮霍,說話也毫無分寸。”
陸時宴的臉黑了下來。
“把人看起來,凍結(jié)所有的卡,等月份一到立馬做鑒定?!?/p>
醫(yī)生說過了14周就可以做鑒定了,他還得再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