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聲聲面色一僵。
袁安安?
陸時宴身邊的助理?
這些天陸時宴都沒有回家,袁安安連著幾天到家里拿他的東西!
現(xiàn)在找到她公司來,是想做什么?
季聲聲不想見。
說是陸時宴的助理,可袁安安卻到寧園幾次,這個人她一見到就不舒服。
可秘書卻說,“她還帶了個律師一起來?!?/p>
季聲聲身子一震,“帶著律師?”
“是的?!?/p>
秘書點頭,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季聲聲看向她,“有問題?”
只聽秘書道,“那個律師我看著面熟,應該是帝都有名的鐘曉陽律師!”
“打離婚官司很厲害的那個?”
季聲聲有些驚訝。
畢竟這個律師,是真的很出名。
豪門里,想要離婚的地,都是找她的。
季聲聲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……
季聲聲的眼眸里閃過陰戾。
袁安安,有點意思!
帶著離婚律師來找她?
陸時宴到底想干什么?
“見嗎?”秘書小心的問。
季聲聲笑了笑,“見!”
她倒是想看看陸時宴想干什么,竟然讓袁安安帶著一個離婚照律師找上門來。
他當真是覺得這么多年來,她脾氣太好了是嗎?
季聲聲眼眸里劃過危險,站起身,直接出了辦公室,走向了接待室。
她推門而入,看到的是袁安安一臉的溫婉,正和鐘曉陽說著話。
聽到有人進來了,兩人的目光看向了季聲聲。
只是一眼,袁安安立馬站起身,恭敬的喊了聲,“季總。”
季聲聲,“……”
季總?
多少年沒聽到陸時宴身邊的人這么叫她了。
可現(xiàn)在袁安安卻叫她季總。
她這是在挑釁嗎?
對上袁安安那溫婉的目光,季聲聲的眼眸里閃過暗色。
只一眼就移開視線,看向了鐘曉陽。
季聲聲沒理會袁安安,直接走到鐘曉陽的對面坐下,“找我什么事?”
一開口,季聲聲的語氣里沒有一絲的溫度。
其實,她已經(jīng)知道這兩人找自己是做什么的了。
陸時宴……
要是事情真的是那樣,那他們之間……
一想到這里,季聲聲的心口劃到寒意,眼眸里的冷止不住的往外冒。
袁安安看了一眼鐘曉陽,點了點頭。
鐘曉陽從包里拿出文件遞給了袁安安。
袁安安接過后,一臉溫柔笑意的將手中的文件遞到了季聲聲的面前。
“季總,陸總讓你簽字?!?/p>
季聲聲掃了一眼文件上,那一行離婚協(xié)議讓人目眩。
她冷笑一聲,目光看向了袁安安,“他讓你來的?”
“是的,陸總說補償都寫在里面了,您還要什么只管提,鐘律師會直接處理的。”
“他自己不會處理嗎?”季聲聲諷刺出聲。
離婚!
很好!
多少年了,陸時宴竟然再一次提出離婚,不同于那一次,上次提出是背著她的。
可這一次……好,好,好得很……
原本以為他只是無緣無故的鬧別扭,發(fā)脾氣而已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是借題發(fā)揮啊!
他現(xiàn)在想要離婚。
袁安安沒想到季聲聲會這么問,臉色僵了僵,“有鐘律師在,不必陸總親自來的?!?/p>
“律師!”
好一句律師在,他不必出面。
好啊?。?/p>
陸時宴!
這么多年,她還真是脾氣太好了!
“鐘曉陽律師是吧?”
“是我!”女人對季聲聲態(tài)度恭敬。
季聲聲看向她,“你覺得這么多年的夫妻了,他做的分割合理嗎?”
袁安安,“……”
鐘曉陽,“……”
面對季聲聲的冷靜,兩人都愣了一下。
鐘曉陽接手過太多的離婚案了。
在過程中,男人都是無情的,就像現(xiàn)在的陸時宴一樣。
女人一般都哭得凄涼,而季聲聲卻異常的冷靜。
鐘曉陽回過神,“如果您覺得有不合理的地方,我可以重新修改,您先看看協(xié)議?!?/p>
“不用看了?!?/p>
季聲聲沒那個耐心。
直接問道,“協(xié)議你擬定的?”
“是的?!?/p>
“那協(xié)議里,關于五個孩子的事情呢?”季聲聲又問。
鐘曉陽愣了一下,“這事,陸總并沒有交代?!?/p>
再說了,這五個孩子現(xiàn)在都成年了。
“沒說那就問?!?/p>
季聲聲今天就好好的讓這律師把所有事情弄清楚。
鐘曉陽點頭,“好的?!?/p>
說完,她拿出手機給陸時宴打去電話。
電話接通后,季聲聲就說道,“你告訴他,他名下可沒有任何的東西了。”
季聲聲的語氣有重。
這讓袁安安不由的僵了一下。
名下沒有任何的東西,這是搞笑的吧?
鐘曉陽看向了季聲聲,起身到一旁去接電話了。
季聲聲身上帶著令人壓抑的氣息,明明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了,可身上那強大的氣勢,卻讓人感覺到了壓迫感。
幾分鐘后,鐘曉陽掛斷了電話走了過來。
“陸總說,孩子現(xiàn)在成年了,如果你要全都歸你。”
“什么叫全歸我,老娘不用花錢給他們?nèi)⒗掀艈??女兒出嫁不用嫁妝的嗎?”
季聲聲的語氣里帶著強硬。
袁安安下意識的看賂了季聲聲,眼神里滿是委屈。
季聲聲連個正眼都沒給她,只是一字一句的道,“要離,那就要公平,知道嗎?”
“那您想要怎么分!”
鐘曉陽直接讓季聲聲說出自己想要的分法。
離婚官司她打過很多,她很清楚,看季聲聲現(xiàn)在的這個態(tài)度,怕是沒那么簡單了。
季聲聲冷哼一聲,“你也不是第一天當律師了,竟然問我這個問題?”
“一般正常的情況下,孩子成年后可以獨立生活,現(xiàn)在涉及孩子成家的問題,那就一個負責一個?”
“鐘律師認為這樣公平,那孩子生的孩子由誰來幫忙帶?!?/p>
“季總……”
“我說過了,我只要公平,我提醒你,鐘律師,陸時宴當時以陸氏集團為聘,全部給我了,包括他名下的所有東西都給我了。
請問他現(xiàn)在拿什么來給我補償?”
鐘曉陽,“……”
袁安安,“……”
季聲聲的這話,無疑是在警告。
可現(xiàn)在眼下她并沒有找律師,都談成這樣,這要是有律師的話……
鐘曉陽一想到今天來的目的,只能硬著頭皮上,“那季總想要怎么樣?”
“孫子孫女輪流帶!”
“輪流?”
“對,陸時宴想要一個人清靜,不可能,孫子孫女姓陸,他們身上也有我的血,輪流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