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不相信,那個家伙被抓到后,會不把她供出來!
可是那個人會被誰抓到?
是江綰,還是顧西洲?亦或是墨書硯?
她又急又氣,來回在房間里走動,腦子里亂七八糟的,根本靜不下心來。
不管是誰,只要抓到他,肯定會把他的嘴撬開。
到時候,顧西洲早晚都會知道,這一切都是她做的!
那她和顧西洲,豈不是再無可能了?
一想到這兒,她就更加氣急敗壞。
為什么不管她用什么法子,都沒辦法拿下顧西洲!
明明江綰那個不要臉的爛人,根本就不喜歡他,他憑什么還要對江綰死心塌地?
江綰到底有什么好?到底有哪一點比得上她?
嫉妒和不甘在心里瘋狂滋生,但同時她又警告自己,現(xiàn)在不是沉溺于這些憤怒的時候了。
那個男人失聯(lián),對她而言太過危險了。
若是她被供出來,說不定江綰會報警!
不行,得先離開京都,避避風(fēng)頭才是!
思及此,她忽然拉開衣帽間,從里面拿出行李箱,開始胡亂地往里面塞衣服。
她要離開這里,現(xiàn)在就走!
然而,就在這時,門鈴響了。
她的動作忽然一滯,渾身都緊繃起來,豎著耳朵聽門外的動靜。
門鈴還在響,沒有停,還伴隨著敲門聲。
“宋藝菲,你在里面嗎?開門,我們是警察!”
警察?!
霎時間,宋藝菲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,恐慌立刻漫上心頭。
果然,她就知道,那個廢物根本什么事兒都扛不住!
他果然被人抓住,并且把自己供出來了!
現(xiàn)在警察找上門是要干嘛,要讓自己坐牢嗎?
不行,她絕對不能坐牢!
思及此,她雙手死死捂住嘴,蹲了下來,不讓自己發(fā)出一丁點動靜,假裝自己不在家。
心里同時祈禱著,這些警察發(fā)現(xiàn)她不在,立刻離開。
這樣她好趁這個機(jī)會,坐飛機(jī)也好,坐私家車也罷,趕緊離開這個危險之地!
然而,她想得太簡單了。
警察進(jìn)小區(qū)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問過小區(qū)的物業(yè),還調(diào)取了監(jiān)控。
他們早就確認(rèn),宋藝菲昨天晚上回家之后,就沒有再出過門。
這會兒不開門,顯然是故意躲在里面不出聲。
有警察在門外喊,“再不開門,我們直接破門了!”
又是一陣拍門聲,緊接著,警察耐心告罄,直接拿出破門器。
三下五除二,防盜門開了!
下一秒,好幾名警察蜂擁而入。
宋藝菲大驚失色,連忙起身,想把衣帽間的門關(guān)上,藏在里面。
可警察的動作更快,直接沖進(jìn)去,一把將她的胳膊扣住往身后扭。
“不許動!老實點兒!”
宋藝菲怎么可能不動,她就跟個瘋子一樣,拼命掙扎,越掙扎越疼,越疼就越叫喚,聲音歇斯底里的,簡直跟個市井潑婦沒什么兩樣。
“你們是誰?這里是我家,憑什么擅自闖進(jìn)來?警察就可以強(qiáng)闖民宅嗎?我要去告你們!”
其中一名警察直接亮出自己的證件,一并出示了搜查和逮捕令。
“宋藝菲,你涉嫌買兇殺人,現(xiàn)在跟我們走一趟吧?!?/p>
這么一個罪名扣下來,宋藝菲心虛,卻又不死心地狡辯。
“什么買兇殺人?都是莫須有的罪名,你們胡說八道!我才沒有買兇殺人!”
“而且我殺誰了?你們倒是說說看??!”
警察看著她,滿眼都是嫌惡和鄙夷。
“你雇傭張南,讓他對江綰小姐的車子上的剎車線做手腳,指使江綰小姐的剎車失靈,造成身體和財產(chǎn)的雙重傷害和損失,難道你自己不知道?非要別人說給你聽,你才肯認(rèn)罪?”
宋藝菲咬牙切齒,沖著他“呸”了一聲。
“信口雌黃,你們這是污蔑,是誹謗!江綰又沒死,憑什么說我買兇殺人?她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?你們給我扣的就是莫須有的罪名!我要去告你們!”
警察擰眉,對她更加厭惡,眼神里滿是鄙視。
“你是真法盲,還是裝糊涂?江綰小姐沒有死,那是她福大命大,和你有什么相干?你可是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,難道還不是買兇殺人?”
“我告訴你,張南已經(jīng)別抓住了,現(xiàn)在就在警察局里關(guān)著,該招的他都已經(jīng)招了。”
宋藝菲還在掙扎,“那是他騙你們的,我根本不認(rèn)識什么張南!我才沒有讓他去做那種事!一定是有人想要污蔑我,所以才會讓他攀咬我!我是無辜的!”
幾名警察互相對視了眼,都覺得十分荒唐。
“你還是宋家的千金呢,怎么撒起謊來,臉不紅氣不喘?還有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,哪里像是一個名門千金?”
“還有,你以為我們警察都是吃素的?別人說什么我們就信什么?我們執(zhí)法辦案,是講究證據(jù)的,現(xiàn)在所有的人證物證,都可以指向你,就是你故意買兇殺人!”
“你還不知道吧,除了一些監(jiān)控錄像之外,最能起決定性證據(jù)的,是幾段錄音?!?/p>
宋藝菲一愣,“錄音?什么錄音?”
警察冷冷一笑,“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,張南為了能夠拿下你的把柄,好日后威脅你,所以將你們每一次的對話,全都錄了音,你的聲音在里面清清楚楚,根本沒有造假的可能,你說的話,都會作為最有力的證據(jù),證明你犯的罪!”
宋藝菲沒想到,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,居然還藏了這么一手。
登時,她面若死灰,根本沒有再狡辯的余地。
可她不想坐牢,她是宋家的千金,怎么能坐牢??
顧西洲,對,找顧西洲求情!
他們起碼還是朋友啊,他怎么可以眼睜睜看著朋友入獄?!
思及此,她忽然又歇斯底里起來。
“讓我打個電話!我要打電話,我要聯(lián)系顧西洲!他不會讓你們帶走我的!”
警察根本不理她,直接押著她往外走。
她賴著不肯走,拼命掙扎。
就在這時,有人的手機(jī)響了。
其中一名警察拿出來一看,旋即冷冷一笑。
“你不是想聯(lián)系顧總嗎?顧總打電話來了,巧不巧?但很可惜,不是打給你,而是打給我們警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