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為什么打我?”
戴春陽捂著腮幫子,一臉的懵逼。
他想不通為什么表哥突然沖自己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。
“打你?那是輕的!”
侯光亮五官扭曲,表情說出的猙獰。
若不是這個雜碎求自己幫其出頭,怎么可能捅這么大的簍子?!
“我特么弄死你都不多!”
砰!
他憤怒的一腳踹在戴春陽的肚子上,讓其當場噴出了一口苦膽汁。
完事還不解氣,上去就當一頓拳打腳踢!
“你瘋了?!”
戴春陽剛開始還跟受氣小媳婦一樣,可拳腳挨多了也憋屈,開始反抗起來,低吼道;“咱們可是親戚啊!”
“就算是我親爹,今天我也不慣著你!”
侯光亮抓住表弟的衣領子,正反抽十幾個大嘴巴子。
這一幕,把一群執(zhí)法人員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不明白副所長怎么了?
不是要拿捏老娘們兒嗎?怎么突然開始大義滅親了。
啪啪啪!
連續(xù)十幾巴掌之后,抽到戴春陽口鼻竄血這才將其放過,跟拖死狗般拽著扔到賈頤的腳下,而后侯光亮也膝蓋一軟。
撲通一聲。
跪的很干脆。
“侯所……”
一群跟他出來執(zhí)法的人員,全都傻眼了。
“市首大人,剛才……那都是誤會!”
侯光亮口干舌燥的求饒,惶恐到了極點道:“我也是受了王八蛋的蠱惑,所以才到這里查稅!不知道市首大人到這里微服私訪,更不知道葉少是市首大人的朋友!”
“不然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,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?。 ?/p>
“都是誤會,我……我該死!”
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,再也沒有了剛才有權任性的傲慢。
搖尾乞憐,像是一條狗。
“這老娘們兒……真是市首大人?”
死狗般的戴春陽突然一個激靈來了精神,抬起口鼻竄血的臉問道。
“閉嘴!”
侯光亮的臉都綠了,抓住表弟又是一輪左右開弓!
啪啪啪!
抽的血沫橫飛。
這一幕,看得人觸目驚心。
那群呆若木雞的執(zhí)法人員此刻也醒悟過來,明白侯所為什么突然癲狂,大義滅親了。
踢鋼板上了!
不得已自殘保命??!
砰!
侯光亮在戴春陽的腦袋上狠狠一腳,正中太陽穴,讓其直接昏迷了過去。
下手狠辣,沒有絲毫留情。
那凄慘的樣子,讓葉辰都忍不住搖頭,就算能救醒估計也是一個半腦。
“市首大人!我錯了!我真的錯了!”
“我有眼無珠!我十惡不赦!”
侯光亮再次跪地哀求道:“求您寬恕我!”
他恐慌到了極點。
“若你這個雜碎都能寬恕,那我天海市就沒有王法了!”
叮!
就在這時,電梯突然開了,一個人沖了進來,身穿制服肩膀上的花比侯光亮多一個,顯然是正牌所長。
“胡亂執(zhí)法,還掌摑市首,你……你特么的要上天?。 ?/p>
他一進來就氣急敗壞的怒吼。
侯光亮上不了天,但肯定下地獄。
砰!
正牌所長將其一腳踢出五米多遠,然后撲上去拳打腳踢。
必須下重手,這才能表明立場!
叮!
電梯門又開了,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趕到。
赫然是那位稅務所的劉局。
二話不說,紅著眼珠子就加入了戰(zhàn)場。
砰砰乓乓!
混合雙打!
很快侯光亮就變成了個死狗,近乎奄奄一息了。
陸陸續(xù)續(xù),又有大批稅務部門的趕到,哪怕無冤無仇也上去踹幾腳。
打的不是小人,是態(tài)度。
叮!
最遲趕到的是有些禿頂?shù)狞S司。
看著市首大人臉上清晰的巴掌印,他不斷的擦虛汗。
手下出了這樣的敗類,他也是有一定責任的。
“市首大人!我檢討!我自責!”
黃司一臉內疚的道歉。
這件事太嚴重了,一個小小的副所長,無法無法的揍了市首。
倒反天罡?。?/p>
“你確實應該檢討了?!?/p>
賈頤面無表情的沉聲道:“表弟被欺負了,仗著自己有點權利,就上門公報私仇!這樣的害群之馬要堅決清除出隊伍!怎么處理是你的事,回頭給我寫個書面報告!”
“是是是!”
黃司掏出筆跟本,態(tài)度端正的做著筆記。
其實什么也沒寫,就畫了幾個圈圈。
像是上吊的繩子。
就是不知道會套在誰的頭上。
侯光亮當場被扒掉制服銬了起來,而戴春陽則被救護車拉走,進ICU搶救去了。
兩個人的下場注定無比凄慘。
“多謝市首大人!”
三十三層會客室,葉辰真心的道謝。
賈頤一臉慚愧,嘆息道:“是我應該道歉才對,我是天海市的主官,一切問題我負責!隊伍里出了這樣的敗類,實在是我想不到的!給葉少造成了麻煩,真是對不起?!?/p>
她表現(xiàn)出了市首應有的擔當。
葉辰微微一笑,發(fā)現(xiàn)這位市首大人像是變了個人,平易近人多了。
今天若不是她,自己雖然不怕侯光亮等人,但絕不能這么輕松解決。
“市首大人來是?”
“想當面感謝救命之恩!”
賈頤道;“以前是我糊涂……”
葉辰擺手道:“過去的事不要提了,今天你不也幫了我嗎?”
賈頤神色不自然的道:“另外,我還有一事相求!”
葉辰挑眉道:“什么?”
賈頤神色變得有些復雜,道:“想請葉少幫我救一個人?!?/p>
葉辰道:“誰?”
“是我的一個老朋友!”賈頤嘆息一聲道:“我這一生虧欠的人不多,唯獨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!二十年了,始終沒臉去見他!”
葉辰好奇的道:“什么人情?讓市首大人二十年都無法釋懷?”
“有些事,想必葉少有過一些耳聞,當年有人始亂終棄,我跟紅魚孤兒寡母幾乎走投無路……”賈頤神色有點不自然。
葉辰點頭道:“聽說過一些。”
“拋棄我的人,出身燕京望族!”即便時隔多年,賈頤的聲音里仍然透著一股子恨意。
葉辰沉默不語。
燕京能稱得上望族的不多,任何一個都不弱于巔峰的葉家!
“我那個老朋友得知我被拋棄之后,獨自一人登門討說法。”賈頤道:“他武功蓋世,可終究寡不敵眾,險些身死的逃回天海!”
葉辰露出震驚之色。
這確實是天大的人情??!
“因為那一戰(zhàn),他受了幾乎不可治愈的傷!卻沒有向我提起一個字,直到時隔多年之后,我方才知道。”賈頤幽幽一嘆,露出哀求之色,道:“葉少!你一定要救救他!”
“我盡力而為?!?/p>
葉辰點頭答應下來, 一個人獨闖燕京望族,為一個女人討說法,好大的氣魄!
天海市竟有這等人物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