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燒烤是一個退役老兵開的,就在縣一中一側(cè)。
云墨記得是他們初三那年開的,第一次去就是趙詢這個二代帶他去的。
價廉物美。
還開著,老板也沒換。
只是幾年過去,老兵燒烤從當(dāng)初的一間門面擴(kuò)到了四間,而且還有二樓包廂。
四人沒去包廂,就在路邊攤子上。
夏季的時候,燒烤攤都在店門外擺著桌子。
人間煙火氣很濃。
第二場沒喝白酒,冰鎮(zhèn)的啤酒才爽。
一口下去,透心涼爽。
趙詢點的菜。
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先上了二十串羊腰子。
云墨翻白眼道:“你就不怕吃了流鼻血?”
趙詢毫不在意笑道:“哥們現(xiàn)在身體虛,要補(bǔ)補(bǔ),老兵叔的羊腰子烤得一絕,最是下酒,你嘗嘗?!?/p>
得,云墨也沒吃飽,其他菜還沒上來。
光喝啤酒可不行。
吃就吃。
咬一口,滿嘴流油,辣面的刺激之下,下啤酒很快。
四人碰杯。
說說笑笑。
在這里才放得開。
趙詢拿出煙,給云墨和錢小龍,三人點燃吞云吐霧。
余霞忍不住道:“給我來一根?!?/p>
趙詢樂呵將煙盒遞給她道:“行啊,霞妹紙學(xué)會抽煙了?!?/p>
嘴上這么說,可見怪不怪,他見過的女人抽煙的多了。
云墨也不奇怪,兩世為人,知道再過十年后,女性抽煙的會不少。
要么是工作壓力大,要么是催婚等等的原因,總之女孩子抽煙的不奇怪,并非是抽煙的女孩子就壞。
只有錢小龍瞪大眼睛,沒想到余霞主動抽煙。
余霞點上一根笑道:“看你們抽著很酷,我也嘗嘗。”
趙詢和云墨碰了一杯道:“云子對不起,我也沒想到一個同學(xué)聚會,會變了味道,現(xiàn)在算是知道你前些年不來的原因了,早知道就不喊他們幾個了,還是你看得通透?!?/p>
云墨搖頭道:“和你沒關(guān)系,前些年我回來是路途遙遠(yuǎn),不是不想和你們聚。你喜歡熱鬧我知道的,不過那是前幾年,大家都是小年輕,心思沒那么復(fù)雜。
現(xiàn)在都大學(xué)畢業(yè)踏入了社會,見得多聽得多了,接觸的也多了,社會是個大染缸,鍛煉人也污染人,所以今晚的聚會在我預(yù)料之中?!?/p>
“那你還來?”趙詢道。
云墨翻白眼道:“我特么是看你的面子。”
趙詢頓時開心了,哈哈大笑道:“來來來喝酒?!?/p>
沒了徐衛(wèi)東和鄭柯那等掃興的人在,四人放得很開。
很快一箱啤酒就喝完了。
就連余霞也喝了好幾瓶啤酒,臉上有了微紅,眼神迷離借著酒勁對云墨道:“云墨謝謝?!?/p>
云墨知道她的意思,笑道:“小事情,你安心等消息,相信不用太久?!?/p>
“嗯?!庇嘞己攘艘豢诰频溃骸皩α?,我啥時候去找你玩玩?下個月要是上班就沒時間了?!?/p>
“隨時去啊,趙詢和小龍也是,只要你們不嫌棄,隨時來我家玩吧,不出意外我以后就留在老家了?!痹颇f道。
三人都說好,那就找個時間一起去玩。
又喝了一圈,余霞說要回家了。
云墨將柳成國的司機(jī)喊過來,讓他送余霞回家。
柳成國的司機(jī)一直在路邊等著,云墨讓他回去,他只是笑笑說柳總說了今晚我跟著你們,一定要送回酒店完成工作。
云墨讓他過去一起吃燒烤,他也不去,就在車上等著。
無奈只能隨他去了。
等送走余霞,趙詢笑呵呵道:“余霞不錯,身材好,像是經(jīng)常健身的身材,會有彈性。”
“滾犢子,我今天是無意中碰到余霞……”
“行行行,你不要解釋,哥們沒興趣,哈哈。”
錢小龍話少,云墨了解他性格,主動找他說話。
“小龍現(xiàn)在做什么工作呢?”
錢小龍尷尬撓頭道:“我和你倆不一樣,學(xué)校不咋地,畢業(yè)后找工作很難,我媽身體不好,妹妹還沒畢業(yè),所以我暫時留在家種地照顧我媽。”
云墨上學(xué)那會兒,知道錢小龍父親去世的早,有個妹妹,是他媽媽拉扯他們長大。
家里也是農(nóng)村的,條件不好是自然的。
如今他也踏入了社會,媽媽身體不好,妹妹考上了大學(xué),自然要照顧母親,供妹妹讀書。
身為家里的老大,以后就是頂梁柱。
談及的時候,錢小龍也是唉聲嘆氣。
云墨對這個老實巴交的老同學(xué)自然是想幫一把的,便開口說道:“小龍我在弄果園,這幾天也在注冊公司,你要是有意過來幫我?!?/p>
錢小龍是老師,但不笨。
從今晚看到縣里那幾位大佬和云墨的親熱樣子就知道,云墨如今是有本事的。
正如今晚能坐在這里一起吃燒烤,就知道云墨至少是認(rèn)可自己的。
聽到云墨說話,錢小龍清楚,這是云墨想拉自己一把,要是這都接不住,那就沒救了。
連忙道:“云墨多謝,全在酒里,我干了?!?/p>
錢小龍話不多,一口干掉了一杯酒。
“行了行了,少喝點今晚喝太多了,你回去安排一下家里,哦對了,你要是離開家里去了我那邊你媽怎么辦?”云墨問道。
“沒事的,我媽是年輕時候的累計的小毛病,只是下不了地干活,自個兒做飯什么的沒問題?!?/p>
“嗯,那就好,等你安頓好,就去找我?!?/p>
“好?!?/p>
“我說你倆別停啊,喝酒喝酒?!?/p>
趙詢催促。
第二箱酒也被喝完了。
然后云墨說回酒店睡覺。
趙詢嘿嘿一笑道:“走,我?guī)銈內(nèi)ハ丛璋茨??!?/p>
云墨笑罵道:“滾蛋吧,你回家去,我和小龍喝了不少天折騰一天,早點回去睡覺,明天還要回去?!?/p>
“真不去?”趙詢擠眉弄眼。
云墨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趙詢只好回家。
酒店是趙詢訂好的,給云墨和錢小龍都訂了。
本來他自己也要住酒店的,被云墨罵回去了。
你小子回來不回家,跟我住酒店,到時候趙叔叔還不得罵死我!
柳成國的司機(jī)將他和錢小龍送回了酒店。
錢小龍本來要回去的,但喝酒了云墨沒讓他回。
到酒店洗完澡已經(jīng)凌晨十二點多,準(zhǔn)備睡覺的時候,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云墨以為是前臺有什么事,接起來。
結(jié)果一個女兒的聲音響起道:“先生您好,需不需要技師?”
云墨有些好笑:“不用?!?/p>
掛上了電話,這個年代這種事還是稀松的。
盤膝而坐,運轉(zhuǎn)起兩儀經(jīng)進(jìn)入了入定中。
……
第二天起來的時候,錢小龍發(fā)來信息已經(jīng)回家去了,說了安排好家里就去找云墨。
他洗漱完,走出酒店。
準(zhǔn)備找個小吃攤?cè)コ栽绮汀?/p>
不過剛出酒店門,云墨家敏銳感受到,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。
回頭看去,街道上人來人往,也沒有什么可疑之人。
搖搖頭云墨沒再理會。
找了家小吃店,要了一碗涼皮,一碗特色花生稀飯。
漢州的涼皮說是涼皮,其實是大米制作而成,一般都吃現(xiàn)做的熱涼皮,也叫做面皮。
放點豆芽菜和紅蘿卜絲,澆上特制的辣椒油等佐料,看似簡單,實則吃起來軟和入胃。
再加上一碗燉爛的花生稀飯,對于醒酒最好不過。
也沒準(zhǔn)備打車去山水山莊去取車,剛吃完飯走走路過去消消食。
一路而去,來到了河邊沿岸,再往前走兩站路就是山水山莊。
云墨又一次感受到了背后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。
如果說第一次僅僅是疑惑的話,那么第二次就不正常了。
以他現(xiàn)在的感觀。
這種被人暗中盯上的感覺,絕對不會是錯覺。
瞇起眼打量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人存在。
抬腳走進(jìn)了河邊一處樹林。
既然有人跟蹤,那就給個機(jī)會吧!
云墨也好奇,誰會盯上自己?
被人暗中跟蹤,總是不舒服的。
同時心里也有些警惕。
他清楚普通人想要跟蹤暗中盯上自己不被發(fā)現(xiàn)的可能很小。
那就絕對不是普通人。
……
就在云墨走進(jìn)河邊樹林后,距離幾百米外的一棵景觀柳樹后一名帶著鴨舌帽的人拿出手機(jī)在通話。
“先生那人很警覺,兩次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跟蹤,現(xiàn)在看來,賈泰藏起來的玉玨就落到了他手中?!?/p>
鴨舌帽男子眼角有一道疤痕,看上去多了幾分肅殺之氣。
拿著手機(jī)的手挽手上有個紋身,是一朵曼陀羅花。
手機(jī)另一頭,響起沙啞的聲音道:“那塊玉玨我找了三年,終于知道在一個混混手中,卻沒想到被藏在了墓中,結(jié)果所藏還被人盜竊一空,呵呵,真是有意思,你確定是那個小子拿走了玉玨?”
鴨舌帽沉聲道:“先生我仔細(xì)調(diào)查過了,賈泰的死和云墨脫不了干系,我查到玉玨被賈泰藏在墓中。
但里面空空如也,包括賈泰藏起來的千萬現(xiàn)金,現(xiàn)在基本可以確定,玉玨十有八九就在云墨手里?!?/p>
頓了頓繼續(xù)道:“我今早就盯上了他,但卻被他第一時間察覺,由此推斷,此人很警覺,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,絕對不是普通人。”
手機(jī)里半晌后才說道:“不管他是什么人,玉玨上面那位大人物很在意,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,都給我拿回來,有沒有問題?”
鴨舌帽舔了一下嘴角,目光中滿是瘋狂之色道:“先生放心,我一定拿回玉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