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回到房間,夫妻倆把兩孩子安頓在床上,姜婉晚一把拉住正要起身忙碌的丈夫,坐到床上,她試探性地問道:“晏州,你說現(xiàn)在政策已經(jīng)開始松動了,我做點什么補貼家里好不好?”
她睜著一雙烏黑的眸子,定定的盯著坐在身側(cè)的陸晏州看。
被她這么一看,陸晏州喉頭滾動,看向她地目光變得灼熱起來,就連屋子里的溫度都變高了不少。
他轉(zhuǎn)頭看了眼正在床上玩耍的兒子和女兒,又看了眼媳婦胸前松開的紐扣,露出點點白皙的皮膚。
一滴水正滴落在媳婦的胸口,濕漉漉的頭發(fā)將胸前的衣服打濕,顏色也暗了不少,俊臉上閃過一絲可惜。
成為夫妻這么久,姜婉晚自然也看出他眼神里的含義來。
嗔了丈夫一眼,她抬手在陸晏州的肩膀上一拍,“看什么呢?我跟你說正事呢??!”
“嗯,”陸晏州低低的應(yīng)了一聲,猛地拉進兩人的距離,在姜婉晚的耳邊聲音沙啞,“媳婦,你說!”
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姜婉晚的耳朵上,讓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顫。
見狀,陸晏州頓時彎唇笑了起來,發(fā)出一聲低沉又不失磁性的笑聲來。
姜婉晚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道:“陸、晏、州??!”
連團團圓圓圓都知道每當媽媽連名帶姓的喊人,就代表著她已經(jīng)在爆發(fā)的邊緣。
小兄妹倆停下手中地動作,望著爸爸的眸子里有些擔憂,不知道等一下爸爸會不會被打屁屁。
上次他們不聽話,媽媽生氣地揍了他們的小屁屁,可疼了!
想到這里,兄妹來從床頭爬了過來。
一人揪著 姜婉晚的一邊的衣服,為爸爸求情:“媽媽,不打爸爸?!?/p>
望著兒子女兒擔憂的小眼神,姜婉晚哭笑不得,忙瞪了一眼始作俑者。
陸晏州戰(zhàn)略性的摸摸鼻子,一把撈過兩個孩子,把他們抱在懷里,一左一右地在他們滑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大口。
“團團圓圓,知道心疼爸爸了,真是爸爸的好兒子好閨女?!?/p>
說完,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團團圓圓雖然搞不清楚爸爸在笑什么,但還是被他感染著咧著嘴笑了起來,露出幾顆白白的小米牙,甚至能看到兄妹倆粉粉的小舌頭。
“心疼爸爸?!毙置脗z笑嘻嘻的道,瞥見姜婉晚臉色不善的樣子,有轉(zhuǎn)頭對著她討好地笑,“也心疼媽媽?!?/p>
頓時,姜婉晚覺得她就是天大的脾氣也不會舍得對著兩個孩子,因為只要一對上他們天真無邪的笑容,就會在頃刻間化為烏有。
就見她聽到兩個孩子的話,嘴角的弧度高高揚起,就連AK都沒辦法壓下去。
一家四口頓時都笑開了。
見兩個孩子沒多大一會兒就打哈欠,明顯就是困了,但就是不肯閉上眼睛睡覺。
姜婉晚只好暫時擱置跟陸晏州的對話,把兩個孩子帶到床頭,讓他們睡覺。
團團圓圓看看媽媽,又看看爸爸就是舍不得閉上雙眼。
“爸爸,來?!眻A圓拍拍另一邊的床,示意陸晏州快躺過去。
閨女發(fā)話,陸晏州只好脫了鞋子照做。
兄妹倆一會兒滾到姜婉晚懷里摸摸她,一會兒又滾到陸晏州懷里戳戳他,就這樣毫無意義無聊的小動作,兩人卻是樂此不疲,小臉上綻放著快樂的笑容。
一直到了時間有點晚,遠遠過了他們平時睡覺的時間點都還不肯睡。
姜婉晚這才佯裝生氣,“團團圓圓,快睡覺啊,再不睡覺媽媽要打小屁屁了?。 ?/p>
“不要?!眱深w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陸晏州懷里探了出來,烏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。
見姜婉晚不為所動,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很嚴肅,圓圓轉(zhuǎn)過小身子轉(zhuǎn)頭緊緊摟著陸晏州的脖子,“爸爸……”
陸晏州聳聳肩,“家里都是媽媽說了算,爸爸也沒辦法哦,你們乖乖的睡覺啊,爸爸媽媽陪著你們哈?!?/p>
他冷硬的臉此時變得柔情萬分,看向兩個孩子的目溫柔似水。
“那爸爸媽媽不走?”兄妹來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聞言,陸晏州笑著答應(yīng)道:“爸爸媽媽不會走的,等你們睡醒了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爸爸媽媽好不好?”
“好?!?/p>
見他答應(yīng)了下來,兄妹倆一致轉(zhuǎn)頭緊張兮兮地看向姜婉晚,兩雙烏黑的大眼睛就這么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。
“媽媽也不走?!?/p>
得到姜婉晚肯定的答復(fù),兄妹倆歡呼一聲,才乖乖地躺在好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聽著兒子的房間傳出來兩個孩子清脆的笑聲,陸母感嘆道:“這孩子啊,還是跟爸爸媽媽最親!”
陸長征聞言,含笑地看向媳婦,“咋了?奶奶吃醋了?”
“我吃你的頭,我就是感慨兒子和小晚不在的時候,團團圓圓問了幾次爸爸媽媽,后來就不問了,但我看得出來兩孩子可想他們了,孩子還是得跟著爸爸媽媽一起啊!”
想起之前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的圓圓,陸母嘆了一口氣。
陸長征攬過媳婦,小聲的說道:“沒關(guān)系的,吃醋也不要緊,團團圓圓他們會長大,會像孩子們一樣不需要我們,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!”
“老不正經(jīng)!”突然聽到丈夫感性的話,陸母有些臉熱,兩人結(jié)婚這么多年,老陸還沒對她說過這么赤裸裸的話呢。
雖然嘴里在罵人,但是她眼角擠出來的魚尾紋還是出賣了主人愉悅的好心情。
陸長征也不知道為什么鬼斧神差的說出這么肉麻的話來,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,掩飾地咳了咳,“咳咳咳,時間不早了睡覺睡覺?!?/p>
話音還沒落,就率先走在前面到房間開燈。
只有一絲絲光亮的房間,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孩子均勻的呼吸聲。
陸晏州微微撐起身體,見孩子們睡熟了,才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個孩子,越過姜婉晚放在了最面,直到把兩個孩子都抱進去,他才躺下身貼向姜婉晚,一個翻身而上。
上方是他滾燙的身體,姜婉晚面紅耳赤地抓住在身上作怪的大手,“陸晏州,我還有正事想和你說呢!”
她或許不知道自己嬌軟地語調(diào),聽在陸晏州的耳朵里意味著什么。
但是話音剛落,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陸晏州的變化,連呼吸聲也變得更重了。
炙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臉上、身體上,姜婉晚喘著粗氣用手臂死死地抵住他滾燙的胸膛。
“陸晏州??!”
陸晏州聞言只是微不可聞的應(yīng)了一聲,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你說你的正事,我辦我的正事??!”
根本不給姜婉晚反應(yīng)的機會,好半晌,房間里才恢復(fù)平靜,姜婉晚喘著粗氣狠狠瞪向那個一看饜足,淺笑著靠在床頭的家伙。
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,正含著瀲滟的淚光,在陸晏州看來含羞帶怯的,一時間呼吸聲不由得又粗重了幾分。
陸晏州沖她討好地一笑,笑瞇瞇地放柔聲調(diào)哄道:“媳婦,別生氣了,我錯了!”
一邊認錯,一邊把大手虛虛地覆蓋在她的雙眼上方,“媳婦,別這么看我哦!”
姜婉晚打了激靈,撇嘴罵道:“沒臉沒皮!”
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嗓子沙啞干澀的厲害。
每次認錯都是超級快,就是等下次的時候他還敢,她忍不住腹誹道。
“我怎么能是流氓呢,嘿嘿嘿……”
陸晏州才不會承認他是流氓呢,再說了他這是跟媳婦兩個人待在床上怎么能是流氓呢!
姜婉晚一把扔開眼睛上的大手,眼角不自覺地劃過一道生理淚水。
陸晏州伸出手,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替她拭去淚水,生怕把手下嬌嫩的皮膚弄疼了。
媳婦身上的皮膚跟兩個孩子似的,都是一樣的嬌嫩,這點陸晏州深有體會。
他忍不住感嘆,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水做的,跟他們這些臭男人果然是不一樣的。
一把攬住有些氣呼呼的媳婦,讓她靠在自己的臂膀上,邊把玩著她烏黑的發(fā)絲,邊道:“好了,媳婦現(xiàn)在你可以說自己的事情了吧,剛才讓你說你又不說!”
又端過床頭放著的搪瓷杯,托住她的脖子,“媳婦,喝點水唄, 你嗓子都啞了。”
姜婉晚嘴角抽搐地厲害,是她不說的嗎?明明是他不給機會好不好???
再說了,嗓子啞了怪誰??
越想就越生氣,看向陸晏州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,越看越覺得他欠揍的很。
但喉間干澀的厲害,她垂下喝了一口水,瞬間感覺好受多了。
陸晏州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,心虛地摸摸鼻子,笑討好道:“媳婦,快說快說我這次絕對專心聽?!?/p>
大晚上的不想跟他計較,姜婉晚才清清嗓子繼續(xù)說道:“先前嫂子和娘不是說起現(xiàn)在市場上的變化嗎?我也想做點什么補貼點家用。”
實際上,他們家光是陸晏州的工資和獎金,就夠一家子的開銷,還能存下不少的錢,根本就不需要她掙錢來補貼家用。
但是她可是知道等不久的將來,房子可是很值錢的。
她不趁早多存點錢,怎么買商品房,買她喜歡的四合院,小洋房?。?/p>
等存夠了錢,買夠了房子,她就退休當包租婆,一天收一家戶的房租,想想就開心。
再有就是她不得給兩個孩子置辦點家產(chǎn)啊,好歹要讓兩個孩子讀大學(xué)工作都有地方住不是。
咳咳,好像想的有些遠了??!
陸晏州不知道她的想法,還以為是家里錢不夠花,他看著姜婉晚白皙的臉龐,“媳婦,你放心我一定會多努力掙錢的,錢不夠花的話,我……”
見他想歪了,姜婉晚哭笑不得,沒好氣的打斷道:“陸晏州,你是不是對你自己的工資沒有概念啊?”
結(jié)婚時他交給自己的存款不說,就憑他的工資怎么可能不夠花,還是在他的心中自己太能花錢了?
她承認她的手是停散的,相對這個年代的許多人來說她的確是很能花錢,因為她不愿意在吃上面虧待自己和家人。
除了在吃上面,她應(yīng)該不算是大手大腳吧?應(yīng)該吧??!
聞言,陸晏州抓抓腦袋,結(jié)婚后他對錢還真的沒什么概念。
每個月津貼一發(fā),轉(zhuǎn)手就交給姜婉晚保管,雖然她常常讓他揣點錢在身上,但他吃住都在家里也沒什么花銷,兜里有點錢就夠了。
現(xiàn)在團團圓圓大了不少,尤其是圓圓,知道抱著他的腿不放撒嬌買糖吃了,所以基本上他的錢都花在兩個孩子身上,還有就是偶爾給陸母拿一點。
家里的開銷,包括陸母買菜的錢都是姜婉晚在負責,他真心是不怎么管的。
他一臉迷茫,是真的不太知道的樣子,姜婉晚笑著摸摸他的臉,“陸營長,你很優(yōu)秀也很能掙錢,家里暫時不缺錢的。”
看出他臉上的疑惑,姜婉晚又接著說道,“你看啊,你每天都在部隊里面忙忙碌碌,做著你喜歡的事情每天都過得很充實,我每天都跟娘一起圍著孩子轉(zhuǎn)。
孩子們漸漸就大了,再等等就可以送去部隊的托兒所了,到時候娘一個人也可以忙的過來。
我總不能每天在家里面無所事事吧,我也想要過的充實一點?!?/p>
嘴上這么說著,其實姜婉晚心里則不然。
實際上她巴不得每天不上班,在家里葛優(yōu)躺呢,閑的無聊了就串串門子,折騰折騰美食簡直不要太爽好吧!
但一時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,只好胡編亂造了。
聽完她的話,陸晏州一臉沉思,覺得姜婉晚說的也有道理。
“媳婦,既然這樣,那我明天就到后勤處問問看,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你的工作?!?/p>
姜婉晚:“……”誰要去工作啊,她才不要呢。
沒看出來她的異樣,陸晏州又自顧自的說:“你上過高中,有文化,應(yīng)該也好安排,要不你去后勤幫忙?”說著,陸晏州率先上否定地搖頭,“先不說后勤缺不缺人,但是后勤事情太多了,不好不好,要不媳婦你還是去學(xué)校里當老師?當老師不用干體力活……”
“我不喜歡受人管束,也不喜歡這些當老師這些!!”
姜婉晚扯著嘴角打斷,她要是再不說話,陸晏州估計能給他能想到的工作的優(yōu)缺點都列舉一遍。
她才不要去上班呢,上班這玩意兒她早就上夠了好么,不上班,堅決不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