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瀾發(fā)誓,她還是第一次從蕭珵?zāi)樕峡吹竭@么奇怪的表情。
平時銳利深邃的眼眸此刻都是懵的,嘴角抽搐,俊美的五官微微扭曲,額頭上仿佛都能看到實質(zhì)性的黑線,仔細(xì)聽還能聽到咬牙切齒的摩擦聲。
沈瀾樂了,借著被他托高的優(yōu)勢,低頭小手捧著他的臉頰:“對這個說法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?”
“解釋?”蕭珵舌頭抵了抵臉頰,眉宇間莫名透出一股邪氣:“我用得著解釋嗎?我是不是gay,你應(yīng)該深有體會吧。”
“怎么,忘了?用不用我?guī)湍慊貞浧饋??!?/p>
蕭珵說著,大手掂了掂她飽滿的臀部,手背上青筋繃著,力量感十足。
沈瀾臉一下子熱了,感覺現(xiàn)在氣氛有點危險,連忙開口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你不是餓了嗎,想吃什么,我給你做?!?/p>
她掙扎著想從蕭珵手臂上下來,卻沒想到蕭珵抱得更緊更穩(wěn)了。
沈瀾瘦歸瘦,九十多斤也是有點分量的,偏偏蕭珵?zāi)槻患t氣不喘,用這么高難度的姿勢抱著她,像是抱個小孩一樣。
“我是同性戀嗎?”
蕭珵聲音危險。
沈瀾瘋狂搖頭:“不是?!?/p>
“我私生活混亂嗎?”
“不亂。”
“我養(yǎng)地下情人嗎?”
沈瀾頓了一下,老實點頭:“養(yǎng)了,我?!?/p>
蕭珵一下子被逗笑了:“嗯,沒錯,你。我這輩子就養(yǎng)了你一個地下情人?!?/p>
沈瀾眼睫低垂,小聲嘀咕:“這可不一定?!?/p>
這一輩子長著呢,蕭珵才28說什么一輩子。以后食髓知味了,在女色方面徹底開了竅,以他的財力手段,誰知道會養(yǎng)多少。
“你說什么?”蕭珵聽她在碎碎念,詢問道。
沈瀾搖頭:“沒說什么,我說陸云帆造謠,我壓根就沒信他的話?!?/p>
“乖?!笔挮瀸⑺畔聛?,拍了拍她的頭:“這種人顛倒黑白,信口雌黃,含血噴人,鬼話連篇……今天能造我的謠,明天就能造你的,以后少和這種人來往,知道嗎?”
見沈瀾點頭,他心里舒坦了。
陸云帆這狗東西,都看到他和沈瀾在一張床上了,還敢造謠他的性向,遲早要打爛他的狗頭。
“你和金鈺出去有沒有吃飯?”
“吃了?!鄙驗懸惶岬竭@個,眼睛瞬間亮了:“附近好吃的還真不少,而且味道都很不錯。真是可惜,你什么都不能吃?!?/p>
說著可惜,她表情卻顯得幸災(zāi)樂禍。
蕭珵眼神深了深,突然低頭,聲音暗啞問道:“你最后吃了什么?”
“澆汁豆腐。”沈瀾如實回道,故意饞蕭珵:“外脆里內(nèi),咸香味美,一口下去湯汁直接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蕭珵大手扣著她的脖頸,直接俯身吻了上去,十分強勢的索吻。
唇瓣被急迫地啃咬含吮,沈瀾只覺得又痛又麻,身上跟過了電一樣。
羞恥響亮的親吻聲伴隨著蕭珵暗啞模糊的聲音傳入耳中:“讓我嘗嘗。”
“?。俊鄙驗懩X子都是懵的。
蕭珵抓緊時機,直接探入進去,就跟進了自己的領(lǐng)地,四處巡視,邊邊角角都巡查了一圈。
好半晌,蕭珵才松開她,沈瀾渾身無力地掛在他身上,捂著又痛又麻的唇,氣惱地瞪她。
“你嘗什么嘗,咬得我好疼,你屬狗的嗎?”
“我在吃豆腐啊。”蕭珵一語雙關(guān),聲音啞得不成樣子,抿了抿唇:“但是好像沒嘗到豆腐味,有蜜桃烏龍的味道,很香甜的。”
回來之前喝了蜜桃烏龍茶的沈瀾:……
看著她一臉無語的樣子,蕭珵低聲輕笑,喉結(jié)急促滾動,大掌摩挲著她光潔的后頸,故意逗她:“是不是我嘗錯了?要不要再試一次?”
“試你個大頭鬼!”沈瀾一把推開他,手背貼著自己滾燙的臉頰,眼眸水潤罵道:“臭流氓?!?/p>
“你還想不想吃飯了?”
飲食命脈被捏住,蕭珵乖乖低頭了:“想。”
他行李箱被別的東西占滿了,帶的幾個面包都被他啃完了,要是惹惱了沈瀾,可就真的要餓肚子了。
“待會去廚房給我打下手?!?/p>
蕭珵遲疑幾秒鐘,神情有些復(fù)雜: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!”沈瀾說完,借了蕭珵臥室的洗手間,梳洗整理了一番,重新涂上藥粉,才和蕭珵前往廚房。
到了廚房,沈瀾算是明白蕭珵剛剛問什么要多此一問了。
誰能想到這雙修長漂亮的手,能在鍵盤上碼代碼,能在成百上千的巨額合同上簽字,洗個碗擇個菜怎么就那么笨拙。
在蕭珵差點把手指切掉之前,沈瀾終于忍無可忍,將他趕出了廚房。
“大少爺,你還是等著吃吧,別禍害廚房了?!?/p>
蕭珵摸了摸鼻子,心虛地回自己房間,準(zhǔn)備繼續(xù)處理工作。
結(jié)果在回去的路上,他遇見了正托著一壺茶敲陸云帆房門的周欣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