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珵眼睛微瞇,透出銳利的光:“劉臨,去問問她來干什么?!?/p>
劉臨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打了個電話,問明情況,扭頭對后座的沈?yàn)懙溃骸瓣懺魄鍋碚夷??!?/p>
沈?yàn)懶囊痪荆骸霸趺磿蝗粊碚椅遥俊?/p>
陸云清恨不得和她撇清關(guān)系,八輩子不聯(lián)系……
突然想到了什么,沈?yàn)懣聪蚺赃叺氖挮灐?/p>
“對了,她之前讓我監(jiān)視你,看你和哪個女人走得近。會不會是聽說度假山莊的事,過來找我打聽。”
她神色嚴(yán)肅:“我猜應(yīng)該是陸云帆告訴她的。那讓她過來蕭家,是不是也是陸云帆的授意,他還是懷疑我了?!?/p>
沈?yàn)懻f著要下車:“我得先去一趟陸家,就說我剛剛出門了,打消陸云帆的懷疑?!?/p>
蕭珵拉住她的手腕,眼神淡定:“別急,我們等個人?!?/p>
都這個時候了還等什么人!
沈?yàn)懶闹屑痹辏粗挮炴?zhèn)定的模樣,還是耐著性子坐下來。
幾分鐘后,一個穿黑裙子,個子高挑的女人從蕭家走了出來,扭頭張望著,看到他們的車連忙走過來。
沈?yàn)懣粗饾u走近的人,表情驚愕。
怎么會……
這個人穿著打扮竟然和她一模一樣,黑裙子,低馬尾,齊劉海,大框眼鏡,暗黃的皮膚,個子和她穿著增高鞋時候一般高。
乍一看,活脫脫就是個“沈?yàn)憽薄?/p>
等人到了車窗前,一開口:“蕭總?!?/p>
沙啞的聲音也和她一般無二,就是帶了點(diǎn)鼻音。
“這,這是怎么回事?”沈?yàn)懪ゎ^看向蕭珵。
蕭珵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,聲音慢條斯理,從容不迫:“做戲做全套,我對外說你已經(jīng)回J城了,當(dāng)然要找一個替身?!?/p>
他看了一眼窗外的“替身”,眉頭皺了皺:“扮的還是不像,沒你好看?!?/p>
沈?yàn)懀骸?/p>
都幾乎看不見臉了,哪里能看出好看不好看,這人戴了八倍濾鏡吧。
說話間替身已經(jīng)拉開副駕駛坐進(jìn)來,向蕭珵匯報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。
這幾天她對外謊稱自己落水生病,一直窩在房間里,飯菜都是劉臨讓人送上去的,沒有露出破綻。
剛剛陸云清過來,被傭人警告不能上三樓,她就站在三樓樓梯口,讓替身出來說話。
得知她生病,只讓她站在門口,怕被傳染。
“她問我知不知道蕭總身邊那個‘沈念’是什么來頭。我說我回來的時候沒見到什么沈念,她罵了我兩句就走了?!?/p>
替身看著沈?yàn)懸荒槕z憫。
陸云清罵得可臟了,應(yīng)該是很習(xí)慣罵沈?yàn)?,那叫一個順暢。
沈?yàn)懤湫σ宦暎骸暗故欠纤男愿瘛!?/p>
將替身留在車上,沈?yàn)懜挮炏萝?,進(jìn)蕭家的時候,傭人都沒懷疑。
還有熟悉的傭人笑著和她打招呼:“剛剛看你那么急跑出來,原來是去接少爺了。”
沈?yàn)懞c(diǎn)頭默認(rèn),完美地圓了過去。
而另一端,陸云清坐在車上給哥哥打電話。
那邊應(yīng)該是一直在等她消息,幾乎是秒接。
“云清,怎么樣,有沒有見到沈?yàn)???/p>
陸云清靠在椅背上,滿臉煩躁:“見到了,我問了蕭家的傭人,沈?yàn)憥滋烨熬突貋砹?,說是掉進(jìn)水里受寒著涼,生病好幾天了。我和她說了話,聲音帶著鼻腔,病還沒好?!?/p>
陸云帆聽到這話,眼神暗了下來,心里說不清的復(fù)雜滋味。
有點(diǎn)慶幸,也有遺憾不甘。
突然他想起昨晚蕭珵和沈念離開的消息,又問:“你見到蕭珵了嗎?”
陸云清提起這個就更煩了:“沒有,他還沒回來。哥,那個沈念到底是什么情況,蕭珵什么時候和她在一起的?!?/p>
陸云帆聽到“沈念”的名字就皺眉:“我也不清楚,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。行了,不說了,你回去告訴媽一聲,我今天回家。”
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陸云清煩躁地將手機(jī)一甩,低聲罵道:“這個沈?yàn)?,太沒用了,整天跟在蕭珵身邊,竟然連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,廢物點(diǎn)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