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瀾一個激靈,清醒了不少,但也更無語了。
不是,他有病吧,沒事把她的號碼弄成緊急聯(lián)系人干什么!
以前可是連她的手機號都不想存。
沈瀾坐起身,揉了揉長發(fā),因為不能痛快洗澡卸妝本來就心煩,現(xiàn)在更煩躁了。
“讓陸云帆接電話?!?/p>
“不好意思,小陸總醉的不省人事了?!?/p>
沈瀾擰眉咬了咬牙:“你等一下。”
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酒保聽到對面的“嘟嘟”聲,表情很懵,將手機還給陸云帆。
“小陸總,她說讓我等一下?!?/p>
陸云帆眼睛一亮,他就知道,就知道沈瀾對他不是一點情意都沒有,她心里還是有他的。
“給我調(diào)一杯酒。”
做戲要做全。
兩杯酒下肚,陸云帆的手機響了。
是一條短信,發(fā)信人是沈瀾。
他連忙點開,只見上面是四串手機號,分別是,他爸,他媽,還有陸云清的,另一個則是周欣然的。
隨后又一條短信發(fā)過來。
【找他們接人?!?/p>
她竟然連周欣然的號碼都發(fā)過來了,對這個昔日的情敵完全不在意了,甚至主動撮合,這是真的對他沒意思了?!
陸云帆臉一下子黑了,同時心里悶痛,連呼吸都覺得不暢快了。
酒??粗哪樕⌒囊硪韱柕溃骸靶£懣?,還需要我再打個電話嗎?”
陸云帆橫了他一眼,總覺得他在諷刺自己。
酒保連忙低下頭,不敢再說什么了。
陸云帆深吸一口氣,拿出手機打沈瀾的電話,結果對面直接關機了。
沈瀾這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明明白白,她不待見他,厭惡他,煩他。
陸云帆又氣又悲,直接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,猛地起身就往外走。
金陽酒吧是陸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酒保還真不敢放任他就這么出去,連忙派了個服務員將陸云帆送回家。
發(fā)完號碼后,沈瀾好不容易再次睡著,就聽見了敲門聲。
門外是陸云帆含糊不清,醉醺醺的聲音。
“沈瀾,開門,讓我進去?!?/p>
有完沒完了!
睡眠不足,沈瀾整個人都是暴躁的,直接朝門口喊道:“滾!”
結果聽到她回話,陸云帆敲門更加來勁了,“咚咚咚”震天響。
當年陸云帆出事,心情燥郁,陸川夫妻特意將兩人的房間挪遠,保證他的清靜。
平時有什么事,陸川他們臥室那邊是聽不到的。
但照陸云帆這么個敲門法,誰知道房間這小破門能堅持多久,陸川他們會不會被招過來。
沈瀾忍著怒氣,頂著一頭亂發(fā),像只暴躁的小獅子直接沖到門口,猛地將門拉開。
“干什么,陸云帆,你要是不說出個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高大的身影直接向她傾靠過來。
沈瀾一驚,連忙往后躲,陸云帆緊追上來,握住她的手腕,直接將人壓在了墻上。
“沈瀾,你怎么這么狠心?這么多年的感情,說放下就放下,我們認識這么久,你說不要就不要……”
陸云帆聲音嘶啞,帶著隱隱的哽咽:“我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你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嗎?”
“放開我,你想干什么!”沈瀾覺得這會的陸云帆有點危險,一個醉鬼誰知道會發(fā)什么癲。
她心中警覺,暗中用勁掙扎。
但兩人本來體力差距就大,陸云帆這會又喝醉了,更是有一股蠻勁,灼熱的大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,將人壓得密不透風。
見他要湊上來,沈瀾厭惡地撇開頭,直接屈膝抬腿朝他襠部踢過去。
可惜就差那么一點,就被陸云帆抓住了腿。
感受到手心里腿的力度,陸云帆驚愕地看向沈瀾:“你來真的?”
要是沒抓住,他估計就廢了。
沈瀾狠狠瞪著他:“現(xiàn)在不裝醉了?松開我?!?/p>
陸云帆此刻雖然渾身酒氣,但眼睛是清明的,很明顯剛剛是在裝醉。
他抿了抿唇,神情復雜,松開了沈瀾。
這一松開,沈瀾直接退出一米遠,將身上嚴密的睡衣攏得更緊了,隨后冷冰冰道。
“從我房間出去,不然我直接報警,你也不想讓你們陸家蒙羞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