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甜掛完電話后,眸色也冷了下來。
她原本是想要將荀亦手上的股份騙過來的,但荀亦現(xiàn)在似乎已經(jīng)不太相信自己了。
任甜自認自己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。
畢竟如果是之前的自己,在得知他外面有女人的那一刻,她可能早就趕到現(xiàn)場跟他拼命了。
可她還是忍了下來。
因為她現(xiàn)在算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荀亦他根本沒有什么良心。
他的心里可能……從來就沒有過自己。
對他而言,自己和鄒微一樣,不過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。
如今她已經(jīng)沒有了利用價值,甚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點點的憐憫都難。
想到這里,任甜的牙齒也咬得越發(fā)緊了起來。
正好這個時候,身后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。
聽見那聲音的瞬間,任甜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。
她有些不耐煩地轉(zhuǎn)頭。
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你每天除了掉眼淚還會做什么?我為什么要將你生下來?我的人生都被你給毀了你知道嗎!?”
那不到兩個月的孩子,自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,此時哭聲依舊嚎啕響亮。
任甜就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。
直到傭人聽見了聲音,忍不住過來查看。
“小姐,這……”
“把她抱走!”
當傭人還在猶豫的時候,任甜卻是直接說道,聲音中更是明顯的不耐煩。
傭人見狀,頓時不敢再說什么,只能默默上前將孩子抱走了。
任甜看都沒看一眼。
因為荀亦沒按照她的計劃來,任甜這一整晚上心情都不是很好。
第二天,她是被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的。
原本就沒睡好的她心情越發(fā)煩躁了,正準備訓斥傭人的時候,卻有人先上來了。
傭人敲了敲門,聲音中帶了幾分忐忑,“小姐,外面有……警察來了?!?/p>
警察?
聽見這句話,任甜的眼睛立即瞪大了。
然后,她也直接從床上下來,往門外走。
“警察?他們來做什么?”
“他們說……阮俞失蹤 了,疑似被……綁架?!?/p>
“綁架?”
任甜的瞳孔微微一縮!
然后,她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什么。
——畢竟荀亦昨天剛跟她說過可以找人綁架。
今天阮俞就出事了,怎么可能讓她不做聯(lián)想?
“看來任小姐是知道什么?”
對面的警察將她的反應(yīng)看在眼里,也直接說道。
任甜這才回過神來。
不過她很快冷笑,“我知道什么?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?阮俞她失蹤了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有沒有關(guān)系,請你協(xié)助我們調(diào)查一下吧?!本靺s說道。
那鎮(zhèn)定的話語讓任甜的臉色微微一變。
然后,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“你們要做什么?這是在我家!”
“您放心吧任小姐,如果您真的是無辜的,我們自然會放您自由?!?/p>
“你們現(xiàn)在就是毫無根據(jù)……”
“我們是接到有人舉報的?!蹦侨舜驍嗔怂脑挘澳腿钚〗惴e怨已久對嗎?而且那人說,你早有將她‘教訓’一番的打算是嗎?”
“誰說的?誰跟你們舉報的?真的是胡說八道!這也是污蔑!他……”
話說著,任甜突然意識到了什么。
她也立即看向了面前的人,“是荀亦,是荀亦跟你們舉報的對嗎?他就是賊喊捉賊!一定是他做的!我知道!我手上還有他之前就綁架阮俞的證據(jù)!”
……
阮俞這一失蹤,任家和荀家頓時亂成一團。
在任甜被警方帶走不久后,荀亦也被警方帶走了。
雖然這次阮俞的行蹤還沒有人知道,但任甜卻遞交了上次荀亦找人綁架軟禁阮俞的證據(jù)。
當時阮俞也是被警方解救的,只是因為證據(jù)不足,所以他們對荀亦沒有辦法。
現(xiàn)在在任甜的幫助下,他們很快找到了當時動手的人。
他們對受荀亦雇傭綁架阮俞和任夫人這件事供認不諱。
而且從他們的供詞中,警方還順騰摸瓜查到了傅宵寒那次車禍的端倪。
因此,就算這次阮俞失蹤的事情和荀亦沒有關(guān)系,他坐牢的事情……也是板上釘釘了。
大概是意識到了這一點,于是荀亦也將一些任甜的秘密爆了出來。
比如在任修病發(fā)之前,其實是任甜先調(diào)換了他的藥。
也就是說,他的死也有任甜往前推了一把。
夫妻倆就好像是一對垂死的野獸,都想著給對方致命的一擊。
于是互相攀咬出來的事情,也越發(fā)的精彩。
這一出戲,傅宵寒算是看了個過癮。
那幾天,他甚至每天就是跟桑旎分享最新的資訊。
明明以前他并不是喜歡八卦的人,但現(xiàn)在他突然覺得這個熱鬧著實不錯。
畢竟每天他跟桑旎說這些時,桑旎那亮晶晶的眼睛讓他覺得很有趣。
今晚他們的睡前聊天話題也依舊是這件事。
桑旎原本都要睡了,聽見他說的這些后,眼睛立即又睜開了,再問他,“所以阮俞現(xiàn)在是在哪兒 ?”
“我也不知道?!?/p>
“你不知道?”桑旎看向他,“她不會真的被綁架了吧?”
“那不會,不過既然是演戲,肯定是要演全套,我要是提前知道了,在警方面前露餡該怎么辦?”
“你那精湛的演技還怕露餡?”
桑旎的話說完,傅宵寒卻是笑了笑。
然后,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。
他的手指力道很大,掐得桑旎的肉立即紅了起來。
她也尖叫,“疼!你松手!”
“你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罵我 ?”傅宵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。
“我哪兒有?你快松手?!?/p>
桑旎一邊說著,一邊去摳他的手指。
傅宵寒倒是沒有再用力,于是桑旎終于將他的手掰開了。
“傅宵寒,真的很疼!”
話說著,桑旎忍不住捶了他一下。
然后,她伸手要去拿鏡子看看自己的臉。
但她剛一伸手,傅宵寒卻先將她的手按住了,手指托著她的下巴,“我看看?!?/p>
桑旎皺著眉頭,“是不是被你掐紫了?”
“沒那么夸張?!?/p>
傅宵寒說著,手也幫她揉了揉。
這次他的動作倒是溫柔多了,但桑旎還是有氣,正準備將他的手拍落時,傅宵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