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F溫云眠有些想解釋,但是秦昭已經(jīng)站起來,俯身看她,“你我之間,不需要解釋?!?/p>
溫云眠眸色明亮,兩人眼中都是對對方的信任。
正好這時外面有人來稟告消息,謝云諫出去了一趟。
回來后,謝云諫開口說,“打擾一下?”
溫云眠抿唇輕笑。
秦昭挑眉看他。
三人之間有種莫名和諧的氣氛。
謝云諫說,“溫澈已經(jīng)到北國了,不過聽說他情緒不穩(wěn),發(fā)瘋了?!?/p>
溫云眠詫異起身,秦昭和謝云諫都是下意識的看向她肚子,“發(fā)瘋了?”
注意到他們的注意力在哪,溫云眠說,“月份小,不礙事的。”
她一臉正色的問,“溫澈人在哪?”
謝云諫說,“在客棧,已經(jīng)安頓下來了,是衛(wèi)瀾在看著,不過沒人敢近身。”
秦昭眸色很深,看出溫云眠想去見溫澈,“我?guī)氵^去。”
秦昭一起去,謝云諫就沒什么擔心的了,畢竟能在溫澈發(fā)瘋的情況下護著娘娘的,也就只有秦昭了。
溫云眠跟著謝云諫一起往關著溫澈的客棧去。
他自然是不能在帝王附近住下的,所以這次過去也不用太警惕。
顧衛(wèi)瀾聽著屋子里砸東西的聲音,握著佩劍,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來回轉悠。
旁邊的副將看到將軍著急上火的樣子,走過來說,“將軍,這溫澈也太兇猛了,要是有個人能近他的身,把他打昏過去就好了,不然一會地心都得被他咋穿了?!?/p>
他們這幾個人,都聽了一下午這種噪音了。
里面那個人,還真是夠有勁的。
顧衛(wèi)瀾擰眉,轉頭看了眼房內(nèi),“再讓人送點東西進去,讓他砸,砸累了再請?zhí)t(yī)過來?!?/p>
副將點頭,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,“是!”
正巧他要出去,迎面就看到外面走進來三個人。
為首的是個女子,雖然戴著斗笠,但是能看出她細膩雪白的肌膚,瑩潤如珍珠,姿態(tài)輕盈纖瘦,走過來的時候,斗笠上的輕紗微微拂動,格外賞心悅目。
后面一個黑衣銀發(fā)的男人,冷到極致的眼眸,寡淡無色,個子修長又高,半面的面具在高挺的鼻梁上彎出弧度,更顯得鋒利冷峻的骨相立體冷寂,壓迫感很強。
旁邊的公子他認得,溫潤如玉,皎皎如月,“謝大人!”
顧衛(wèi)瀾看到來人,愣了下,沒認出溫云眠和秦昭,“云諫?!?/p>
謝云諫走過去,簡單說了幾句話后,顧衛(wèi)瀾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瞪大。
他看向溫云眠時,溫云眠掀開斗笠,朝他微微點頭。
顧衛(wèi)瀾瞬間明白了。
不過,顧衛(wèi)瀾更敬畏的是她身后那個氣度不凡,尊貴逼人的男人。
他沒發(fā)直接行禮,便朝秦昭頷首示意。
這時,屋子里又是一陣暴躁的動靜。
溫云眠蹙眉,“他一直這個樣子嗎?”
顧衛(wèi)瀾很頭疼,“對,發(fā)起瘋來簡直無人能管束。你若進去見他,實在太危險了?!?/p>
謝云諫看向了秦昭。
顧衛(wèi)瀾后知后覺,也下意識看向了秦昭。
但他們再看也沒用,秦昭眸色暗沉,壓根沒理。
顧衛(wèi)瀾抿了抿唇,很接受這個結果,畢竟他也沒抱著能指使月皇陛下的心態(tài)去求助。
溫云眠反應過來,扭頭看向秦昭。
他的目光一直在溫云眠身上,所以溫云眠轉頭就和他那雙冷狹的眸子對視了。
“夫君,可以幫忙嗎?”
秦昭掃了眼身后跟著的月一,月一立刻把佩劍恭敬遞了上來。
“夫人開口,自然是答應的?!?/p>
他長身玉立,走過去時,有淡淡低沉的雪松香拂過,銀色發(fā)尾拂動。
屋內(nèi)的動靜絲毫沒有震懾到他半分,好像對于旁人而言,兇猛彪悍的溫澈無法制服,但是對秦昭而言,不過就是動動手的事。
“月一,保護夫人?!?/p>
月一立刻上前,將溫云眠護在身后。
秦昭冷眸淡然,當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里面,驟然間有個桌子被砸得四分五裂,朝著秦昭襲來。
秦昭不耐煩蹙眉,冷峻的表情甚至沒有波瀾,在桌子砸過來的那一刻,他只淡淡偏開頭。
砰,桌子砸在了后面的門上。
秦昭輕嘖了一聲,身影飛速掠過,在溫澈雙眼猩紅,滿是暴戾的時候,秦昭手腕翻轉,刀劍甚至未出鞘,已經(jīng)狠戾的朝著溫澈攻擊而去。
溫澈猛地架住刀身,胳膊上帶著鐵盔護甲,砰的一聲,火星四濺!
溫澈驟然感覺到對方恐怖的內(nèi)力。
秦昭借力旋身,身法快準狠,“再不老實,就打到你老實為止!”
發(fā)瘋?那就是欠收拾。
打一頓,就老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