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形狀上看,不太像剛被蚊蟲叮咬后的樣子。
倒像是——
與男人廝混后,留下的。
因為紅色部分,面積有點大,呈擴散狀。
可林聽,昨晚又確實是睡在了談家別墅中,沒有再出去過。
而談家目前除了自己,也就是大兒子談?wù)苍凇?/p>
他們之間……總不能有什么吧?
“我,我也不知道啊?!?/p>
林聽剛醒,大腦一時實在轉(zhuǎn)不過來,想不到什么更好借口,只能先應(yīng)付一下,“可能是,過敏了?!?/p>
“過敏?”梁季琴狐疑的重復(fù)一遍。
“嗯……也可能是被蚊子叮咬后,我在睡著的時候無意識伸手去抓撓,留下了痕跡?!?/p>
因為這個解釋也還算較為合理,叮咬后再撓,的確容易擴大患處,梁季琴暫且放下了疑慮。
不過,她還是留個后手。
“我正好要去醫(yī)院,來,我給你這個地方拍張照片,問問醫(yī)生!如果真是過敏,得查一查過敏源才好,畢竟你在懷著孕呢?!?/p>
“……好?!?/p>
林聽不敢拒絕,只能老老實實站著被拍。
這個時候如果支吾閃躲,那簡直就和承認(rèn)這是吻痕沒有區(qū)別!
……
因為現(xiàn)在是月末,各家醫(yī)院的結(jié)算日。
所以梁季琴剛到,醫(yī)生就過來通知高級病房的費用已經(jīng)有欠款,需要繳納。
“梁女士,他現(xiàn)在其實已經(jīng)沒必要住在高級病房了,你看要不要轉(zhuǎn)到中級病房?那邊的錢能少很多。”
反正患者是個植物人,住什么病房還不都是一樣?
但梁季琴可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小兒子。
她拿著單據(jù)停頓片刻,然后道,“不用,錢的話,等下我大兒子會來交?!?/p>
“那好吧。”
醫(yī)生離開后,梁季琴拿著手機想了一番,才撥通談?wù)驳奶柎a,用故作急促的語氣道,“政聿,你快來醫(yī)院!你弟弟他……他出了點事情!”
她怕直接要錢的話,大兒子會不愿意拿。
“嗯,我現(xiàn)在去?!?/p>
得到答復(fù),梁季琴才松口氣。
只要談?wù)材軄恚捅厝徊粫粗H弟弟醫(yī)藥費斷供!
這樣的話,自己的錢便能省下了。
果然,事情如梁季琴預(yù)料的那樣。
當(dāng)她紅著眼眶說完談家現(xiàn)在沒錢支付醫(yī)藥費后,談?wù)簿湍贸隽艘粡埧ā?/p>
“以后讓醫(yī)院劃扣這個。”
“好!政聿,你可真是亦禮的好哥哥?!?/p>
談?wù)矊@句話沒什么特別的反應(yīng),依舊是面無表情,冷冷淡淡的。
“還有事嗎?”
“沒有了!媽知道你工作忙,小事都不敢打擾你的。”梁季琴可是難得對大兒子笑的這么溫柔。
主要今天有事相求。
“那我走了?!闭?wù)厕D(zhuǎn)身正要離開。
忽然。
梁季琴又追上一步,喊住人。
“對了政聿,你再等下!”
談?wù)采硇晤D住,側(cè)臉看過去。
只見她拿出手機,從里面翻出了一張照片來,“你看看,這里……像是過敏,或者被蚊蟲叮咬后的痕跡嗎?”
“……”
屏幕上,是林聽纖細白皙的脖頸。
而那些“痕跡”,正是自己昨晚放縱后的杰作。
殷紅一片。
“我怎么感覺不像?這更像是人為的,對不對?蚊子怎么會咬得這么重!”
梁季琴還在等著回答。
因為談?wù)埠芨撸谎鲱^的話,是看不到他表情的。
也幸好是這樣!
半晌,談?wù)簿o著嗓音開口,“這就是被叮咬的?!?/p>
“昨晚……家里的蚊子,挺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