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牢山外圍,蝎子坳。
楚南抱著南宮妃,來到了一來到了一處帳篷之前。
這處帳篷正是當(dāng)初萬家駐扎時所留,只可惜董萬兩家的人馬早已全軍覆沒,唯獨這些帳篷卻是留了下來。
楚南抱著南宮妃進入其中,隨即將人放在軟塌上,開始檢查起南宮妃的狀態(tài)。
經(jīng)過剛剛的檢查,楚南已經(jīng)徹底清楚南宮妃的狀態(tài)。
毒素已經(jīng)徹底侵襲南宮妃的全身,想要解毒,必須封住南宮妃周身穴道,利用自己的真氣,將南宮妃體內(nèi)的毒素一絲絲的逼出體外。
但是,問題的關(guān)鍵便在于,南宮妃不過一個普通人。
體內(nèi)筋脈狹窄脆弱,根本承受不起楚南太多的真氣。
只怕沒等毒素盡數(shù)逼出,南宮妃便已經(jīng)承受不住,毒發(fā)毒發(fā)身亡。
“不愧是合歡宗!”
“此丹能在古武界中如此臭名昭著并非沒有原因?!?/p>
楚南狠狠罵了一句,此刻也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畢竟,面對武道強者,楚南大可放開手腳,利用自己的真氣為對方驅(qū)毒。
但是南宮妃不過一個普通人,哪怕楚南將真氣壓制到壓制到最小,亦不是對方能承受的。
“罷了!”
“先試試看吧!”
楚南將心一橫,準(zhǔn)備施展銀針封住南宮妃的周身的周身穴道,然后再利用自己的真氣,嘗試逼出南宮妃體內(nèi)的毒素。
“嗯?”
就在這時,楚南忽然感覺到異樣。
只感覺一雙玉手忽然攬住了他的脖頸。
楚南一愣,連忙扭頭看去。
只見原本昏睡過去的南宮妃,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醒來。
此刻正眼神迷離的看著楚南,那神態(tài)比起之前還要瘋狂。
楚南臉色一黑,當(dāng)即伸手想要推開南宮妃。
可是,南宮妃此刻就像是八爪魚一般,緊緊纏在楚南身上,一雙玉手在楚南身上不斷的摸索。
甚至,南宮妃已經(jīng)湊到了楚南的耳旁,吐氣如蘭的呵氣。
“我好難受……”
“救我……”
隨著南宮妃的話語落下,楚南只感覺一股香風(fēng)襲來,南宮妃竟是主動湊到了楚南的面前。
不等楚南反應(yīng)過來,一雙溫潤的軟唇便印了上來。
“南宮小姐……”
楚南下意識的想要推開,可雙手一抬,入手竟是一對柔軟之物。
那美妙的觸感,瞬間讓楚南雙手一顫,猶如觸電一般。
該死!
這女人什么時候把衣服都脫了?
沒等楚南回過神。
一條濕滑的香舌,靈活的鉆進了他的口腔!
完了!
女人,你這是在作死!
嘗到口中的那一抹香甜,仿似瞬間點燃了楚南深藏心中的火焰。
這便是合歡毒真正的霸道之處!
毒素流經(jīng)全身。
南宮妃渾身上下都沾染了合歡毒,哪怕是她的體液。
楚南,居然也中招了!
……
正所謂!
轉(zhuǎn)面流花雪,登床抱綺叢。
鴛鴦交頸舞,翡翠合歡籠。
不知不覺!
直到落日余暉傾灑在蝎子坳中。
丈許大小的帳篷隨風(fēng)輕搖,在空蕩蕩的蝎子坳中,格外顯眼。
也不知是不是巧合!
楚南選擇的這頂帳篷,正好就是之前南宮妃的臨時住所。
也就在那一方軟塌之上。
一股令人迷醉的氣息充斥其間。
楚南緩緩的站起身來,看了一眼軟塌上久戰(zhàn)力竭,仿似一灘爛泥般趴著沉沉睡去的南宮妃。
那一抹光潔玉背上滲出一層細(xì)密的香汗。
楚南也沒有想到,方才的自己,竟然會少有的這般瘋狂。
“合歡毒果然不能小覷!”
“竟然連我都被影響了!”
稍微思索,楚南便弄清了原委。
只是暗道那合歡毒果然厲害,竟然是讓自己都遭了道。
看著南宮妃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,楚南心頭亦是有些不忍。
方才在合歡毒的影響下,兩人都太過瘋狂了。
整整兩個小時。
哪怕楚南肉身之力足夠強悍,都感覺到了一絲疲憊。
更何況是南宮妃這一介弱女子。
趁著南宮妃未醒,楚南當(dāng)即拿出一枚恢復(fù)元氣的丹藥放入南宮妃口中,隨即將自己的黑色風(fēng)衣披在對方身上。
做完這一切,楚南徑直轉(zhuǎn)身朝著帳篷外離去。
開玩笑!
雖說自己是為了救人,可畢竟占了對方便宜,多少有些趁人之危。
這要是等南宮妃醒來,還不得殺了自己。
此時不走更待何時。
帳篷內(nèi)。
黑色的睫毛微微眨動,似乎是聽到什么動靜,南宮妃努力想要睜開雙眼,可模糊的視線內(nèi),只看見一道背影離開。
下一秒。
一股深深的疲憊感襲來,南宮妃當(dāng)即又沉沉睡去。
不過此時,楚南塞進南宮妃口中的丹藥,正徐徐恢復(fù)著南宮妃受損的元氣。
蝎子坳內(nèi)!
楚南并未離開太遠(yuǎn),只是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盤坐調(diào)息。
畢竟是在哀牢山中,留南宮妃一人在此并不安全。
“呼……”
良久,盤坐在樹下的楚南吐出一口濁氣,隨即睜開了雙眼,臉上滿是無奈苦笑。
“老天爺真是會開玩笑!”
“不過我這可是醫(yī)者仁心,舍己為人……我若不出手,這女人必死無疑!”
“再說,我也很吃虧的!”
楚南仿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寬慰自己。
不過心中卻是已經(jīng)明白。
待到此間事情結(jié)束后。
京城之行,估計是無法避免了!
……
與此同時。
距離哀牢山萬里之遙。
龍虎山,玄門駐地。
高聳入云的中央山脈之上。
此刻層云翻滾,一輪懸月高掛,一道身影立于山巔,仿似伸手便能摘取星辰一般。
“龍鳳齊鳴,此等異象倒是多年不曾見過了!”
山巔,一位白袍老者站在原地,目光隔空看向南方。
只見在那翻騰的云霧間,仿似有云霧所化的龍鳳飛舞,互相追逐,不時有龍鳳齊鳴之聲傳出。
“臭小子,嘴上說不要,身體還是這么老實!”
見此異象,白袍老者撫須一笑:
“此事你可別怪為師,要怪……就怪你那老子!”
“當(dāng)年他欠南宮家的因,如今南宮家即將遭劫,這果卻是該由你來還了!”
“這天生鳳女……倒也不算委屈了你!”
老者笑了笑道。
說完這番話,身影驀地是消失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