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桃花臉色冷沉,剛才打輕了!
唐洛洛拉著他,“陽壽還有,但不多,你這一鬧,現(xiàn)在不是動手的好時候,不著急,我們能從林家正門進來?!?/p>
“洛洛妹妹說不著急就不急,橫豎我這條命,也是洛洛妹妹吊著呢?!?/p>
岑南舟聽她的。
唐洛洛抬手拿出一張符,“你先走。”
“洛洛妹妹……”
人已經送唐洛洛送走了。
唐洛洛沒去看林家母子,轉頭離開了此處,她在林家逛了一圈,掐了掐手指道,“果然,林家祖上犯殺孽太多,后輩子孫都是短命的命格,斷不會有現(xiàn)在的運勢?!?/p>
她仔細看過林家的風水,“不僅短命,還被詛咒,這符陣是……鎮(zhèn)鬼的?”
她的腳下,無意間踩到了一個法陣的邊緣。
若是尋常人,自是瞧不出什么。
可瞞不過唐洛洛的眼睛。
這是個鎮(zhèn)壓陰鬼的陣法。
看來她所料不錯,林家確實不簡單。
法陣之上,還有紫氣的痕跡。
這一趟沒白來啊。
唐洛洛冷哼,“又一個想用紫氣來轉運的,可惜遇到了我?!?/p>
這種鎮(zhèn)鬼的符陣,自是難不倒她。
她以隱身符,在林家逛了逛,很快,就找到了法陣的陣眼。
“翠枝,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符呀?”
唐洛洛進了一間閨房。
陣眼就在閨房里。
“是小姐買來的那個護身符么,小姐沐浴時,奴婢替小姐收起來了?!?/p>
侍女翠枝拿來一張疊好的符紙,林娰漁寶貝似的抓在手里,“就是這個,我得拿著這符才安心?!?/p>
“小姐這兩日氣色極好,病已經大好了,這符紙想必也沒什么用處了?!贝渲φf。
林娰漁搖頭,“你不懂,我聽說了,符紙上面的符文還在,就說明符紙還管用!”
唐洛洛越過這對主仆,走到房梁下,抬頭,梁上釘著一面鏡子。
鏡子一面是陰陽八卦,一面則是鏡面。
鏡面正對著外面的鎮(zhèn)鬼符陣。
這面鏡子,便是陣眼。
唐洛洛隨意一揮手,鏡子從梁上落了下來。
‘啪嗒’一聲響。
鏡面摔碎了。
“??!”響動嚇了林娰漁一跳,她猛地轉頭,看到地上的碎鏡,又抬頭看了看房梁,“怎么回事?這鏡子怎么掉下來了?”
父親說,這面鏡子是辟邪的。
突然掉下來,莫不是……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!
主仆倆嚇得抱頭逃離。
源源不斷的陰氣,從地下冒出,慢慢凝聚出一個魂體。
不過,似乎是被鎮(zhèn)壓的太久,那陰魂像是不太清醒的樣子。
“你自由了?!碧坡迓逭f。
陰魂似乎還在適應,它扭了扭脖子,頭差點掉下來,茫然又聲音了說了句,“對不住,嚇到你了。”
唐洛洛搖頭,“你先,緩緩吧,再好好想想你是誰。”
這陰魂與林家有因果,而她今日來,一是為查驗岑南舟的陽壽。
二來,是為了查探林家的紫氣。
如今摸清了個大概,她心里也就有數(shù)了。
于是唐洛洛并未多留,用瞬移符離開了林家。
那從林家地下冒出的陰魂,默默對著唐洛洛消失的背影微微一拜,“多謝。”
…
“唐姑娘在嗎?”
唐洛洛前腳剛回來,林夫人后腳就找來了,并且一見到唐洛洛,她就跪下了,聲淚俱下道。
“唐姑娘,求你救救我兒子吧……”
唐洛洛面上沒什么波動,說,“林夫人想讓我怎么救你兒子?”
“聽說唐姑娘治好了祁王的腿疾,我兒……同祁王一樣,腿腳不便,唐姑娘有菩薩心腸,懂道術濟世救人,求你救救我兒,要多少酬金,你只管開口就是?!?/p>
林夫人悲戚的說。
“跟祁王一樣?哪里一樣?”唐洛洛眸色淡漠,“祁王是為人所害,你兒子難道也是?”
林夫人微愣,她總覺得唐洛洛這話里透著嘲諷,想起兒子的斷腿,她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,“不錯!我兒也是為人所害!求唐姑娘大發(fā)慈悲,救救我兒子?!?/p>
唐洛洛冷呵,為人所害?
林輝分明是罪有應得。
她看了看林夫人的面相,算著說,“林家平時行善積德,做了不少好事吧?積了功德,按理說你兒子不該有此劫難啊。”
林夫人眼神閃了閃,嘆息道,“可偏偏我兒遭此橫禍,行善積德也是無用?!?/p>
“夫人真想救兒子?”
林夫人點頭,“這是自然,要多少銀子,唐姑娘盡可開口……”
“若我說,我要林家的運勢呢?”
唐洛洛語氣輕然,林夫人聽著卻異常凌厲,她聲音有些發(fā)顫,“運勢?”
“林家運勢好,福運昌隆,財源廣進,我也想分點呀。”唐洛洛似笑非笑的說。
林夫人此刻沉默了。
兒子她想救,但林家的運勢豈能分給一個外人?
再說,她說的運勢……是指那樣東西么?
萬萬不可!
那位道尊仙人說了,林家的祖上背了太多人命,后輩子孫就得為先祖償還業(yè)報,所以后代子孫都是短命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