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家莊園。
老夫人舉辦相親宴會那天,果然帝都和海外的一些名流世家相繼攜女出席了這場私人派對。
也許是陸家將司橋笙營銷成一個絕世天才,而且這個天才還擁有不俗的外貌,所以世家的女孩子們對司橋笙多了幾分獵奇心理。
況且世家女孩們,肩膀上都扛著家族興衰的責任和使命,愛情對她們開始顯得可有可無,如此,司橋笙這種經(jīng)商鬼才就特別吃香。
念笙自然不能放過這次湊熱鬧的機會。她為自己易容后,穿著酷潮的衣服,戴著夸張的墨鏡,然后用茉莉老師的學生身份參加了這場家庭宴會。
一開始她只是端坐邊上,手里端著一杯牛奶,靜靜的品嘗。直到一群女孩子們圍在一起,偏巧不巧就站在她前面。將她遮蓋得密密實實。
她們偷偷議論著司橋笙:“我可是聽說這位少爺雙腿殘廢的。我是不可能嫁給一個雙腿殘疾的廢物的。不過是我爸爸忌憚陸家的實力,逼迫我過來走個過場?!?/p>
“對對對,我還聽說他坐過牢……一個心術不正,雙腿殘疾的人,正常女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他?反正我就是來湊熱鬧的?!?/p>
許多女孩聽到這些話,立刻產(chǎn)生退縮的心理。
“啊,原來他條件那么差???”
“依我說,陸家怎么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,這種條件,還妄想找世家千金聯(lián)姻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?除非是那些不入流的私生女還差不多?!?/p>
念笙聽得火大,她忽然把牛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音,引得眾人側目望著她。
念笙瞪著她們,竭盡全力替司橋笙挽回面子道:“你們這是道聽途說。我聽說啊,那位司橋笙不僅僅是天才,而是百年難遇的經(jīng)商鬼才。他無本起家,短短幾個月,就創(chuàng)建了一個可以和陸家媲美的楓葉集團。還有他坐牢的原因,也不是他做了什么道德敗壞的壞事,不過就是用三個月的時間將以前的四大財閥弄破產(chǎn)了而已?!?/p>
說的口干舌燥,又端起牛奶猛地灌了一口,然后繼續(xù)賣力道:“因為四大財閥的司家,可是他的姥姥家,燕家也是他的養(yǎng)父家,他對他們有愧,所以甘愿坐牢?!?/p>
那個率先開口貶低司橋笙的女孩,非常不服氣的懟著念笙:“他連自己的姥姥和養(yǎng)父都不放過,可見多么冷血無情?”
念笙道:“商業(yè)世家,能夠站在高峰的人,需要什么情情愛愛。跟他結婚,他能保你家族興旺發(fā)達,這不就夠了嗎?”
“這不也是你們各位的父母希望你們聯(lián)姻達成的目的嗎?”
女孩子們面面相覷?!罢f的有道理。”
各位聽念笙說話,聽得太入神。以至于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司橋笙已經(jīng)悄無聲息的來到她們附近。
他矜貴的坐在輪椅上,不遠不近的望著人群里那個夸夸而談的女人。看她唾沫橫飛的談著他的那些豐功偉績,他眼底流露出一抹無奈卻寵溺的笑。
念笙忽然提高聲音:“所以,這位司橋笙,你們誰嫁給了他,不到三年,她的家族一定是比肩陸氏的存在。”
“在你眼里,我是你家的祖先神,又要保你家興旺發(fā)達,還要保你家源遠流長?”司橋笙富有磁性的聲音一出,念笙的聲音就瞬間沒了。
畢竟司橋笙的聲音太好聽,明明有年輕的奶狗音色,可是卻有歷盡滄桑的破碎感,讓這把嗓音就迷人得很。
所有女孩都轉過身來。
這不看還好,看到司橋笙的面目,她們更加花癡了。
本以為身體殘疾的人,一定是臉色蠟黃,營養(yǎng)不良,萎靡不振的病怏怏模樣??墒撬緲蝮蠀s擁有奶白的皮膚,那雙瑞鳳眼炯炯有神,整張臉精致,高貴,又帶著不易親近的疏離氣質,簡直完美如造物主的作品。
“天啦,好帥啊?!?/p>
念笙一臉傲嬌,又開始賣力的炫耀道:“我就說了吧,司少爺不僅才華冠絕帝都,而且美貌勝過頂流明星。你們誰能嫁給他,那真是福氣大大的。”
司橋笙望著這個酷潮的女孩,若是只看她外表,他對她的吹捧定然黑臉。只是她偽裝的聲音,難免泄露一絲絲本色。讓他去偽存真分辨出她的真實身份。
他既愛又恨的瞪著她,咬著牙道:“多謝姑娘夸獎。不過姑娘既然如此了解我,請問我們認識嗎?”
念笙僵硬的杵在那里,干笑著:“嘿嘿?!?/p>
說不認識,那她剛才那些話豈不是在吹牛?
說認識,司橋笙如果認出她,得知她用心把他推銷給其他人,豈不生氣?
念笙左右為難。
思考片刻,她只能巧妙的轉移話題:“司少爺,你今天很帥?!?/p>
司橋笙冷著臉道:“別轉移話題。我們認識嗎?”
他的輪椅無限的接近她。
念笙退了退,招呼其他姑娘:“司少爺,你看這里有許多未單身的姑娘,你好好選……”
司橋笙道:“既然剛才你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,想必姑娘是傾心于我。那正好,我也對姑娘很有興趣,不如姑娘去我房間里聊聊?我們可以借機多多了解彼此?”
念笙咽了咽口水。
這家伙分明就認出她了。
“跟我走?!彼緲蝮蟻G下一句,便轉身離開。
念笙尾隨著司橋笙,來到他的房間。
司橋笙卸下偽裝,終于紅著眼委屈的瞪著她:“那么賣力的推銷我,真想把我讓給別人?”
念笙將偽裝撤掉,露出一張清新的素顏。美如芙蓉,天然去雕飾。
她委屈的搖搖頭:“我沒有把你讓給別人的心思。我就是不喜歡她們說你不好,所以我才跟她們爭論了幾句……”
司橋笙知道原委,心里的苦澀散去。卻另又滋生出一股歡喜。
他忽然伸出手,念笙心領神會,伸手握著他的。
司橋笙輕輕用力一帶,念笙就滾進他的懷里。
他雙手緊緊的箍著她:“念笙,這場相親會是老夫人脅迫我舉辦的,我心里只有你。你相信我,我對你絕無二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