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蕭御澤愛上了睡前這段時間,陪著媳婦兒打坐之后,他可以將媳婦摟在懷里,肆意的親吻纏綿,即便不能夠得到媳婦兒,可是這樣的相濡以沫,耳鬢相磨,心中也算是安慰和解脫了。
只是他最受不了兩人親熱之后媳婦那惋惜的眼神,這讓他真的瘋狂,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要了她,反正他們都如此親密了。
可媳婦兒的不信任有讓他忌憚,但他覺得再這樣下去,他肯定欲火爆體而亡。
將媳婦兒用被子捆成粽子抱在懷中,窩在她的脖頸處不看她的眼神,聲音低啞帶著克制:“媳婦兒,背后的人找出來了。是方家一個趕車的小廝,說你之前無緣無故打了他兩鞭子,毀了他的容貌,害的他被心愛的姑娘退了婚,趕馬的差事也沒了。
他心中記恨,聽說你吃蝦,就聯(lián)合李大林,賄賂神婆,用砒霜毒殺了村里的牲口,引發(fā)魔蟲的謬論害你?!?/p>
洛嫣挑了挑眉頭,原主的印象里,還真有這事。
而且,原主脾氣嬌縱任性,以前稍有不滿意就是對奴婢小廝又打又罵,沒有想到卻報應(yīng)到她身上了。
只是真的是一個小廝所為,同方家其他人有聯(lián)系嗎?
“那小廝沒有同其他人接觸嗎?”
“審問了,那小子一口咬定他因為記恨你毀了他一生,所以才想要殺了你?!?/p>
洛嫣想了想問道:“你打算怎么處理?”
“還有一條人命在,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。當初你被火燒李家攛掇的最是厲害,所以我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。”
“你要燒死李大林?”
蕭御澤點點頭:“這件事若是送到縣衙,難免將你扯出來,而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不宜出面,最好就是燒死李大林,平息上天的怒氣。”
“上天的怒氣?”
蕭御澤輕笑,撫著媳婦兒順滑黑亮的青絲說道:“村里人聽說你沒事,就認定你是神女下凡,為了不受上天的譴責,除了要保守你是神女的秘密,自然還要懲罰惡人。
所以大家一直認為燒死李大林是最好平息上天怒氣的手段?!?/p>
洛嫣摸了摸男人的臉:這男人真好,處處為她著想。
“那個小廝你怎么處理?”
“我把他扔到山上喂狼了!”
洛嫣橫了他一眼,“你都處理掉了還問我?”
聽媳婦兒有些幽怨的語氣,蕭御澤愣了,難道他做錯了?
“我只是……”
洛嫣抬頭吻向他的唇,阻止他下面說的話。
他做得很好,她不要他如此小心翼翼。
男人適可而止的推開他,再親下去,他都要去河里睡一夜了。
洛嫣見他如此難受,心中很是不舍,可她從系統(tǒng)里買了書上面寫著要經(jīng)常刺激刺激他。
她天天晚上刺激他,看著他壓抑喘著粗氣的樣子,張口說道:“過幾日,我們?nèi)ジ强创蠓蛉绾???/p>
蕭御澤沒有多想,還以為媳婦是為了掩蓋她受傷而抓藥,就說道:“我今天已經(jīng)去鎮(zhèn)上給你抓了藥,不如再過幾日再去府城。對了,夏先生已經(jīng)說了,明天就開始上課,我打算將西廂房蓋起來用作授課,你覺得如何?”
洛嫣沉思了片刻問道:“這是叔父的意思嗎?”
“夏先生說一切聽我安排?!?/p>
洛嫣想到之前的決定,又想到全村燒她時堅決的表情,本來想點頭,可沒有想到那些孩子到底無辜,小大佬又小,便說道:
“叔父到底不是我的親叔父,而且他還帶著小廝,日久天長難免招來閑言碎語。而且,小浩性子不比翊兒活潑,他謹慎寡言,若是身邊沒個玩伴,恐怕以后難免孤傲獨斷一些,所以我覺得咱們還不如在村里建個學(xué)堂。
一方面叔父清靜,做什么事也方便。另一方面也給村里的孩子們一個機會,小浩和翊兒也能夠多一些玩伴,你覺得如何?”
蕭御澤沒想到媳婦兒心胸如此開闊,他之前也有過這個念頭,可是村里人對媳婦兒如此狠心,再加上他不會長久的留在村子里,所以這個念頭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卻不想受了最大委屈的媳婦兒卻提了出來。
這女人怎能如此的心善?
洛嫣若是知道男人如此稱贊她,她肯定反駁。
她若真的心善,就不會同意燒死李大林了。
說到底她還是狠心無情之人。
洛嫣見男人不說話,就又說道:“叔父可以單獨教小浩和翊兒,那個小廝可以教村里的孩子,這樣一來,珠兒也能去學(xué)堂,也省得她在家無聊?!?/p>
男人點點頭:“好,等明日我同夏先生商量一番,看他如何說?!?/p>
夏先生聽了自然同意,喝著茶說道…“你們家的院子太干凈,我想養(yǎng)只羊都不行,心中都覺得是一大憾事?,F(xiàn)在好了,你再給我建個大羊舍,我要多喂一些羊?!?/p>
蕭御澤自然點頭,“如此,先生不如同我一起去村里走一走,看看先生相中哪塊地方,我們好建學(xué)堂?!?/p>
夏先生看中山坡上的一塊平地,同蕭家只隔一條河流,夏先生又秉承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觀念,所以磚瓦房都不要,非要建幾間茅草屋。
蕭御澤自然應(yīng)承,而村里的漢子聽說村里要建學(xué)堂,每個孩子一年只需要交一兩銀子的束縛,一個個很是開心,趁著還不是農(nóng)忙的時候,全村的男人都聚在一起,開始建了起來。
火燒李大林的那一晚,火焰將整個圍山村都染紅了,洛嫣在房間里,看著外面的火光,一片平靜。
突然,她很想問問,當時蕭玧浩的心情是如何的?他將翊兒打暈,看著外面的火光,是否有一絲的擔心她?
是否真的想過要去救她?
既然答應(yīng)要救她,為何她等了那么久,他都沒有動作。
難道當初她被村里面帶走時,他說一定會救她,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的跟著村民走?
還是說,即便這段時間相處融洽,在這位小大佬的心中,她依然一文不值,可以隨意取舍?
或者,他身為帝王家的子嗣,天生薄涼?
而此刻房頂上,蕭玧翊看著漫天的火光,問道:“大哥,娘被祭祀那晚,是不是火光也這么大?”
蕭玧浩看著遠處的天空,搖頭說道:“那天的火光,比現(xiàn)在還要旺,還要大,我站在這里,都能夠感覺到火焰的灼熱。”
蕭玧翊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,帶著埋怨看著大哥說道:“那你為何把我打暈,若是有我在,我一定會救娘的。也不會讓娘燒了那么久?!?/p>
他聽田旺說娘被燒了半個多時辰,他在燒飯時燒了自己一下,疼的厲害。
他只是小火就疼,娘那么嬌小柔弱的女子,那么大火肯定更疼。
難怪這么多天了娘還要躺在床上。
對上弟弟憤怒的眼神,蕭玧浩心里有些堵,良久才說道:“我一直在等著高柱倒塌,好去救她,可……還好,爹回來了!還好,她沒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