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說洛麗回去受到什么樣的懲罰,蕭御澤見方柔居然輕松的扳回了沈凌軒的顏面,還讓眾人吃了一波狗糧,微皺了一下眉頭。
這個方柔,倒是同以前認識的不一樣了,長了幾分本事了。
不過,他們最好剛才沒有欺負媳婦兒,否則,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,他都不會放過他們的。
蕭御澤進了房間,就見媳婦兒在同女兒說笑,完全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。
剛剛媳婦兒委屈的離開難道是自己看錯了?
看到他進來媳婦兒還笑顏如花的說道:“你怎么這么快?我剛交代了廚房,讓他們準備兩道肉菜帶走,恐怕我們還要等一會兒呢!”
“那就等一會兒。”說完坐在他們的旁邊,看著母子兩人嬉笑,等小兒將菜送來了才問道:“你還要買什么東西嗎?”
洛嫣搖搖頭,“夏先生和翊兒他們呢?”
“他們去挑選車廂了。一會兒在城外的樹林里等著我們。”
洛嫣點點頭說道:“我想去一趟方家,你陪我去好不好?”
蕭御澤喝茶的手一頓,見媳婦兒目光平淡自然,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剛才那些人的影響,可此刻沈凌軒應該在方家,媳婦兒是不是為了見他?
不管媳婦兒為了見誰,只要媳婦兒讓他陪著,他就開心。
“好!”
將東西都放到馬車上,擔心媳婦兒熱,又買了一些冰放在車上,蕭御澤便趕著馬車去了方府,卻沒有想到,媳婦兒不是為了去見沈凌軒,而是去了方府的后門。
洛嫣讓蕭御澤在門口等著,她拍了拍門,使了銀子,讓守門的婆子去叫一個婆子,等那婆子過來,洛嫣塞了銀子,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。
蕭御澤雖然站得遠,但他聽得清楚,詫異媳婦兒為何派這婆子打聽那個死去的小廝,還為何讓她注意洛麗,難道媳婦兒之前被火祭另有隱情?
還是媳婦兒發(fā)現了什么?
不過,不管是什么,以后這方家和沈家他都要讓人密切的注意著才是。
晚上洛嫣做了不少的菜,中午她見夏先生喜酒,特意買了幾壇酒,晚上拿出來一壇,讓他和蕭御澤對飲。
見他們一杯接著一杯,好像喝白開水一樣,就也給自己倒了杯嘗嘗,這個時代的酒濃度很低,雖然辛辣,但更加濃香。
她以前也是能喝酒的,所以忍不住多貪了兩杯,卻沒有想到這具身體不受酒力。
蕭御澤見媳婦兒臉頰緋紅,唇色嬌艷似點蜜,身姿搖曳嬌軟如柳絮,半瞇著眼睛,顯然是醉了,還端著酒杯一口一口的輕酌著。
一把握住她的手,將酒杯接過來,柔聲說道:“媳婦兒,你不能再喝了。”
他的話,瞬間引得桌子上其他人看了過來,夏先生看了一眼便急忙垂下頭,聞書見眼前女子嬌臉如桃,眸光斂艷漣漪,風情萬種的樣子,瞬間看癡了。
原來女子喝醉時這么好看!
蕭御澤注意到他的目光,狠狠的看了他一眼,聞書才察覺到自己的唐突,急忙紅著臉低下了頭。
蕭御澤一把將女人抱起來,將她的嬌顏藏在自己的懷里,站起身說道:“先生慢用,內人喝醉了,我?guī)еグ仓?。?/p>
夏先生放下酒杯,站起身拉了拉長袍,笑著說道:“御澤自便即可!我們也該回去了。”說完,看了聞書一眼,聞書急忙站起身行禮。
蕭御澤讓兩個孩子去送先生,他則抱著媳婦兒進了屋。
洛嫣被放到了炕上,才迷迷糊糊發(fā)現環(huán)境不對,醉眼朦朧的說道:“怎么把我抱進屋了,我還要喝酒呢!”
“不能再喝了,你都醉了!乖乖睡覺?!闭f著彎腰給的拖鞋。
女人嘟著嘴,搖著腿不讓他脫,“我才沒有醉呢!你別脫我的鞋,我不睡覺,我還要給你熬藥呢!”
男人心中一片柔軟,她都喝醉了,還想著給自己熬藥,可見她真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了。
前所未有的歡快和幸福瞬間將他包裹, 他將媳婦兒放好,蓋上被子和她躺在一起。
柔聲說道:“睡吧,我沒病,不用喝藥!”
女人嘟著嘴,不滿的看著他,沒有半分威力,反而很是可愛。
蔥白一樣嫩的食指點著他的胸膛,反駁道:“你有病,在我嫁過來的頭一天晚上,李嬸子都告訴我了。而且全村都知道了,你別想諱疾忌醫(yī)!”
蕭御澤……這話從何說起?
什么叫做全村都知道了?
還有,他哪里諱疾忌醫(yī)了!
“我知道這是關于男人的面子問題,你心里難受不想讓我知道我也理解,但是你不能不吃藥,大夫既然開藥了,就說明他能治好。
你也不用心理壓力過大,即便你真的治不好,我也不會嫌棄你的?!?/p>
說完,摸著男人的臉心疼的說道:“只是,每晚看著你痛苦的忍耐著,就忍不住心疼。
你說你武功那么高?那個位置那么重要,你怎么就護不住呢?”說著,眼睛朝著男人的下腹看去。
蕭御澤本來就覺得她的話奇怪,越品越覺得她好像誤會了什么,等她憐憫的眼神再次落到自己的下方,他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,一下子明白媳婦兒這說話的意思了。
瞬間也明白,為何媳婦兒總是憐憫的看著他,原來是覺得他不行了!
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又是無奈,又是可笑。
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他覺得媳婦兒長得太好看,不可能留下,所以給她返還的余地。
后來他想要留住女人,讓她做他媳婦兒了,只是當時的時機有些不巧。
然后又發(fā)生祭祀之事,為了怕她以后恨他,他只能一再的克制。
卻不想讓她如此誤會。
早知道,他一定狠狠的滿足她。
也就是在他恍惚的時間,那只小手居然摸到了他的下腹。
“你說這里怎么就不行呢?雖然我嫁過來時覺得談一場戀愛就好了,男歡女愛之事也不在乎。
可親完之后才發(fā)現,原來情到深處,不僅是一切水到渠成,還是身體和心理的渴望。蕭御澤,我想和你洞房了??赡氵@里不中用,還不好好喝藥,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