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嫣出了營帳,就看到不遠(yuǎn)處多了好幾輛馬車,其中還有方柔和沈凌軒的身影,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。
瞿冥看在眼里,笑著說道:“你不必?fù)?dān)心,我都已經(jīng)安排好。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,想來沈凌軒這次不會跟著我們了?!?/p>
洛嫣很快會意,此刻沈凌軒還不是全京城捧著的新科狀元,更不被丞相府看重。
鎮(zhèn)國公府世子,自然是他拉攏的對象。
相對于有權(quán)有勢并且手握重權(quán)的并且的皇上信任的鎮(zhèn)國公世子,瞿冥只不過是一介江湖商人罷了,
孰輕孰重,一向會鉆營聰慧的男主又怎么會分不清,又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接近權(quán)臣的機(jī)會?
這樣甚好!
洛嫣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瞿大哥,那我們趕快走吧!”
接下來的兩天,因為瞿冥刻意加快速度,所以他們并沒有遇到女主等人。
到了清黎府,清黎府城外排了長長的隊伍,他們的馬車倒是沒有等待,直接進(jìn)了清黎府。
只是走到府城門的時候,洛嫣發(fā)現(xiàn),進(jìn)城的人搜查倒是沒那么嚴(yán)格,出城的時候,搜查的格外嚴(yán)格。
過城門的男人一個個被扒開衣服看了看,有一個身上有傷疤的,不由分說的就被抓了起來。
洛嫣放下車簾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兩天前,清黎府的巡鹽使被殺,官鹽丟了數(shù)萬噸,現(xiàn)在全府正在嚴(yán)查?!?/p>
洛嫣挑了一下眉頭,怎么會碰到這樣的事。
誰這么大膽居然將巡鹽史給殺了?
洛嫣突然想到了蕭御澤,會不會是他?
“這巡鹽史是個貪官吧?”
瞿冥沒想到她居然問這個,輕笑著說道:“當(dāng)官的哪個不貪?”
說完,直接轉(zhuǎn)移話題,“我給你單獨(dú)安排了一個院落,這兩天我可能有些忙,沒辦法照顧你,就讓鳴舟跟著你,你想去哪兒,想要做什么盡管吩咐他即可?!?/p>
“你不用管我,隨便給我指派一個人,給我引路駕車就好,還是讓鳴舟跟著你吧!”
這段時間她算是看出來了,鳴舟是瞿冥的左膀右臂,給自己當(dāng)車夫,真是浪費(fèi)了。
瞿冥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將洛嫣帶到一個四合院中,看到這典雅清靜的小院落,洛嫣很是喜歡。
而且院子里只有一個婆子和一個車夫,感激的看了瞿冥一眼,他倒是安排的周全,讓她想要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多謝瞿大哥!瞿大哥趕快去忙吧!”
瞿冥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你先休息,晚上我?guī)愠鋈ビ蒙?。?/p>
洛嫣送走瞿冥,那婆子已經(jīng)將洗澡水給她準(zhǔn)備好了。
洛嫣一邊沐浴,一邊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。
買原石是肯定的,而傳國玉璽她也肯定要得到的。
而現(xiàn)在自己的身上只有三萬兩左右,別說傳國玉璽了,說不定拍賣會上最低的東西都買不到。
趁著還有兩天拍賣會才開始,她不僅要買大量的原石,最主要的就是賺錢。
這一本萬利的生意自然是將開采出來的原石賣了賺錢。
只是她不懂得這里的市場行情,打算過一會兒去茶樓坐一坐,打聽一下各方面的消息。
到了茶樓,沒想到最先聽到的居然是巡鹽史被殺之事。
“那些人可真大膽,不僅在府城殺了巡鹽史,聽說還將他家的庫房給搬走了?!?/p>
“搬了庫房?那要搬多少銀子呀!都沒驚動他府中的護(hù)衛(wèi)?”
“自然是驚動的,可對方也厲害,那么多侍衛(wèi)和衙役,聽說還有江湖人幫助,硬是把庫房里的銀子全都轉(zhuǎn)走了?!?/p>
“也不是吧,我聽說對方也死了不少人呢,對方的頭目都傷了好幾刀,差點(diǎn)死了呢!”
“可不是,要不然你看現(xiàn)在的藥房和城門口怎么查的那么嚴(yán)?就是知道那賊人受傷了,不讓他治療,還要將他困在府城里?!?/p>
“難怪昨天全城排查,原來是這樣。只是可惜了那數(shù)萬噸的鹽,若是能夠讓我們……”
這個大漢帶著惋惜還沒有說完,就被一個四十多歲穿著錦衣的、喝著茶的男人打斷:“不排查行嗎?這巡鹽史可是丞相的人,現(xiàn)在死了,不僅銀子沒有了鹽也沒有了,知府大人若是不給丞相府一個交代,他自己都自身難保。”
“難怪這王大人之前如此囂張,明目張膽的欺負(fù)鹽商,原來背后是有丞相府呀!活該被殺!”
這話一說,他旁邊的人緊張的向四周看了看,然后壓低聲音說道:“你找死呀,這是什么地方,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,是想連累主子嗎?”
男子也自知失言,惶恐的說道:“我……”
他還沒有說完,就被那四十多歲的男人打斷:“好了,閉嘴!”
桌子上的其他三個人,瞬間不敢作聲,急忙低下頭喝起了茶。
洛嫣看了這四人一眼,他們四人都身材格外的高大魁梧,似乎是北方人,而且為首的男人穿金戴銀,一副暴發(fā)戶的打扮,只是他們議論巡鹽史刺殺之事的語氣,倒不完全像是商人。
就見為首的男人喝著茶,身子微側(cè),似乎在聽什么,洛嫣也側(cè)身聽了過去。
就聽到不遠(yuǎn)處一張桌子上小聲議論著:“瓊鳴樓的信譽(yù)眾人皆知,若不是真的玉璽,瓊鳴樓又怎么敢以此為噱頭?”
“那可說不定?畢竟誰都知道,傳國玉璽是被放在賽魯班制作的精致匣子里,聽說那匣子有暗器和密鎖,只有賽魯班和鬼手鎖人的后人才能打開,否則強(qiáng)行打開,或者打錯,甚至重?fù)舳伎赡苡|動機(jī)關(guān),招來殺身之禍。
而瓊鳴樓這次拍賣的那個匣子,聽說死了好幾人,所以十有八九就是裝傳國玉璽的那個匣子?!?/p>
“難怪不僅京城,就是其他三國也派人來了。也不知道這傳國玉璽會花落誰家!”
“不管花落誰家,最大的贏家肯定是瓊鳴樓!這傳國玉璽,誰家不想得到,那就要花銀子競爭,沒有個幾百萬輛,誰能拿得下?”
“可不是,傳國玉璽可是關(guān)乎整個景奧國,自然不能流落其他三國。而其他三國,想要以此來威脅景奧國,拿下傳國玉璽是最有利的方式。后天晚上,可是一場大廝殺呀!”
“可不是!到時候我們一定去看看,即便不能買到拍賣的珍品,看一看也算值得了。更何況聽說這次拍賣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?!?/p>
其他人紛紛點(diǎn)頭。
洛嫣皺了皺眉頭,沒有想到傳國玉璽居然要用上百萬兩銀子。
雖然開原石可以賺到這么多,可那肯定會暴露自己,得不償失。
可自己手里的銀子,差太多了,這可如何是好?
算了,還是先去原石市場看看,摸清各個玉石的價格,到時候找兩個最貴的賣了,看看差多少銀子,到時候再想辦法。
真不行,她也學(xué)方柔,臉皮厚些,向瞿冥借,反正她已經(jīng)欠瞿冥不少了,以后找機(jī)會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