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大人畢竟是李將軍的手下,說不定李將軍臨終托孤兒,蕭大人為了主子,欺瞞我們也不無可能?!?/p>
若是可以,軒轅浩還真希望自己是李將軍的大兒子,可是他知道如果他變成李將軍的兒子,爹爹就可能被定為欺君之罪。
軒轅浩諷刺地說道:“我若是李將軍的兒子,那么剛才宸王世子的事情我又怎么會知道?”
那位大人一噎,然后臉色僵硬地反駁道:“或許是你聽大皇子說起以前的事,所以記住了?”
“哦,是嗎?這位大人不知道同誰關(guān)系好?不如你事無巨細(xì)地給我說一說你朋友的日常怎么樣?”
一個人怎么可能說事無巨細(xì)地說另一個人的日常,這本來就是為難人的事。
那人嘟著嘴嘟了半天,最后說道:“可你若真是宸王世子,為何剛才說起宸王二公子的時候,你表情如此的平淡,沒有一點的自責(zé)傷心,你看看那位浩世子,眼中滿是自責(zé)和歉意。
讓誰看了都覺得你是假的?”
“我為何要自責(zé)?我為何要抱歉?我當(dāng)時也不過三四歲的孩子,你告訴我,我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怎么能阻止弟弟的死亡?若是可以,我情愿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命。
可是不能。
所以弟弟的死關(guān)我什么事,我為何要自責(zé)?難過?”
“這……”
確實,一兩歲的孩子病死同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有什么關(guān)系?
兩個孩子都這么小,又能做些什么?
只能說這是命罷了!
一時間他也無法反駁。
宸王妃卻氣急敗壞,壞狠狠地盯著軒轅浩說道:“若不是你總是纏著我,我又怎么會不細(xì)心的照顧你弟弟,你弟弟又怎么會病重身亡,所以都是你的錯?”
“呵!”軒轅浩諷刺了一聲,然后轉(zhuǎn)身看向宸王問道:“敢問宸王,當(dāng)時宸王府有多少丫鬟有多少婆子?是不是婆子丫鬟一個都沒有,就像我娘一樣,不僅要洗衣做飯還要照顧我們兄弟?”
宸王冷冷的看了宸王妃一眼,說道:“并不是,當(dāng)初宸王府最少也有三四十個奴婢吧。”
軒轅浩看著宸王妃諷刺地笑道:“宸王妃,聽到了嗎?這么多奴婢,你居然讓自己的小兒子病死,只能說明你無能罷了。
想當(dāng)初我和翊兒身受重傷,我娘照看三個孩子,事無巨細(xì),將我們?nèi)齻€照顧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。
不要再為你逃避責(zé)任找借口了,只會讓你顯得更加的不堪罷了?!?/p>
當(dāng)著眾位大臣的面,宸王妃又被軒轅浩狠狠地打了臉。
瞬間覺得臉冷得厲害,她狠狠地盯著軒轅浩,然后氣急敗壞地指著他說道:
“皇上,你看他,果然不是我的兒子。若真是我的兒子,又怎么會如此指責(zé)自己的母親?
還請皇上圣斷,將這個冒充皇家子嗣的孩子處……”
死字到了嘴邊她再也說不下去,只能改口道:“處于嚴(yán)刑?!?/p>
即便她臨時改了口,軒轅浩也聽出她話中的意思,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。
怎么都沒有想到,她居然想讓自己死。
“呵!哈哈哈……”軒轅浩忍不住的笑了起來。
笑聲悲涼而又痛苦。
聽得宸王一陣心酸,紅著眼睛向前說道:“浩兒,你……你別這樣?!?/p>
蕭御澤走向前一把將傷心難過的軒轅浩摟在懷里,輕輕地安撫著:“浩兒不難過,你還有爹還有娘,我們一直在你身邊。”
軒轅浩哭著將自己埋到蕭御澤的懷里,心情慢慢地得以平復(fù)。
蕭御澤感覺他不哭了,這才對宸王妃說道:“我媳婦兒一直說你不配人母,我以為你是孩子離開你太久,情有可原,原來我媳婦兒從來都不會錯?!?/p>
說完,推開軒轅浩,指著宸王妃說道:“浩兒,給宸王妃跪下?!?/p>
軒轅浩瞬間明白蕭御澤的意思,而且這個親娘也真是讓他失望透頂。
“給宸王妃磕三個響頭,還她生養(yǎng)之恩,從今之后你同宸王妃再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
宸王不悅地叫道:“御澤。”
“王爺,浩兒受的傷不夠多嗎,他還只是一個孩子,你還想她怎么傷害浩兒?”
想到剛才兒子那痛徹心扉的笑聲,真是比哭還讓人心疼,宸王再無話可說。
軒轅浩也不客氣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,三個頭磕下來,他的額頭都腫了。
宸王妃看到他如此決絕,顫抖著身軀后退了兩步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。
一旁的那個孩子急忙上前,扶著宸王妃叫道:“母妃,你怎么樣了?母妃你別這樣,你快起來,你這樣兒子害怕?!?/p>
宸王妃看著眼前的孩子,告訴自己,給她磕頭了又如何?反正他又不是自己的兒子。
眼前這個孩子才是自己的兒子,才是自己的好兒。
她一把將孩子摟在懷里,眼神帶著慌張,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說道:“浩兒,娘沒事。你是娘的孩子,你是娘的浩兒?!?/p>
軒轅浩見狀,冷冷的看向一旁,心已經(jīng)疼得沒有感覺了。
她已經(jīng)不是他母妃了,她認(rèn)誰,都同他沒有關(guān)系。
皇上一會兒看看宸王,一會兒看看宸王妃,又看看兩個孩子,最后眼神落到兩個驗血的碗中。
眉頭皺得更緊,“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浩兒?”
蕭御澤走向前,拿起一旁的銀針將自己的手扎破,將血滴入兩個碗中。
沒多久,蕭御澤的血和第一個碗中的血相溶,和第二個碗中的血相散。
“皇上,微臣同宸王沒有任何親緣關(guān)系,可微宸的血依然同宸王的血相融了,而這一個碗中,微臣的血卻和宸王的血相散了。
微臣相信,不管多少人的血滴入兩個碗中都是相同的結(jié)果?!?/p>
皇上一聽就明白兩個碗中的水,是讓人做了手腳了。
“大膽!誰敢在這水中給朕下東西?楚屑給我查。”
楚屑當(dāng)即站出來,沒一會兒就又把一個小太監(jiān)抓了上來。
那太監(jiān)哭著說他早上吃了油餅,忘了洗手,應(yīng)該是手碰到了一碗水,所以才使得血液相分離。
皇上怒不可遏,當(dāng)即讓人將這太監(jiān)拉下去杖斃。
讓人重新準(zhǔn)備了水,再次驗血發(fā)現(xiàn)兩碗水中的血液全都融合在一起了。
這一下朝臣們又犯難了。
蕭御澤向前拱手說道皇上:“真假皇子之事,皇上不如交給臣和楚世子來辦?!?/p>
皇上點點頭說道:“朕準(zhǔn)了,此事就交給你們二人全力負(fù)責(zé)?!?/p>
有位大臣提議道:“皇上,那兩個孩子如何安排?”
宸王妃身邊的孩子聽到這話,下意識地拉緊宸王妃,然后叫道:“母妃?!?/p>
宸王妃看了他一眼,然后行禮說道:“皇上不如將這孩子交給臣妾暫時撫養(yǎng)?!?/p>
皇上看了她一眼,點點頭說道:“可!”
軒轅浩眼神閃了閃,然后拱手說道:“皇上,我暫時身份不明,實在無顏呆在皇宮,不如皇上允許我和我娘出宮,一切等我爹和楚世子查明真相再請皇上定奪?!?/p>
皇上想了想也覺得軒轅浩現(xiàn)在留在宮中,確實身份尷尬,就點頭說道:“你出宮可以,但是記住不能出京?!?/p>
“謝皇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