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軒一愣,瞬間惱羞成怒,一把抓住洛嫣的手臂,雙眼帶著濃濃的警告,壓低聲音說道:
“嫣兒,我知道你生我的氣,但是你要分場合,現(xiàn)在不是你鬧的時(shí)候。跟我走?!?/p>
楚屑一把向前,用力道震開沈凌軒,“她想去哪是她的自由,還輪不到你來管。你放開她?!?/p>
沈凌軒見楚屑攻過來,擔(dān)心自己受傷,急忙松開洛嫣。
因?yàn)樾闹袣鈶崳挚吹铰彐瘫梢暤难凵?,以為她覺得自己比楚屑弱,瞬間壓抑的怒氣一下子燃燒了理智,朝著楚屑一邊攻過去一邊說道:
“今日,就讓本公子領(lǐng)教一下楚世子的功夫,看看楚世子的武功,是不是同楚世子的作風(fēng)一般,狂妄無比,喜歡大放厥詞。”
楚屑冷哼,“那就讓你見識見識!”說著,就朝著沈凌軒攻了過去。
沈凌軒是會(huì)一些武功,不過是勉強(qiáng)能夠自保罷了,不像楚屑,是高手,是在血海的戰(zhàn)場拼殺過的人,所以才幾招,就被楚屑一腳揣在地上了。
沈凌軒捂著胸口,滿是羞怒,他猜到了自己可能不是楚屑的對手,可卻沒有想過,楚屑如此強(qiáng),才幾招,就將自己打倒在地。
不過,他們掙的是女人,只要洛嫣站在他這邊,楚屑打敗了他又如何?得意的還是自己。
所以他痛苦的扶著胸口哎喲了兩聲。
嫣兒向來心疼他,聽到他如此疼痛,即便剛才被楚屑的花言巧語所蠱惑,也依然會(huì)為他著急的。
只是他等了良久,都不見洛嫣過來,抬起頭,就見女人笑吟吟地看著他,眼中帶著戲謔。
他震驚地看著她,見她眨了眨眼,不再看他。
他覺得剛才一定是自己看錯(cuò)了。
嫣兒從小就喜歡他,這才嫁到圍山村多久,怎么可能就不喜歡了。
她只不過是在等著自己叫她罷了。
她有的時(shí)候,就是傲嬌得讓人氣憤,卻又覺得可愛。
不過,誰讓這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呢,偶爾縱容她一下,等沒有人的時(shí)候,再好好調(diào)教好了。
所以沈凌軒聲音放柔,深情而又帶著委屈說道:“嫣兒,你怎么站在那里不動(dòng),你沒有看到你的軒哥哥受傷了?你快過來扶我一下呀!”
聽到沈凌軒這么溫柔的聲音,洛嫣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嘲諷的說道:
“沈公子,我還不知道,你居然還有如此病嬌的一面,可惜,讓人同情不起來,只覺得惡心。
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,沈公子若是真的站不起來,我可以看在以前的情面上,去一趟沈府,讓人來將你抬回去?!?/p>
沈凌軒溫柔的面容瞬間變得清冷,一下子站起身,冷冷的看著洛嫣問道:“嫣兒,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我,而是信他的空話,去當(dāng)世子夫人?”
“洛嫣,我說的不是空話,我楚屑既然說出口,自然就能夠辦到。不像有些人,自己沒有本事,覺得全天下就同他一樣是廢物?!?/p>
沈凌軒聽到楚屑罵他是廢物,瞬間氣得臉色漲紅。
“楚屑,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吧!你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世子,皇后的親侄子,宣平侯的親外甥,這樣的一個(gè)皇親國戚,就是娶公主都可以,你卻告訴我八抬大轎娶一個(gè)鄉(xiāng)下農(nóng)女,還是被人睡過的,你……”
他剛說到這里,被楚屑一巴掌扇倒在地,瞬間,血從沈凌軒的口中流了出來。
沈凌軒憤憤地抬起頭,就見楚屑冷冷的看著他,那目光似乎自己就是一個(gè)死人。
沈凌軒的后背不由的一涼,瞬間想到了父親的話:
“軒兒,這個(gè)楚屑喜怒無常,性情暴虐,手段殘忍,庶出的弟弟說殺就殺,更是目無尊長,鎮(zhèn)國公都不妨在眼里。
可即便如此,皇上看中他,宣平侯看中他,所以我們要拉攏到他,知道嗎?”
所以他才過來拉攏他,現(xiàn)在為了一個(gè)女人,不僅忘了來的目的,還得罪了他,更忘了這人殘酷的手段。
“你若是再敢侮辱她一句,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,讓你以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”
沈凌軒知道,他說的是真的,他不想屈服,可是對上那目光,他下意識的垂下頭。
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?
又滿是屈辱和悔恨,握著拳頭,眼珠子因?yàn)榕瓪舛家獡瘟顺鰜怼?/p>
楚屑沒有理會(huì)沈凌軒,在他看來,沈凌軒雖然有才,也不過是世家培養(yǎng)出來的一條狗罷了。
只要牽住世家這條繩子,這條狗再厲害,也不敢咬人。
洛嫣震驚地看著這一幕。
書中,沈凌軒開始總是想要拉攏楚屑,可自從知道楚屑對方柔的心思之后,雖然心中不悅,可是女人怎么比得上手中的權(quán)利。
而且,書中方柔是完全站在沈凌軒這邊的,對楚屑只是利用,所以沈凌軒站在勝利者的位置上,一邊利用方柔得到自己想要的,一邊嫉妒嘲諷楚屑。
可楚屑也不是傻子,在沈凌軒和方柔的婚事提上日程的時(shí)候,楚屑就去找方柔,讓方柔同沈凌軒退婚,并且也同沈凌軒打了一架,也像現(xiàn)在這樣完全碾壓沈凌軒。
因?yàn)榇舜螤巿?zhí),沈凌軒意識到自己的武力值不行,加緊練武的同時(shí),拉攏朝廷的官員,對付楚屑。
書中的男主和男二因?yàn)榕鏖_始正式斗了起來。
她沒有想到,書中的情節(jié)重現(xiàn)了,只是,不是因?yàn)榉饺?,而是因?yàn)樽约骸?/p>
她震驚地看著滿眼陰翳的沈凌軒,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“洛嫣,我沒有騙你,只要你同蕭御澤和離。我可以掃平所有的阻礙,八抬大轎的娶你為妻,不再要其他女人。”
楚屑剛說完,就聽到一聲暴怒。
“楚屑,你找死!”
洛嫣聽到蕭御澤的聲音,不由得想要扶額,這男人早不來,晚不來,偏偏這個(gè)時(shí)候來。
聽他如此憤怒,肯定將楚屑的話全都聽進(jìn)去了,而且還是醋瓶子直接打翻那種。
簡直就是修羅場呀!
“蕭御澤,就憑你,也想讓我死?咱們兩個(gè)誰死,還不一定呢!”說著,見蕭御澤攻了過來,便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。
兩人剛交上手,洛嫣就感覺此次對決同上兩次不同,臉上迎來一道道凌厲的風(fēng),顯然,兩人都用了內(nèi)力。
她不僅沒有擔(dān)心,還眼光灼灼,她倒要看看,真正的高手對決,是何等的精彩。
慢慢的兩人居然飛到了高墻上打了起來,一堵墻直接被兩人震碎,兩人又飛到另一道墻上打了起來。
沈凌軒震驚的看著兩人對打,此刻,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同兩個(gè)男人的差距。
尤其是看到洛嫣那帶著贊賞的閃亮眼神,他第一次意識到,自己居然這么弱。
這個(gè)認(rèn)知讓他自卑,氣憤,落寞,同時(shí)又覺得屈辱。
可是想到這些人只不過是匹夫之勇。
爹說過,真正的強(qiáng)者是智者,是將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權(quán)臣。
而他,將來必定是這種人。
他怒視著兩人,心中暗暗發(fā)誓,總有一天,今天的恥辱,他要雙倍地還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