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凜榮國反撲激烈,孫大將軍和侯爺一個東一個西守著景傲國北方的邊境,若是將蕭御澤派到邊疆,必定會領(lǐng)了戰(zhàn)功。
到時候回來還會封上,豈不是蕭玧浩的一個助力,所以皇上并不想將蕭御澤派到戰(zhàn)場上去。
所以一邊沉思一邊看向沈首輔,沈首輔豈會不明白皇上的意思,他也希望大皇子再有幫手,想了一下說道:
“皇上,南城兵馬司少了一個指揮使?!?/p>
皇上立刻深深看了沈首輔一眼兵馬司主要負(fù)責(zé)城市治安,市政管理,賑恤災(zāi)貧和巡夜等任務(wù)。
但這指揮使也就正六品,而且南城多是煙花酒肆的享樂之地,是紈绔子弟最喜歡去的地方。
幾乎每天這些紈绔子弟都會打架斗毆,可這些人背后的勢力又大。
所以南城兵馬司指揮使,要不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要不然同流合污,總之,大多都不愿意做南城兵馬司指揮,因為最容易得罪人。
若是讓蕭御澤去管理南城,那么他得罪了人,即便開始有人看在他是大皇子養(yǎng)父的面子上忍讓一二,那么時間久了必定會引來憤怒,甚至有可能給蕭玧浩帶來麻煩。
瞬間覺得這個職位不錯,“那就一愛卿所言,封蕭御澤為南城兵馬司指揮使。
聽說洛氏將大皇子教養(yǎng)得不錯,那就冊封為二品誥命吧!
南城兵馬司指揮使說白了就是個閑官,將洛氏身份抬高,一貶一仰,這樣的御下之術(shù)大家都懂,所以一個個高呼皇上圣名。
楚屑將圣旨搬完之后,朗聲吩咐道:“來人,還不請大皇子,郡主,蕭將軍,李小公子進(jìn)宮?!?/p>
太監(jiān)們急忙上前,珠兒見這么大陣勢嚇得不敢從洛嫣懷里分開,緊緊地抱著洛嫣。
小孩子最是敏感,似乎感覺到了要和娘分開,哭著嚷道:
“娘,珠兒不去,珠兒要和娘在一起,哪都不去?!?/p>
蕭御澤見狀,只能抱著珠兒說道:“珠兒,爹帶著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,讓你娘在家等著我們好不好?”
珠兒聽蕭御澤這么說,才依依不舍地從洛嫣的懷里出來,讓蕭御澤抱著。
蕭御澤冷眼看著楚屑說道:“楚世子你不走嗎?”
“蕭將軍先走,本世子稍后就來。”
蕭御澤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,站在原地不動,那意思很明顯,你若不走我也不走。
洛嫣說道:“你先走,我正好也同楚世子有話要說?!?/p>
媳婦發(fā)話了,蕭御澤才警告地看了楚屑一眼,點點頭抱著珠兒進(jìn)了馬車。
“洛嫣,我還以為要等上幾日,沒有想到你如此著急,果然家人就是你的軟肋?!?/p>
“整個京城恐怕也只有楚世子有如此大的能耐了,現(xiàn)在你滿意了?我大哥什么時候放?”
“走吧,我陪著你去大理寺一趟?!?/p>
“你不進(jìn)宮?”洛嫣并不想同楚屑一起去。
“我的任務(wù)就是頒布圣旨,至于護(hù)送大皇子,有蕭將軍在,我想就沒有我什么事了。”
洛嫣知道,楚屑這是一定要跟著了,就淡淡的說道:“那走吧!”
她的話剛落,楚屑的馬車就被寒一趕了過來。
大理寺還有一段距離,洛嫣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馬車。
見楚屑也要上馬車,命令道:“你騎馬去。”
楚屑看了洛嫣一眼,當(dāng)作沒有聽到,繼續(xù)向前,就聽洛嫣不悅地說道:“楚屑,別逼我同你動手。我的忍耐度不是有限的!”
楚屑冷著眼同洛嫣對視,洛嫣毫不相讓,態(tài)度堅決。
“洛嫣,你就不怕我不放你大哥出來?”
“楚屑,別以為我不知道。你之前之所以能有那么大優(yōu)勢,是因為皇上,太后,皇后,默許你用此辦法逼我們出來。
現(xiàn)在浩兒已經(jīng)出來了,你失去了皇上那邊的依仗。若是浩兒求情,我大哥依然會放出來。
你自己說是我現(xiàn)在上馬車還是你下馬車?”
楚屑深深地看了洛嫣一眼,然后笑著說道:“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。我下馬車。”
洛嫣見楚屑騎著馬跟在旁邊,便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。
突然感覺車簾被掀起,耳邊傳來楚屑溫潤的聲音,“這是剛出爐的蓮子糕,你嘗嘗味道如何?”
裹著淡淡香甜的糕點送到洛嫣的跟前,洛嫣抬頭就對上男人溫潤地含情的眼神,皺了皺眉頭,最后接過來。
洛嫣這個舉動讓楚屑很是開心,平時冷峻的眉眼都舒展開來,聲音也不自覺地變?nèi)幔?/p>
“京城有很多好吃的,等回頭我?guī)闳L一嘗?!?/p>
“楚屑,你應(yīng)該知道,整個京城的美食我?guī)缀鯂L了個遍,而且這糕點我是留給我大哥吃的?!?/p>
想他楚世子,什么時候親自給誰買過東西?
他好有心地討好她,她卻將他的心意送給別人,楚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。
洛嫣感覺到外面的氣息變得冷淡,她繼續(xù)說道:“楚屑,你設(shè)計我大哥之事,我看在上次你救我的份上,不與你計較,但絕對不能有下次?!?/p>
楚屑微微瞇了瞇眼神,抿著嘴唇帶著幽怨說道:“洛嫣,你非要同我算得那么清楚嗎?
還是說,你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救你的那一份恩情還了,然后好同我再無瓜葛?
“是!”回答他的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肯定。
楚屑瞬間惱羞成怒,從馬上直接飛了下來,落在馬車上,就準(zhǔn)備鉆進(jìn)去。
洛嫣感覺到他的動作,知道自己的內(nèi)力不如楚屑,拿起蕭御澤給她的匕首,朝著楚屑刺去。
她本以為楚屑能夠輕松地躲開,都想好如何反擊將他逼出去,卻不想只聽噗的一聲,馬車?yán)锼查g彌漫著一股血腥味。
洛嫣看到自己的匕首扎在他的肩膀上,瞳孔微微的擴(kuò)大,帶著一絲不敢置信抬起頭。
對視上楚屑的眼神,她就知道,這男人是故意的。
真是個瘋子!
明明只要不進(jìn)馬車就可以躲開他,卻偏偏完全不避讓,讓她刺傷。
也就是這一晃神,給了楚屑可趁之機,他瞬間進(jìn)了馬車,一把將洛嫣帶入懷中。
“放開我”洛嫣掙扎的命令道。
“不放!”楚屑任憑洛嫣怎么掙扎都不肯放開,甚至不顧手臂上的匕首和鮮血,困住洛嫣。
帶著憤懣和無奈說道:“洛嫣,你到底有沒有心?你可知道為了能夠盡早的見到你,為了去晉安府接你,我花費了多少代價?
可你呢?居然提前離開了!
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就是為了躲避我,甚至為了躲避我,沿途給我設(shè)置了那么多障礙。
到了京城,任憑我怎么找你都不出現(xiàn),你可知道我多擔(dān)心,多少個夜晚獨坐到天亮。
我原本可以殺了你的家人,逼你出來的,可是為了你,我還要好吃好喝的讓人伺候著,
洛嫣,你到底有沒有心?為何如此踐踏我的心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