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”
蘇見星驚呼一聲,連忙撲了過去。
“哥哥,哥哥你怎么樣了?你沒事吧哥哥?”
她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流。
趴在地上的蘇禹琛一動不動,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臉過。
在云城最豪華飯店的停車場,當著所有貴客的面,被一個陌生人,以這么屈辱的姿勢摔在地上。
他哪里還有臉從地上爬起來?
急中生智的他,干脆裝作被摔暈了的模樣,任憑蘇見星怎么喊他,他都不為所動?
“你……”
蘇見星抬起頭,一雙大大的眼睛,憤憤地看向蘇見月。
不愧是娛樂圈頂級小白花,那張清寡的臉,倔強的眼神,純白的蓬蓬晚禮裙,標準的黑長直,梨花帶雨偏又帶著不服輸?shù)纳駪B(tài),輕而易舉地便勾起了所有人的同情心。
蘇家是云城首富,今天來這里參加宴會的人,大多非富即貴。
在場誰人不知?
蘇見星是蘇家家主蘇云天與妻子最最疼愛的女兒。
沒人想到,在今天這樣的場合,還會有人膽敢不知死活地當眾欺辱蘇家的兄妹!
因此,當所有人從震驚中回神的時候,目光齊刷刷的落在蘇見月和蕭玉祁的身上,像是默契的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,沒有一道目光是友善的!
反觀蕭玉祁,他不知從哪里抽出了一把折扇,極為騷包地將折扇一下展開,氣度斐然地放在身前搖了搖。
看那表情,他似乎在等著蘇見月的夸獎。
“姐姐,哥哥他只是幫我說了兩句話,你為什么要叫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,哥哥揍一頓?”
她極為精準的把控著自己的表情,確保自己在說完這一段話的時候,一行清淚,恰好從眼角落下!
看起來愈發(fā)的我見猶憐,卻絲毫都不會破壞她此時破碎的美感。
“即便你再不喜歡我,可這是你的親哥哥?。∪绻菫榱顺鰵?,那你沖著我來就好了!”
蘇見月眉毛一挑,“沖著你來?”
居然會有這么好的事情?
那她可就不客氣了
蘇見月將東西往蕭玉祁手上一塞。
二話沒說,啪的一巴掌,就落在了蘇見星白嫩的臉上。
“??!”
蘇見星捂著臉,瘦弱的身子,別到一邊,狼狽地跌坐在地上!
這一幕恰好被,趕過來的蘇氏夫婦看見。
“孽女,你在干什么?”
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,瞬間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。
蘇見月嘲諷似的勾起了唇角,她就說嘛,蘇見星哪有這么好心?
原來又是設(shè)計好的啊!
不過,她打都打了,這一次倒也不算是冤枉她!
“蘇先生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疼愛您的女兒呢!總是在緊要關(guān)頭挺身而出,為她撐腰,身為您的女兒,蘇見星小姐應(yīng)該會覺得十分幸福吧?”
一語雙關(guān)的話誰不會說?
并不只有蘇見星專會戳人肺管子,她也會!
蘇云天自然是聽出了蘇見月的綿里藏針。
對于這個女兒,有時候想想她確實覺得愧疚,可是她為什么每次都非得挑在大庭廣眾之下,讓他們蘇家丟人?
讓蘇家成為全城人茶余飯后的笑談,對她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?
蘇云天看著暈倒的兒子,哭得像個淚人似的閨女,腦門突突地跳。
他上一次出現(xiàn)這種情緒,還是在蘇見月和蘇見星18歲的成人禮上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,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!”
蘇云天對著助理大吼一聲。
文景蘭看向蘇見月時,眼睛里面是藏不住的失望。
蘇見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失望什么。
反正,在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,蘇家人對她就只有失望!
“你跟我進來!”
安排好了蘇禹琛,蘇云天對著蘇見月低吼一聲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年來養(yǎng)成的習慣,蘇見月每次正面對上蘇云天的時候,內(nèi)心都止不住的發(fā)怵。
聽到蘇云天的低吼,蘇見月哆嗦一下,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。
蕭玉祁適時的伸出拿著折扇的手,輕飄飄地擋在了蘇見月的身前。
“跟你走?走去哪?”
清淡的嗓音帶著磁性,那一瞬,像蘊含著一種魔力一般,讓下意識緊張的蘇見月突然變得冷靜起來。
是啊,都離開蘇家了,她為什么還要這么聽蘇云天的話?
在他的眼中,一直以來不是只有蘇見星一個女兒嗎?
在一眾西裝革履的人群之中,蕭玉祁這一身古代紈绔子弟的裝扮,顯得分外出挑!
他頭上戴著純金的元寶冠,插著純金的云紋簪,身上穿著的漢服,看上面的繡線,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的光線,應(yīng)該也是用金線繡出來的百福紋。
黑色的鹿皮靴上,一左一右兩邊靴子十分對稱的,一邊鑲著一枚碧色的極品冰種翡翠。
看那翡翠的成色與大小,便知道這雙靴子價格不菲!
這一身騷包而又華麗的裝扮,倒讓蘇云天有些拿捏不準蕭玉祁的身份。
“我是蘇見月的親生父親,女兒在外面沒學好,身為父親有義務(wù)管教她,不知道這位先生又是用的什么立場,出面阻攔我這個父親教育女兒呢?”
“父親?”
蕭玉祁咀嚼著這兩個字,反問道:“他是你的父親嗎?”
蘇見月?lián)u頭,“早在兩年前,我們就已經(jīng)斷絕了父女關(guān)系!”
“聽見了?”
蕭玉祁現(xiàn)學現(xiàn)賣,“身為月兒的男朋友,我有義務(wù)保護她,不讓任何她不喜歡的人,靠近她,欺負她!”
男?朋?友?
蘇見月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蕭玉祁那張俊美的臉。
他是從哪里學到的這么洋氣的詞匯?
恍惚間,蘇見月隱約想了起來,昨天晚上蘇禹琛來找她的時候,好像質(zhì)問了她一句,蕭玉祁是不是她的男朋友?
這個家伙學習能力還挺強!
蘇云天的臉色,肉眼可見的變得極差。
了解他的人,應(yīng)該都能看得出來,他已經(jīng)到了暴怒的邊緣。
文景蘭上前一步,挽住了蘇云天的胳膊,對他無聲的安撫!
她的眼神卻始終都落在蘇見月的臉上。
“月月,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現(xiàn)在會變成這個樣子!”
她的語氣甚至比眼神中的失望更甚!
“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,你以前明明很乖很貼心,像是媽媽的小棉襖!”
呵!
她還有臉提以前?
“請問文女士,我是小棉襖的時候,您和您的丈夫還有您的兒子是怎么對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