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眸帶審視。
“你是怎么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?”
隨即,他將目光落在了蘇見月的身上。
“還有你,這么長時間,你到底躲在了哪里?”
為什么他已經(jīng)將別墅翻了個底朝天,都沒能發(fā)現(xiàn)蘇見月的行蹤。
南山別墅的安保系統(tǒng),已經(jīng)差成這個樣子了嗎?
是個人都能來去自如,還能完美地避開監(jiān)控和保安?
以至連花園的園丁,負(fù)責(zé)打掃衛(wèi)生的傭人,都沒有看見過有外人進(jìn)出的蹤跡!
這……
怎么想,都覺得匪夷所思。
“你管得著嗎?”
蘇見月不客氣地回懟他。
裴恒唇角輕輕一勾。
“蕭先生,月月是我的未婚妻,這只是我們的夫妻情趣,蕭先生出手干涉,只怕于理不合!”
未婚夫妻?
蕭玉祁眉頭一皺。
“你再說一句,試試?”
裴恒的淺笑僵在臉上。
男人敏銳的直覺,在這一刻,準(zhǔn)得可怕。
他審視著蕭玉祁,蘇見月格外的信賴的,躲在他的身后。
這一幕,竟然格外的刺眼。
“月月,我們之間的私事,你怎么好意思勞煩蕭先生這個外人?”
“你才是外人?!?/p>
蘇見月才不給裴恒半分情面,出口就是懟。
“你這是非法囚禁,我完全可以報警抓你?!?/p>
果然,霸總文里的男主,十個里面有八個都是法外狂徒。
報警?
這個裴恒還真不怕。
“月月大可以試試?!?/p>
一口一個月月。
刺得蕭玉祁的火氣,蹭蹭蹭地往上冒。
長劍一指,“閉嘴。”
六尺青鋒越過眾人,劍尖精準(zhǔn)地對上了裴恒的鼻梁。
距離不過咫尺。
保鏢們大驚失色,揚(yáng)起拳頭就要上前。
蘇見月像是蕭玉祁的護(hù)法,握著槍,槍口對準(zhǔn)了裴恒。
“不許動?!?/p>
保鏢們舉起雙手。
“蘇小姐,少爺只是擔(dān)心你的安危,你何必這樣不講情面?”
管家急得臉色都白了。
裴恒倒是淡定得很。
“你們好歹也是未婚夫妻,雖說是雙方的老爺子定下的婚事,可你們?nèi)蘸螅偸且黄疬^日子的,您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,對少爺這樣?”
蘇見月真的佩服他們這顛倒是非的本事。
“他不顧我的意愿,把我?guī)У竭@里,逼著我嫁給他,還企圖把我關(guān)起來,這件事情,你是只字不提啊?”
“少爺他只是因?yàn)樘^于在乎你,才會對您做出這樣的事情,如果您答應(yīng)嫁給他,他一定會對您很好的?!?/p>
“我呸!”
自從蘇見月離開蘇家之后。
誰都別想PUA她。
“你不去做傳銷,可真是屈才,我看你也挺在乎你家少爺?shù)?,要不然,你也把他關(guān)起來,逼著他給你當(dāng)兒子,讓他不要辜負(fù)你的一片好心?”
“蘇小姐你……”
蘇見月覺得,自己現(xiàn)在的嘴皮子,厲害的可怕。
戰(zhàn)績無敵!
“我什么?我知道,你都是為他好嘛!既然你是在為他好,他應(yīng)該對你感激涕零才對,是吧?”
蘇見月白了管家一眼。
不經(jīng)意間對上了裴恒驚詫的目光。
“你為了他,拿槍指著我?”
裴恒似乎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(shí)。
蘇見月握槍的雙手,緊了緊。
“我只是想要離開這里,僅此而已!”
在場所有人,沒人有膽量妄動一下。
“還愣著干嘛?趕緊放我們出去!”
蘇見月大吼一聲。
管家用眼神示意裴恒。
裴恒還在喃喃自語。
“不應(yīng)該啊!”
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
蘇見月應(yīng)該愛他愛得要死,死都想要嫁給他才對,不是嗎?
怎么忽然就變了呢?
“你不是蘇見月!”
他懷疑地看向她。
熟悉的眉眼,熟悉的聲音。
可是,完全陌生的眼神,與說話方式。
連他都能想起前世的記憶,那么蘇見月不是原本的蘇見月,也并非全無可能。
“你把真正的蘇見月弄到哪里去了?”
裴恒像是瘋了一樣,絲毫不顧及落在他脖子上的長劍。
劍刃劃過他脖頸的皮膚,引起的刺痛,他渾然不覺。
只想要握住蘇見月的手,讓她把原本的蘇見月還給他。
把那個,滿心滿眼的蘇見月還給他。
然。
蕭玉祁卻先他一步。
直接一掌打暈了他。
隨即,將他拎起。
“少爺!”
蕭玉祁對管家的驚呼聲置若未聞。
如果可以。
他現(xiàn)在,只想要把裴恒碎尸萬段。
而不是輕飄飄的,只是打暈他。
蘇見月看見這波操作,麻利地沖著蕭玉祁豎起大拇指。
“6!”
蕭玉祁不懂此時說六,是為何意。
他將裴恒拎雞崽子似的,冷聲說道:“帶路?!?/p>
管家的眼中露出一絲未曾察覺的兇狠。
“蘇小姐,您執(zhí)意要站在他這一邊嗎?”
蘇見月懶得跟他廢話。
拉起蕭玉祁抬腿就走。
管家沒有阻攔。
他帶著一眾保鏢,不遠(yuǎn)不近地跟在蕭玉祁和蘇見月的身后。
敢欺負(fù)他家少爺?
他會讓蘇小姐,和這位不知名的男人,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。
蘇見月認(rèn)識路。
她拉著蕭玉祁,順利的走出了南山別墅。
想了想。
蘇見月拿出手機(jī),給爺爺打了一通電話。
電話那頭,傳來老人和藹的聲音。
“啊喲,乖囡啊,今天怎么想起來,給爺爺我打電話?”
蘇見月鼻頭一酸。
“爺爺!”
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。
蘇老爺子當(dāng)場就急了。
“乖囡啊,你怎么了?被人欺負(fù)了嗎?”
蘇見月回頭,看了一眼依舊跟在她們身后的那些裴家的保鏢跟管家。
打定了主意告狀。
“是,爺爺,我被人欺負(fù)了!”
“怎么回事?你說給爺爺聽聽。”
半個小時之后。
蘇家的車子停在了南山別墅的大門口。
蘇見月拉著蕭玉祁上了車。
裴恒被管家扶著,人已經(jīng)醒了,但又沒有完全清醒。
蘇見月沖著那群人做了個鬼臉。
一想起剛才爺爺氣急敗壞的,同跟他下棋的裴老爺子說取消她跟裴恒之間的婚約,蘇見月就高興得要命。
婚約取消了,這下子,裴恒應(yīng)該沒有理由,再來威脅她了吧?
蘇見月想了想。
不行,她還得找顧清澤說說這個事兒。
顧家跟裴家向來都不太對付。
上次爺爺壽宴,顧清澤就是不樂意看到裴恒,所以才沒去參加宴會。
裴恒讓她吃了這么大的暗虧,她必須得給裴恒找點(diǎn)兒麻煩才行。
她才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母呢!
蹬鼻子上臉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