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0京市有名的許氏銀行祖承幾代,輝煌了兩百多年,在一夕之間全然崩塌,董事長許天成一家朝夕之間家破人亡,成為了全國各大版塊連著三天搜索火爆的大新聞。
三天后,醫(yī)院傳來消息說許昭昭醒了,但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。
御景灣的餐廳里,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灑進來,落在餐桌上。身姿優(yōu)越的男人坐在餐桌旁,桌前放著一個查看時事新聞的pad,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時不時劃著,另一手端起一杯紅茶遞到嘴邊輕抿一口。
注意到一抹視線一直盯著自己,他側(cè)眸看過去,對上了一雙笑盈盈的雙眼。
“笑什么?!彼麊?。
喬如意手里拿著一片沾滿了草莓醬的吐司,笑瞇瞇地看著他,“笑你長得好看?!?/p>
凌澈眉頭微動,狹長的眸彎起,“那我要是有一天長得不好看了怎么辦,那你還喜歡嗎?”
“當然喜歡!”喬如意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我喜歡你長得好看,但不是因為你好看才喜歡你。”
這句話聽著讓人舒服,凌澈眼尾上揚,笑得好看。
見他一直盯著那個pad,喬如意問,“你在看什么?”
凌澈將pad轉(zhuǎn)了個方向?qū)χ鴨倘缫?,“看一出樹倒猢猻散的好戲?!?/p>
聽著他賣關(guān)子的話,喬如意看向那pad里的新聞,在看清之后蹙了蹙眉。
是關(guān)于許氏銀行的。
許氏銀行短短三天就已經(jīng)破產(chǎn),因為許天成偷稅漏稅的數(shù)額龐大,許公府已經(jīng)被上面列為了法拍房。
因為許家的倒臺,那些曾經(jīng)跟許天成交好的“朋友”都各自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,連分文都不想添進去,生怕惹火上身。
就連許昭昭重傷住院,也沒有一個人去探望,包括許家那些親朋好友。
喬如意咬著手里的吐司,將pad重新轉(zhuǎn)過去給凌澈。
這種攀附權(quán)勢自私自利的人她看得太多了,人與人之間不就是靠利益在聯(lián)系著的么。
“凌澈?!彼聪蛄璩?,問道,“許氏下面的產(chǎn)業(yè)不少,你有收購的意向嗎?”
凌澈沒想到她會問這個,“我又不缺錢,收它干什么?!?/p>
“許氏一破產(chǎn),下面很多產(chǎn)業(yè)都將停工清算,京市又會多幾十萬失業(yè)的人。”喬如意扣著手里的吐司皮兒,“我是覺得,如果你收購了那些產(chǎn)業(yè),產(chǎn)業(yè)能賺錢,他們也不會失業(yè)。對L.S集團來說是件好事,對那些辛苦謀生的人來說也是件好事?!?/p>
她知道在公司的事情上面,她沒法要求凌澈要怎么做。只是這段時間她見過了太多的人情冷暖,每個人都不容易,都在辛苦地生活著,沒有必要因為許氏的事,連累那些來自五湖四海在京市漂泊謀生的人。
她原以為凌澈不會采納她的意見,沒想到對方下一句說,“說的不錯?!?/p>
她抬眸,對上男人的笑眼。
“我雖然不缺錢,但也不嫌錢多?!绷璩盒χ?,指尖敲擊著桌面,“既然是我太太提議的,那我考慮一下?!?/p>
話落,他又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不過,我有個條件?!?/p>
喬如意笑瞇瞇地問,“什么?”
凌澈狹長的眸里帶著笑意,“集團下的產(chǎn)業(yè)太多了我可管不來,這許氏的產(chǎn)業(yè)嘛,我出資,你來管?!?/p>
喬如意一瞬間詫異,“我?”
“嗯哼?!蹦腥颂裘?。
他早上打開電視的時候,剛好在播放一檔情感欄目。一般這種無聊的節(jié)目對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。他剛想轉(zhuǎn)臺,就聽見里面一個男人苦惱地問,每次鬧矛盾之后,老婆就喜歡離家出走怎么辦?
凌澈挑了挑眉,準備聽聽那專家怎么說。
那專家?guī)湍悄腥朔治隽艘幌聠栴}后說,對方離家出走是因為兩人之間還沒有牽絆,要是有個牽絆在,老婆就不會動不動跑了。所以那專家建議那個男人跟他老婆盡快要個孩子,有孩子在,老婆就會回家。
凌澈盯著那電視想了幾秒。
為了避免以后但凡發(fā)生一點小事喬如意就離家出走,他也得找個什么牽絆著她。
孩子這條路估計是走不通了。
他原先是打算在那小公貓身上做功夫的,但那小公貓丟進貓包里就帶走了,沒什么用。
這不,牽絆就來了。
“可是我不太懂這些?!眴倘缫饷碱^微皺,“我也沒有管理過公司?!?/p>
要做設計她在行,做管理她還真不拿手。
“這個好說。”凌澈笑說,“從員工到管理層都不用你操心,盈虧也無所謂?!?/p>
既然這樣......
喬如意睜著大眼睛問他,“那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負責啊?!绷璩赫f得理所當然,“你以后就是負責人,為你的員工負責,為你的產(chǎn)業(yè)負責,每個季度還要跟我報告運營情況?!?/p>
“所以......”喬如意盯著他好看的眉眼,了然一笑,“你就是在想方設法當我的上司,是吧?”
眼看著設計大秀就要開始了,設計大秀一結(jié)束,他就不能在公司“壓榨”她了,這不又下了個套讓她鉆。
凌澈將pad關(guān)上,愜意地往椅背上一靠,“只是想在公司也能天天看見你?!?/p>
他的喬小貓越來越好看,怎么看都看不夠。
喬如意看著他,盈盈一笑,她太吃凌澈的情話了。
從他嘴里說出來,就覺得特別甜特別受用。
“凌少?!?/p>
齊金拿著手機快步走了進來,看見餐桌上眼神拉絲的二人時,才意識到又打擾了凌少的好事。
原以為凌少冷他幾句,沒成想男人居然好脾氣地轉(zhuǎn)頭問他,“有事?”
齊金連忙將手機遞上去,“醫(yī)院的電話,許昭昭打來的?!?/p>
聽到“許昭昭”三個字,凌澈的臉就冷了下來,剛才那俊臉上的笑意一掃而光。
他連手機都沒接,示意齊金將手機放在桌上,按下免提。
“凌澈,是你嗎?”
電話那邊,傳來許昭昭情緒激動的聲音。
“凌澈,你為什么要這樣做!你為什么要這么侮辱我!凌澈——”
許昭昭崩潰的喊叫,被男人冷冽淡漠的聲音打斷。
“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些廢話?”
男人冷冷一笑,“許大小姐還是安心養(yǎng)病吧,許天成和羅清涵還等著你辦葬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