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足足一分鐘。
武燕玲這才如夢初醒般走了上去。
葛成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拜一個小姑娘為師,老臉多少有些掛不住。
但有王龍在場,為了活命也只能簡單行了拜師禮。
三人旋即進入煉丹房。
武人王心里高興壞了。
煉丹師這行高深莫測且秘不示人。
武家祖上監(jiān)管民間煉丹,近水樓臺,曾多次派族人學藝都是無功而返。
因此武家至今都沒有出過一個煉丹師。
驚龍先生和丹王谷的關(guān)系匪淺,若武燕玲能從他身上學到一招半式,對武家今后的發(fā)展將是百利無害。
“慶豪,叫人過來把院子整理干凈,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許打擾驚龍先生他們,聽清楚了嗎?”
武人王旋即對武慶豪命令道。
“明白,請爺爺放心!”武慶豪點頭答應,心里卻說不出的憤懣。
武慶瑤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心中暗道:“哼!就武燕玲那笨手笨腳的樣子還學煉丹?真不知道驚龍先生看上她哪一點了?”
武家眾人散去。
卻冷落了角落里的田慧。
她本身就個子嬌小,且除了王龍基本上不跟別人交流。
難免被人遺忘。
“王老師在忙,那我還是回房間吧!”
田慧抿了抿嘴,正欲離開。
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,一雙邪惡的小手瞬間扶上了她那對犯規(guī)的兔子。
“嘿嘿嘿,我早就想摸摸看了,沒想到你這么小的一個人,卻能如此洶涌!”
田慧嚇了一跳,小臉泛起微紅。
回頭看去。
廖真真正一臉壞笑著盯著她。
“廖,廖小姐,你快放手,怪難為情的!”
“叫我真真,有什么關(guān)系?反正也沒人管我們!”
廖真真笑道,“燕玲跟王哥學習去了,就沒人陪我玩了,你是叫田慧吧,你也落單了,既然沒人陪我們玩,那我們自己找樂子去,走!”
不由分說。
廖真真拉起田慧的小手向外跑。
“真真小姐,你跑慢點!”
“叫真真,別叫小姐,我們班也有幾名同學是省城的,來吧,跟我們一起好好放松放松!”
……
“放松?大人,你什么意思?”
衡州顧凡塵別墅。
男人女相的顧凡塵眼神冰冷的看著虛空中那團黑霧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,王家老宅古書,抹殺楊婉蓉,利用肖恩除掉王龍,直到前幾天鏟除田慧,
顧凡塵,需要我提醒你已經(jīng)失敗多少次了嗎?既然你這么沒用,那還不如給你放個假,好好放松放松。”
黑霧中沙啞的聲音發(fā)出。
一旁的柳琵琶旋即開口道:“大人,這些事不全是教主的錯,本來田慧已經(jīng)在我手里了,是您那位手下羅思遠立功心切,非要趁機殺掉王龍,這才導致失敗,
還有,翠峰山那一戰(zhàn),是您親自出手,不也沒有殺掉王龍……”
轟!
柳琵琶話還沒說完。
黑霧中赫然出現(xiàn)一只枯槁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,將她提到半空中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柳琵琶呼吸困難,不停掙扎。
而顧凡塵卻絲毫不為所動,一言不發(fā)。
“顧凡塵,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手下,那留著她也沒用了!”
就在此時。
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。
“大人,我不問世事已久,這次出谷正好需要一個向?qū)В桶阉唤o我吧!”
嘩!
灰袍老者出現(xiàn)。
好似從古代穿越而來的人物。
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厚重氣質(zhì)。
老者話音剛落。
那只虛空中的大手驟然消失。
柳琵琶坐在地上不停咳嗽。
顧凡塵則瞇著眼睛看向那老者,“你是何人?”
“吾乃丹王谷谷主,左塵?!崩险哓撌值馈?/p>
聞言,顧凡塵輕蔑一笑。
“我合歡教雖然沉寂已久,但江湖上的事還是略知一二,丹王谷的谷主應該姓蕭才對,何時改姓左了?”
呼!
左塵伸出右手,一團黑色火焰出現(xiàn)。
徹骨的寒意瞬間布滿整個房間。
“九幽離火!”顧凡塵下意識后退兩步。
“哈哈哈,顧教主果然見多識廣!”老者朗聲笑道,“不錯,正是傳說中可以化人肉,噬人魂的九幽離火,那姓蕭的一門心思鉆研丹道,早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,現(xiàn)在的丹王谷姓左!”
此時。
黑霧中再次傳來聲音。
“既然左谷主求情,柳琵琶,本座暫且饒你這一次,現(xiàn)在王龍,楊婉蓉,田慧都在省城,就由你帶左谷主前去,勢必這次要將這三人徹底抹殺!”
柳琵琶表情復雜,轉(zhuǎn)為單膝跪地。
“是!”
黑霧散去。
左塵淡淡一笑。
“柳小姐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言罷,便瞬間消失在了房間之中。
此時的房間里只剩下顧凡塵和柳琵琶二人。
“教主,如果剛才我死了,你會因為我而有一絲絲心痛嗎?”
柳琵琶質(zhì)問眼前的俊美男人。
顧凡塵沒有回答,只是淡淡說道:“左谷主還在外面等著,你快去快回?!?/p>
沒有回答,卻已經(jīng)說出了答案。
柳琵琶失落的點了點頭,“請教主放心,柳琵琶定為教主肝腦涂地,我一定會讓教主重新獲得那位大人的信任!”
“柳琵琶,別做多余的事!”顧凡塵聽出柳琵琶言外之意,說道。
可此時。
那道落寞的背影已經(jīng)消失在了眼前。
一天的時間很快。
轉(zhuǎn)眼到了傍晚。
玩耍了一天的俊男靚女們并沒有因此散去。
他們來到了省城最大的夜場。
白金漢夜總會。
舞池中男男女女搖擺著身體,宣泄著青春的荷爾蒙。
卡座上。
田慧縮在一旁,身邊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正給她倒著酒。
“美女,出來玩高興點,一整天了,你都是這個模樣,太緊張了,來來來,喝點酒,微醺就好了!”
“那個,大哥哥,我,我不會喝酒……”
田慧緊忙擺手訕訕道。
“我說秋彬,有方?;ㄟ€不夠你獻殷勤的?還來撩我們田慧?告訴你,田慧可是大有來頭,說出來嚇死你!”
廖真真說著,不由得看了一眼身邊面色清冷的冷艷女子。
女子身著一條淡藍色連衣裙,細長的眼角有種說不出的嫵媚,但偏偏配上一副旁人莫近的冷峭瓜子臉。
她正是衡州學院的?;ǎ叫姥?。
“切!”
名叫秋彬的青年滿臉不屑,“廖真真,你這話都說一天了,到底什么來頭,有種你說啊,看我怕不怕?”
廖真真被激的有些惱火,轉(zhuǎn)而冷笑道:
“驚龍先生,你怕不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