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人的名,樹的影。
驚龍先生的大名如今在夏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尤其他擔(dān)任華夏軍總教官一職之后。
軍界中人更是時不時拿他和戰(zhàn)神葉南天做比較。
雖然沒有見過本尊,但遠在港城的姜可也對這位近期聲名鵲起的大人物神往已久。
“當年在軍校,我就把你視為終身的對手,沒想到后來不僅比你晚一年當上戰(zhàn)將,現(xiàn)在連感興趣的男人都成了你的男友,凌霜,你真是讓我羨慕嫉妒恨啊!”
姜可語氣酸酸道。
凌霜嘴唇微動,有口難開。
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的人已經(jīng)是別人的老公,還是自己親手送給別的女人的吧?
“不說我了,你怎么樣?”凌霜轉(zhuǎn)移話題道,“姜可,你現(xiàn)在也是港城特別軍部的戰(zhàn)將了,是不是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?你父親沒催過你嗎?”
一聽這話。
姜可俏臉泛起慍色。
“哎,一說我就一肚子氣,這不我妹的終身大事有著落了,我爸現(xiàn)在把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了,非讓我嫁給那個謝晉,
要說這謝晉也算港城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,還是術(shù)法協(xié)會韓道玄大師的關(guān)門弟子,港城追求他的豪門小姐多如牛毛……”
凌霜皺了皺眉,“那不是挺好嗎?”
“好什么呀?凌霜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!”
姜可趴在桌子上,擺弄著面前的高腳杯,
“我最討厭那些研究玄學(xué)道法的人了,一個個看上去神神叨叨的,動不動就是神啊仙的,約會了幾次,我壓根對那個謝晉不感冒,
可我爸當真了,逢人便說謝晉是他的大女婿,我正發(fā)愁怎么拒絕他呢,哎!”
其實姜可很清楚。
父親讓她嫁給謝晉,除了謝家在港城的地位不輸姜家之外。
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港城術(shù)法協(xié)會。
港城術(shù)法協(xié)會勢力遍布東南洋。
有這樣一尊龐然大物保駕護航。
姜家以后的生意便能順風(fēng)順水,如日中天。
不管她愿不愿意。
姜謝兩家的強強聯(lián)合已成定局。
父親更是每逢出席重大場合,都要帶上謝晉。
這次妹妹的訂婚宴肯定也不例外。
所以。
她才借口見同學(xué)躲在這里。
就是不想見到那個神神叨叨的“未婚夫”。
正如她所想的一樣。
此時此刻。
走進會場的姜漢升身邊,正跟著一名樣貌俊朗的貴公子。
而他。
正是謝家公子,術(shù)法大師韓道玄的關(guān)門弟子。
謝晉!
“怎么回事?”
走進會場,就看到地上插著一個死人。
姜漢升猛然一愣。
此時。
距離王龍一指震飛段鶴堂已經(jīng)過去了五分鐘。
那位段大師早已經(jīng)落荒而逃,連招呼都不敢進來打。
全場還沉浸在王龍所帶給他們的震撼之中。
直到姜漢升中氣十足的聲音出現(xiàn)。
這才打破僵局。
“父親!”
見到父親,姜珊提著禮服匆忙跑了過來。
“珊珊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姜漢升問道。
“是,是阿成在大陸的仇人追來了,那個大陸仔好野蠻的,上來就勒索我們?nèi)賰|,洪星的李浩南被他給打死了,就連段大師剛才也被他給打跑了,父親,您可得給我做主??!”
姜珊說的聲淚俱下。
任何一個女人在自己訂婚宴上遇到這種事,都會是這種感覺。
更何況被姜漢升視為掌上明珠的她。
姜漢升火氣蹭的一下竄了上來。
“誰讓我女兒哭,我就讓他死!”
現(xiàn)在。
盧成到底欠沒欠錢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重要是姜家二小姐訂婚宴上有人敢公然鬧事。
他港城大亨的臉面何在?
姜家的威嚴何在?
姜漢升目光所及,人群立馬讓出一條通道。
剛剛找來椅子重新坐下的王龍映入眼簾。
“就是他嗎?不管他是龍是虎,今天,我就讓全港城的人看看,辱沒姜家者,必死無疑!”
“岳父大人,我陪您!”身邊的謝晉溫文爾雅道。
二人一前一后,走到王龍面前。
謝晉對著神色慌張的盧成使了個眼神。
盧成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,恢復(fù)平靜,看王龍的眼神中又重新掛上了那一抹濃濃的不屑。
姜漢升沉聲道:“這位大陸來的朋友,你大鬧我小女兒訂婚宴,并當眾殺人,是欺我姜家無人嗎?”
“您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姜大亨,姜先生吧!”
王龍笑著看向姜漢升,“我并沒有羞辱姜家的意思,你二女婿欠錢不還,還把我的電話拉黑,我只不過是來討個說法罷了!”
“聽說了,三百億是嗎?”姜漢升冷笑,“且不說阿成有沒有欠你那么多錢,就算有,你以為你能從我姜家的手里拿走嗎?大陸的朋友,這是在港城!”
說話間。
王龍看著姜漢升的臉色,不由得一愣。
而后又看了看正在和姜漢升身后公子哥眼神交流的盧成。
恍然一樂。
“敢問姜先生,您身后這位是?”
“我自己說吧!”
謝晉上前一步,“我是姜伯伯大女兒姜可的未婚夫,謝晉,朋友,如果你想死,請直接說出來,我可以成全你,沒必要這樣嘩眾取寵,貽笑大方!”
“哎呦!”
王龍不禁樂道,“姜先生的兩位女婿可都是當世不可多得的人才啊,二女婿醫(yī)術(shù)高超,這大女婿說話更是一套一套的,學(xué)歷應(yīng)該不低吧!”
姜漢升冷嗤道:“那是當然,我姜漢升的女婿自然跟你這種大陸來的古惑仔不一樣,你現(xiàn)在跪下道歉,死的是你一個人,但你若頑抗到底,即便你的家人遠在大陸,我也會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!”
“哈哈哈!只怕姜先生出師未捷身先死,長使英雄淚滿襟?。 ?/p>
王龍不怒反笑,將杯中最后一口紅酒送入唇間。
回味著單寧酸所帶給舌尖上的收斂感。
姜漢升雙眼一瞇,怒火在胸膛翻涌。
“大陸小子,你說這句話什么意思?”
“嗯?你的兩個好女婿沒告訴你嗎?”
王龍笑道,“也難怪,真是連襟一家親?。〗壬?,你已身中劇毒,七日之內(nèi),必死無疑!”
聲音回蕩在會場大廳之上。
余音如同擂鼓震蕩著眾人的耳膜。
與此同時。
一抹難以察覺的殺氣從謝晉眼中浮現(xiàn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