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
托廚神史觀臨來代家做菜的人,正是林牧風。
而他之所以這么做,也是為了代墨濃。
兩人私下里早已經(jīng)是男女朋友,但一直沒有公開。
換做別的世家千金,以林牧風如今西境戰(zhàn)王的身份,那肯定求之不得。
可偏偏他喜歡的是代家的代墨濃。
林家也為巴蜀武道世家,與代家同屬五花八葉之一,乃是義門傳承。
當年重傷代左魁的家族正是林家。
雖然代左魁破壞規(guī)矩在先并且過去這么久了,但兩家至今互不往來。
所以。
林牧風打算讓史觀臨作為和平使者來緩和兩家的矛盾,甚至還想懇求醫(yī)術(shù)通天的驚龍先生出手為代左魁治療舊疾。
卻沒想過。
剛進門就見到這副場景。
自己未來的老丈人被人當成燒雞,硬生揪下一對雞翅膀。
而那位被代墨濃惡狠狠瞪著的始作俑者。
竟然是……
嘩!
悠閑坐著的王龍出現(xiàn)在視野的那一刻,林牧風血都涼了,原地做蠟。
渾然不知的代墨濃此時還叫囂道:“王龍,西境戰(zhàn)王在此,你還敢在那里坐著?
林站王,您來的正好,這刁民仗著對我們代家有一點點恩惠漫天要價索要報酬,我爺爺不同意就被他傷成這樣,請您主持公道!”
兩位在一起的事還沒有公開,此時代墨濃對林牧風說話故意用著陌生恭敬的口吻。
其實她心里很清楚。
就算自己不這么說,牧風也會為她做主。
“一點點恩惠?”林牧風僵硬的轉(zhuǎn)過頭來,看向代墨濃,“他,他要什么?”
“他要我……”
“?。俊?/p>
“戴著的這對五彩玄金的耳環(huán),林戰(zhàn)王,這五彩玄金不僅是無價之寶,還是奶奶留給我的念想,
我用三個億代替,對他一個開面館的來說,這是八百輩子都掙不來的錢,他竟然還不知足,您說,他不是刁民又是什么?”
代墨濃心里還納悶,直接把人辦了不就行了,問這么多干什么?
可誰知。
一聽這話。
林牧風急的渾身直哆嗦,“代墨濃,你??!他,他要什么你就給他什么不就完了!”
“???”代墨濃一愣,眼神幽怨,“林戰(zhàn)王,現(xiàn)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?我爺爺他,他……”
刷刷!
就在此時。
一直坐著不說話的王龍隨手飛出兩枚銀針,刺入倒在血泊中抽搐的代左魁雙肩。
噴血的雙肩立刻止血,看的代墨濃狐貍眼瞪的溜圓!
“你……”
王龍給夏侯妮使了個眼神,二人一前一后起身。
兩步來到林牧風面前,王龍笑著伸手,道:“東西?!?/p>
“哎哎哎……稍等,稍等!”
“林戰(zhàn)王,哎呀,你干什么?”
林牧風一把揪住自己心愛的女人,也不管對方疼不疼,直接耳環(huán)扽下來,顫顫巍巍的交到王龍手中。
“謝謝!”掂了掂耳環(huán),王龍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林牧風,“林戰(zhàn)王,有句話本來不該說,但我們畢竟同生死共患難,我不能看著你往火坑里跳,這家人小的隨老的,家風不正,
作為過來人,奉勸你一句,早斷早解脫,告辭!”
盡管兩個人故意掩飾,又豈能瞞過王龍的眼睛?
撂下這句話。
二人很快消失在林牧風等人的視野中。
林牧風如遭大赦,長出一口氣。
“林牧風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他不過是一個開面館的小販,你竟然這么慫,你西境戰(zhàn)王的威嚴何在?”
代墨濃氣的渾身發(fā)抖,指著林牧風鼻子尖質(zhì)問道。
“威嚴?能活命就不錯了,代墨濃,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,你爺爺雖然舊疾復發(fā),但好歹是大宗師,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廢的嗎?”
林牧風只好說出實情,
“那位你口中的刁民,正是和葉戰(zhàn)神并列天榜第一,一劍震驚華夏的驚龍先生!你現(xiàn)在明白了嗎?”
刷!
話音剛落。
一直默不作聲的史觀臨從椅子上彈起,“林戰(zhàn)王,你說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華夏軍總教官,驚龍先生?!”
“親眼所見,如假包換!”林牧風雙拳緊握,“今天,代家能以這種方式收場已經(jīng)是不幸中的萬幸了,知道嗎?”
因失血過多本來就有氣無力的代左魁聽到這話,直接抽了一口長氣暈死過去。
代墨濃一屁股癱坐在地,俏臉已然沒了血色。
“驚龍先生,他竟然是驚龍先生,我干了什么?我都干了什么?”
五彩玄金和驚龍先生的分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?
對?。?/p>
僅憑肉體力量就廢了大宗師的爺爺,這人肯定大有來頭,她怎么沒有想到?
糊涂?。?/p>
“哎,以我對先生的了解,他既然選擇離開,以后也不會再對代家出手,放心吧!”
林牧風嘆了口氣,疑惑道,
“墨濃,據(jù)我所知,先生目前隱居在錦都市,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,你是怎么知道的?對方還故意隱瞞先生的身份,怕不是別有用心吧!”
一句驚醒。
代墨濃玉唇緊咬,雙眼射出兇光,
“米天奇,你個烏龜王八蛋,我早就應該想到,貴和商會為了坐上巴蜀第一的寶座,這些年一直蠢蠢欲動,好一招驅(qū)虎吞狼,貴和商會,這件事我代墨濃跟你們沒完!”
……
“阿嚏!”
泡在私人酒莊里的米天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此時。
張時遠從外面走進來,小心翼翼的說道:
“米總,驚龍夫人到了!”
“嗯!”米天奇點了點頭,用完好的左手晃動著裝滿紅酒的高腳杯,“跟著她的那兩個女人支開了嗎?”
“只來了一個叫琉璃的撲克臉女人,我說米總想單獨見楊小姐,她同意了,就把人留在外面了!”
米天奇臉上露出陰損的笑意,
“好,把人請進來,我姐夫就是太慫,很簡單的一件事非要整的這么復雜,
今天我就是要讓他看看,談生意沒那么復雜,區(qū)區(qū)一個臭表子而已,老子分分鐘讓她就范!”
張時遠點頭退下。
很快。
楊婉蓉出現(xiàn)。
“夫人,哎呀,夫人您可來了!”
米天奇換上一副客氣的表情,匆忙上前,
“上次真的非常抱歉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