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城,你怎么過來了?”
程沐煙立刻起身,快步走向傅西城,自然地站在他身邊。
傅西城沒回答她。
他在看蘇聽晚。
目光森森,冰冷刺骨。
他的怒意很明顯。
而且是針對蘇聽晚。
程沐煙忍不住勾了勾唇。
她看了一眼蘇聽晚,眼底得意一閃而過,當(dāng)著她的面親昵地伸手拉了拉傅西城的衣袖,軟聲道:“西城,你別生氣,這次聽晚她沒有欺負(fù)我?!?/p>
蘇聽晚對眼前這一幕早就習(xí)以為常。
傅西城總是不問緣由,無條件地偏袒程沐煙。
程沐煙是傅西城放在心尖上的人,對他非常重要。
他找了她很多年。
直到八年前,程沐煙拿著信物出現(xiàn),她順理成章成了傅西城的女朋友。
自那以后,傅西城的眼里便只有程沐煙。
而她則是他跟程沐煙愛情故事里的心思狡詐的惡毒女配。
為了破壞他們,她會不擇手段地污蔑傷害程沐煙。
以前,她會因為傅西城對程沐煙的絕對偏寵,一次次誤會她,而傷心難過。
但現(xiàn)在——
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。
眼底如一潭死水,沒有半點漣漪。
傅西城是她故意叫來的。
她想一次性跟這兩個人說清楚。
別再陰魂不散,打擾她的正常生活。
“程小姐,我跟傅西城兩周前就已經(jīng)正式分手了。”
“以后他留在你那里的東西,你自己留著就好。畢竟,垃圾最好的歸宿就是垃圾回收站?!?/p>
說完,蘇聽晚不再逗留,抬腿就走。
全程,連個余光都沒給傅西城。
卻在擦身而過的瞬間,被傅西城攥住手腕。
蘇聽晚面色一沉。
立刻掙扎。
但她越是掙扎,傅西城攥得越用力。
力道大得恨不得捏碎她的手腕骨,沒半分憐惜。
疼痛襲來,蘇聽晚眼底染上薄怒,她冷聲道:“傅西城,你是聽不懂人話嗎?放手!”
傅西城充耳不聞。
我行我素。
冷沉著臉,拽著她大步往外走。
蘇聽晚掙扎不開,便沒再掙扎。
配合著傅西城往外走。
心底卻在默數(shù)。
“一。”
“二?!?/p>
還沒等她數(shù)到“三”。
身后便傳來程沐煙虛弱的喊聲,“西城……”
話音未落。
緊接著便是“咚”的一聲響。
身嬌體弱的程沐煙昏倒了。
傅西城邁出的腳步立刻頓住。
隨后,男人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地松開了緊攥著她的手。
迅速轉(zhuǎn)身,快步?jīng)_向倒在地上的程沐煙,“沐煙?!?/p>
蘇聽晚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傅西城此刻臉上的表情會有多緊張。
與她昨天昏倒時的冷漠譏嘲完全不同。
蘇聽晚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手腕上那道清晰可見的紅痕上,唇角微不可見地輕勾。
這不是傅西城第一次選擇程沐煙丟下她。
卻是,最后一次。
……
蘇聽晚從咖啡廳離開后,開車去商場買紙和鉛筆。
她準(zhǔn)備參加今年的珠寶設(shè)計大賽。
這一周,她跑遍了京市三十多個墓園為西西挑選墓地。
風(fēng)水極好的,最少一百萬。
她沒有。
這五年,傅西城每個月會給她十萬生活費。
她不是大手大腳的人,最初是夠的,每個月還能存下一些。
但后來,西西病了。
傅西城又不相信西西是真生病了。
給西西看病,很快就花光了存款。
她只能找傅西城要。
但每次只要她一提西西的病,傅西城就掛她電話,或是直接離開,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(jī)會。
為了拿到錢,她只能想方設(shè)法地撒謊。
為此,西西沒少跟著她受委屈。
這次給西西買墓地,她不想找傅西城。
不想臟了西西的輪回路。
她要自己賺錢給西西買。
正想著怎么能盡快賺到一百萬,她遇到了吳教授。
吳教授是她大學(xué)時的教授,也是這次珠寶設(shè)計大賽的評審之一。
五年前,吳教授就很欣賞她,說她有天賦。
她剛大一,他便堅持要推薦她參加那一屆的珠寶大賽,說只要她參加,第一必定是她的。
吳教授看了她這幾年在家利用空閑時間設(shè)計出來的作品,很滿意,讓她一定要參加這屆的珠寶設(shè)計大賽。
她心動了。
不僅僅是因為她喜歡珠寶設(shè)計。
更主要的是這次大賽第一名的獎金正好是一百萬。
……
蘇聽晚很快買好,她提著紙袋乘坐電梯到了負(fù)二樓,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。
途經(jīng)一輛古斯特。
后車門突然打開,從車?yán)锷斐鲆恢还枪?jié)分明的大手。
扣住她的手腕,把驚慌的她拽進(jìn)車?yán)铩?/p>
天旋地轉(zhuǎn)間,蘇聽晚被壓在后車座椅。
男人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頜,充滿侵略性的吻隨之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