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濃有心為難姜吟。
畢竟她確實是小門小戶,剛離了婚又死了父親,什么也不是,憑什么夠資格來參加她的訂婚宴呢?
周明庭沉聲開口:“姜吟是我的朋友,我請她來的?!?/p>
“原來如此,怎么我以前不知道你這么愛交朋友,我還以為在華東,她只是你手底下的醫(yī)生呢。”
卿濃陰陽怪氣的:“聽聞姜小姐作風不好,你家父親的作風也不好,你也傳出過許多污點,我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?!?/p>
周明庭眸色微微暗了暗,嗓音帶著警告:“卿濃。”
今日是周明庭的訂婚宴,姜吟不想和卿濃起沖突,毀了今天的好事兒。
“原以為卿小姐高門大戶,沒有想到眼光也如此狹隘。”謝宴洲看了眼周明庭:“明庭,你這未婚妻看上去不怎么樣?!?/p>
卿濃瞪著謝宴洲:“你什么意思?你為了她說話,她可是個勾引別人男人的狐貍精。”
今天居然還有膽子來她的訂婚宴上!
她沒有扇她都是仁至義盡。
姜吟看著卿濃:“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兒,讓你誤會了,我和你未婚夫之間清清白白,干干凈凈,你要是覺得他把手底下的醫(yī)院交給我打理,礙了你的眼,我可以辭職?!?/p>
周明庭擰眉:“姜吟。”
“好啊。”卿濃開口:“等我訂婚結束,你就把醫(yī)院還回來。”
卿濃冷哼了一聲:“從前靠著你的父親上位,現在勾引男人上位,離了明庭,我看你還能走到什么地步,你那什么博士雙學位的學歷,我看全都是假的,你能有什么真本事呢?”
她冷嘲熱諷的留下這些話,轉身就離開了。
周明庭看向姜吟,帶著歉意:“我會讓她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醫(yī)院的事情,她做不了主,你盡管放心去做?!?/p>
姜吟笑了笑:“這些事情以后我們再細談,你的訂婚重要?!?/p>
周明庭離開后。
謝宴洲看她,詢問道:
“那個醫(yī)院你少說也經營了兩三個月,也微微有些起色,也拉去了一些投資伙伴。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?”
姜吟開口:“明庭現在已經訂婚了,他的未婚妻看不慣我,如果我一直在那個醫(yī)院待著,經營那個醫(yī)院的一切,他們之間必然會因為我吵架無數次。明庭對我很好,我不想因為我,讓他的婚姻變得不幸?!?/p>
一段不幸的婚姻能夠將一個好好的人折磨的人不人,鬼不鬼。
姜吟深有體會。
謝宴洲:“公事是公事,私事是私事,你沒有必要分的這么清楚。”
“沒事。”姜吟:“我有我自己的打算?!?/p>
她打算,自己先成立一所小醫(yī)院,私人的。
哪怕起初只有她一個人也沒有關系。
和傅云川離婚,她拿到了十個億,用來開一家醫(yī)院也算是可以。
到后面經營好了,再慢慢的擴大規(guī)模。
謝宴洲看她:“有什么打算?說來我聽一聽,說不定我還能夠幫你?!?/p>
姜吟笑:“我打算掛職休息一段時間,出國進修金融學?!?/p>
自己要經營公司必然是要去學一些專業(yè)性的東西。
打理那一家醫(yī)院的時候,她學了一些皮毛,但其中的門門道道不是光學一些皮毛就能夠懂的。
“你這是打算要轉行了?人的精力其實是有限的,如果你要做醫(yī)生沖在一線做手術、看門診,你是沒有精力在經營一家醫(yī)院的?!?/p>
謝宴洲提建議:“如果你要開醫(yī)院,我建議是你從華東辭職。”
姜吟:“我會考慮的。如果醫(yī)院有什么疑難雜癥的事情,我會上手術臺手術,一般的手術,我就不接了。”
她只有往這方面深造,才能夠徹徹底底的進入這個行業(yè)。
父親當年蒙冤入獄是因為醫(yī)院上的事情和莫須有的醫(yī)療事故。
她現在不清楚里面的門道,想要查清楚父親為什么被陷害,只有自己深入……才能知道。
謝宴洲眼神深深的看她,里面的情緒濃稠,說不清道不明。
“有些事情如果你做起來覺得吃力,可以放棄,你和母親現在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,沒有必要再奔波?!?/p>
他開口:“你以往的日子本身就已經過得夠辛苦,要兼顧你的父親,照顧你的母親,還要應付家里的男人和外面的小三,如今風平浪靜下來了,你給自己一段平靜的日子?!?/p>
姜吟笑了笑:“所以我選擇出國進修金融學?!?/p>
“給我自己一段時間?!?/p>
謝宴洲點頭:“你出國期間,我?guī)湍阏疹櫮愕哪赣H?!?/p>
“這怎么好?”原本謝宴洲經常來照看母親她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阿姨不是也挺喜歡我的嗎?跟那些人精打交道太累,偶爾去你家里面和阿姨聊聊天,躲躲清凈挺好的,算是我的心理慰藉。”
姜吟最終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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訂婚宴結束不久。
轉眼就到了除夕夜。
姜吟在家包餃子。
母親坐在沙發(fā)上看春晚,她的病情逐漸趨于穩(wěn)定的狀態(tài),雖然神志不清,但起碼不會大吵大鬧的精神失常。
“扣扣——”
這時候門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。
姜吟開門。
就看到了謝宴洲我手里面提著大包小包的過來:“除夕快樂!”
“不會不歡迎我吧?我來陪你們跨年?!敝x宴洲笑著看姜吟。
母親看到他來了很高興。
“洲洲來了?!彼x宴洲:“你快跟我一起看電視,我一個人看電視無聊……看完電視一會兒我們吃餃子。”
姜吟無奈:“今天除夕夜你不跟你家里人一起過嗎?”
謝宴洲說:“他們回老家去了,我在這邊兒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,就沒跟著一起回去,工作上的事兒走不開。所以,你收留我過個除夕夜,可以嗎?”
他這話里話間,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的,好像孤家寡人,沒人要。
“好。”
謝宴洲看她包的餃子漂亮:“今天晚上有口福了?!?/p>
姜吟:“會做嗎?可以幫我搟面,你來了我多包幾個。”
“行。”謝宴洲擼起袖子,洗了洗手,和面搟面。
男人的手法非常的嫻熟,并且,熟悉……
隱隱約約之間,仿佛和往年的一些場景對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