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老臉不由一紅,頓時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:“哎呦,瞧我來的不是時候,打擾你們小兩口了,中藥放床頭柜上了啊。”
許念聽得出來她誤會了,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想開口解釋,隨即馬上想到身上背負(fù)的職責(zé),身子往旁邊靠去,一臉?gòu)尚叩母C在江斐玨肩頭:“李嫂,你別亂說,羞死人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說了,我走了,你們繼續(xù)?!?/p>
李嫂笑著走出去,順手把門關(guān)好。
隨即就給老夫人打電話實時匯報:“他們小兩口比我們想象中的進度快……”
“對對對,大少爺喜歡的不行!”
“那是,估計江家馬上就要添新成員了。”
李嫂壓低聲音了,但因為激動,沒有完全壓低,隔著門,許念和江斐玨聽得一清二楚。
許念打了個哈欠: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我們一年后分道揚鑣,你想好怎么收場了沒?”
江斐玨淡定吐出兩個字:“續(xù)約?!?/p>
“恩?”許念看他:“這得雙方共同答應(yīng)吧?!?/p>
“你答應(yīng)了?!?/p>
她不信:“什么時候?”
“喝醉的那天?!?/p>
……
好像有點印象了。
但她真的答應(yīng)了嗎?
“等等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”她語氣疑惑:“送你回來的那名大叔,不是外賣員嗎?怎么開上車了?”
“兼職代駕?!?/p>
江斐玨隨手把床頭燈關(guān)了,黑暗中傳出他犯困的聲音:“睡覺吧。”
許念嘟嚷一句,乖乖躺好:“說睡就睡,你睡眠質(zhì)量挺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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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許念起床后先是給橙沐發(fā)了條語音,詢問和奇袁怎么樣了,和好沒有。
今天江斐玨起得很早,聽李嫂說公司有事情要處理。
沒了免費的司機,許念做好了擠地鐵的準(zhǔn)備。
誰知,昨晚給江斐玨當(dāng)代駕的大叔等候多時的迎上去,恭敬友好的道:“你好,我是江先生叫的專車,負(fù)責(zé)送您去上班。”
許念頓了頓:“請問這是你的副業(yè)還是主業(yè)?”
大叔像是知道她會這么問,神色自然的道:“主業(yè),副業(yè)偶爾送送外賣,做做代駕。”
許念點了點頭,這就說的通了。
車子開的很穩(wěn),許念到了中創(chuàng)集團,下車時禮貌性的道:“謝謝?!?/p>
大叔笑了笑:“不客氣。”
遠(yuǎn)處保安室里,眼尖的保安隊長看到這一幕,興奮得直拍大腿:“我果然慧眼識人,這次抱對大腿了!”
開車的男人他認(rèn)識,之前送過江總來公司。
雖然只見過了兩面,但他的慧眼不可能認(rèn)錯!
保安隊長拿了把傘,樂呵呵的朝許念跑過去,像上次那樣殷勤的替她撐傘。
許念:“……不用麻煩了,今天沒太陽,陰天?!?/p>
保安隊長:“不行不行,沒太陽也有紫外線。”
許念無奈扯了扯嘴角,隨他了。
進了部門,許念就接到了入公司第一個獨立翻譯單子。
翻譯部不完全對內(nèi)服務(wù),偶爾會接其他公司發(fā)來的翻譯單子。
由于入職中創(chuàng)集團的條件苛刻,外出翻譯的價格不菲,提成自然不會少。
“小許,你可以嗎?不行的話我換老員工去,”張學(xué)對她說:“不用勉強,這樣的單子很多?!?/p>
許念俏皮眨眼:“我可以的,請盡情的相信我吧!”
“好,委托人是來帝京玩的,要求不高,不會很難,聽對方語氣是位好說話的人?!?/p>
“沒問題,我會做好的!”
周安蠢蠢欲動:“經(jīng)理,我什么時候可以接外來的單子?”
請中創(chuàng)翻譯的甲方以談合作有外國人在場,翻譯為多,他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機會認(rèn)識更多的人脈。
張學(xué)睨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基礎(chǔ)水平有待提高,等等吧?!?/p>
周安握緊拳頭,強顏歡笑:“行,我聽經(jīng)理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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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甲方要求到底目的地,許念看到委托人時,眼睛瞇了瞇,試探性的問:“請問,是你嗎?”
司雪穿著新中式的旗袍,周身透著貴氣,沖她微微一笑:“對,先坐下來說?!?/p>
她不想繞圈子:“你不是找我翻譯的吧?”
“自然,我在帝京長大,這里每一塊土地我都比你還要熟悉?!?/p>
“我們不認(rèn)識吧?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?”
司雪沒有回答許念的話,把服務(wù)員端上來的咖啡推到她面前:“你喜歡江斐玨嗎?”
許念沒接,神情疏遠(yuǎn):“不好意思,無權(quán)奉告?!?/p>
“呵——沒關(guān)系,不用猜你也會喜歡江斐玨的,畢竟那樣優(yōu)秀的那樣值得讓人喜歡,”司雪話音一頓,忽然露出神秘的笑:“你是不是以為我也喜歡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