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念瞇眸“樓上的一個男人。”
橙沐看到了青年,脫口而出:“他的面具怪好看的,玩在cosplay嗎?”
“不知道?!彼杏X到有些怪異,不過沒太放在心上。
收回視線,看了眼手機,江斐玨打了兩個電話。
時間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一點了,但會所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,人逐漸多了起來。
許念對橙沐道:“我今晚去你家睡?!?/p>
橙沐頓了頓:“干什么?你打算分手了?。俊?/p>
許念無奈:“我只是想靜一靜?!?/p>
回去要見到江斐玨,她暫時不知道怎么面對。
“行,不過你要和江斐玨發(fā)消息說一聲,他要是找到我們家來,我可沒法和我爸媽解釋。”
堂堂中創(chuàng)集團總裁夜訪小小武館,把她那沒見過世面的爸媽嚇得夠嗆,還以為她闖什么禍了。
“恩我知道,我們走吧。”許念拿起包包跨在肩頭,今天酒喝了不少,已經(jīng)開始腦袋發(fā)暈了,她們兩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。
即使心情不好,也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危。
“好?!背茹鍛?yīng)了聲,站起來跟上她的腳步。
許念走出一段路,突然原路返回,把桌子上那瓶三十萬的酒拿起帶走。
橙沐見狀,微怔。
她小聲道:“打包這樣的行為會不會有失我們的風(fēng)度?”
許念白皙的臉染上桃粉,許是喝了酒的原因,眼眸霧蒙蒙的,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這可是三十萬,你確定?”
橙沐滿腦子都是三十萬的字眼,她來這里也是豬鼻子插蔥裝大象,三十萬當(dāng)然不是一筆小錢。
她想了下:“我覺得我們應(yīng)該遵循傳統(tǒng)優(yōu)良美德,打包是節(jié)約的一種,在金色會所這樣紙醉金迷的場所,更能呈現(xiàn)我們別樣的美?!?/p>
許念哼了一聲,嘴角卻是笑著的。
兩個人一邊往外走,橙沐特意留意了下其他人桌子,沒有同款酒,就是單單送她們的。
中途遇到了一名穿著像是經(jīng)理之類的男人,她忍不住好奇,停下腳步問:“為什么要送我們送酒???”
經(jīng)理看了眼許念,恭敬從容:“你們這桌剛好是我們今晚的幸運客人,所以送這一瓶酒。”
“這樣啊,謝謝啊,你們?nèi)斯趾玫??!?/p>
“要走了嗎?需要這邊安排車嗎?”
“不用,我打了網(wǎng)約車?!?/p>
“好的慢走?!?/p>
橙沐嘟嘟嚷嚷:“服務(wù)倒是真的好,就是太貴了,要是開一家平民版的小酒吧,我指定經(jīng)常去捧場?!?/p>
許念手里握著紅酒瓶:“我贊成?!?/p>
經(jīng)理目送二人離開,目光投向二樓的方向。
帶著面具的青年此時還站在那里,氣場安靜親和,不像是來消費的人。
經(jīng)理上樓,對青年道:“老板,人走了,我剛才看到有人在外面接她們。”
“江斐玨?”他的聲音像是初春的薄雪,清透潤耳,聽起來很是舒服。
“對?!?/p>
青年對這個答案不意外:“還說什么了?”
“恩……還說……”經(jīng)理努力回想,笑了出來:“我們要是開一家平價酒吧就好了,嫌棄我們這里太貴了?!?/p>
來金色會所玩得人都是不差錢的主兒,即使覺得貴也不會當(dāng)面說出來,失了顏面。
說白了,就是裝。
那兩位女士這么坦坦蕩蕩的評價金色會所,倒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。
青年漫不經(jīng)心的捻轉(zhuǎn)著佛珠,緩緩開口:“這個建議不錯,明天開始實行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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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風(fēng)一吹,許念清晰不少。
她站在墻邊的位置等網(wǎng)約車,橙沐打著電話和司機溝通具體位置。
忽然,一道身影走過來,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。
許念心臟咯噔一下,還沒抬頭,男人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:“和我回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