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念看著江斐玨,他伸手把黑色的圓珠筆遞過來,似在鼓勵她簽下名字。
她并沒有伸手,而是開口:“這是你的道歉嗎?”
江斐玨一怔,解釋:“是也不是,這些本來就是要給你,夫妻不分你我?!?/p>
許念不言不語,拿起合同翻看,隨便一處資產(chǎn)后面的金額都打得嚇人,那些數(shù)字對她來說極為陌生遙遠。
她知道,只要簽下這份合同,她從這一刻開始就會實習財物自由。
許念沉默,把合同推遠:“謝謝,但我不要?!?/p>
江斐玨皺眉,望向她的眼神中含著不解:“為什么?”
“我不確定是否要和你繼續(xù)在一起,”許念一字一句,眼眸清透:“所以我不能要。”
她知道現(xiàn)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收了錢和好,但人這種生物太復雜了。
沒錢的時候想要錢,有錢了卻又更在乎感情。
再者,她不認為這筆滔天的富貴可以收入囊中,相愛容易,相守難。
或許在此時此刻江斐玨的真心是毫無保留的,真心瞬息萬變,誰都不保證不了未來。
錢收了,以后分開了,豈不是還要還回去?
再差一點,搞點手段,讓她凈身出戶,不是沒有可能。
江斐玨盯著許念良久,朝她逼近,沉靜的眼眸下是發(fā)狠的侵略感:“我們的婚姻,我沒有說停止,就不能結(jié)束。你不明白么?”
許念笑了:“你的意思是,只能你拋棄我?我不能拋棄你?”
“為什么非要拋棄,我們可以好好在一起?!?/p>
“因為你騙我。”
江斐玨眉心皺成一個川字:“我道過歉了?!?/p>
“那怎么了?殺人只需要一個道歉就可以?”
江斐玨沒有預(yù)兆的將許念整個人抱起,放到自己的腿上,額頭抵著她的額度,兩道呼吸交纏:“你可以打我罵我,但不能說離開?!?/p>
許念看著近在遲尺的俊臉,男人的臉放大,那雙漆黑的黑眸含著真誠和霸道,她心尖陡然顫了顫,伸手就要推開他。
可江斐玨力度用得剛剛好,讓她怎么都掙脫不了,緊緊禁錮在懷中。
“你先放開我?!?/p>
許念渾身緊張,態(tài)度僵硬。
江斐玨沒動,靜靜貼在她脖間,聞著她身上原始的香味和沐浴香,覺得特別安心。
許念再次推攘起來,這次使了全部力氣,白皙的臉因為用力而泛紅。
男女本身力量本身存在懸殊,像是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,許念氣急了,用力拍打在江斐玨的身上:“放開我,你別逼我!”
她承認她目前沒有做好百分百的決心,是否要和他走下去。
可是,她希望得到最基本的人權(quán)與尊重,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錢解決的。
“啪!”
江斐玨突然抬頭,許念其中一巴掌猛地不小心落在他的臉上。
這巴掌打得極為重,肉眼可見江斐玨的俊臉上浮出指頭印。
房間突兀的安靜下來。
許念感覺心跳慢了半拍,下一秒,她又冷靜下來,聲音冷淡:“活該?!?/p>
誰讓他松開她的。
嘴硬不妨礙心里有些怕。
現(xiàn)在社會家暴新聞層出不窮,江斐玨這樣的天驕之子,能受得了別人打他嗎?
許念余光盯到旁邊的無線臺燈,他要是還手的話……那就魚死網(wǎng)破!
理想很美滿,現(xiàn)實很骨感。就在許念伸手要夠住臺燈時,江斐玨猛地把她壓、在身、下。
許念一驚:“你要干什么?”
話音落,身上一涼,睡衣被撕開,春光乍現(xiàn)。
許念雙手擋在胸前,江斐玨覆上她的唇,一點點強硬的把她的手拉下來,緊接著他的手掌控住她的敏感之處。
盡管她多次想把他的舌尖抵出去,但這更像是一種別類的情趣。
江斐玨本來沒有欲】望,他只想淺淺懲罰她一下。
只是隨著深入,越來越不受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