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很危險嗎?”姜恒拉住她胳膊,面帶關(guān)心,“就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?”
姜黎黎抬起手,拍了拍他的頭,像他們小時候那樣。
可他們已經(jīng)長大,小時候回不去了,他們的姐弟情誼,雖然長存,可也回不到從前了。
“不會有事的,你保護好自己跟媽,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,有任何消息我會提前告訴你。”
姜恒生自己的氣,氣自己什么也做不到。
這個時候,他滿腔的關(guān)心和擔(dān)心,沒有任何作用。
他吃了姜黎黎帶回來的糕點,吃著吃著眼眶就滾燙了。
鐵錚錚的男子漢,說什么也不能輕易落淚,他仰起頭……
姜黎黎回到房間,先按照計劃約‘傅行琛’見面。
為了戲足夠逼真,她墨跡了好幾番,對方才答應(yīng)。
末了她將聊天記錄發(fā)給梁成輝,梁成輝立馬安排人,全面運籌見面當(dāng)天的事宜。
接下來,便是一個字,等。
最近傅家所有事宜,都是傅斯軍出面處理。
傅行琛不見蹤影,許多人都好奇傅行琛去哪兒了。
梁成輝推測,應(yīng)該是傅家卸了傅行琛的權(quán)。
怕他為了姜黎黎意氣用事,做出損害傅家的事情。
傅家不會為了姜黎黎一個女人,將多少年的基業(yè)毀于一旦。
但他們絕對會為了傅行琛,甘愿葬送整個傅家。
所以姜黎黎是個餌,把傅行琛釣上來,他的洗白計劃就算成了。
“先生,既然那邊已經(jīng)穩(wěn)了,何必再留著梁成安?”手下提議,“他要死,就讓他死!”
梁成輝抬手,反駁了手下的話,“還沒到最后一步,誰也不確定事情到底如何!留著他,就是掌控姜黎黎的關(guān)鍵!”
聞言,手下低了低頭,不再說話。
“大小姐那邊怎么樣?”梁成輝詢問手下。
“您走后,大小姐在酒吧里泡了幾天,昨天出來又去醫(yī)院找那個醫(yī)生了?!笔窒碌穆曇粼絹碓叫?。
梁成輝臉色立馬沉下來,“回島上,做一下準(zhǔn)備,我不介意再多一條人命!”
三個半小時后,直升機在莊園降落。
梁成輝下來后,直奔醫(yī)院。
梁娜喝了幾天酒,頭疼得厲害,吃了解酒藥根本不管用。
這次她是真的來找醫(yī)生看病的。
京輝給她扎針治療,扎上以后傅行琛在旁邊看時間,京輝又去忙別的。
處理室,就傅行琛跟梁娜兩個人。
“我們玩兒個游戲,怎么樣?”梁娜躺在床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傅行琛。
傅行琛正在看醫(yī)書。
他對這東西本不感興趣,可在這兒長期無事可做,便打發(fā)時間。
他興致缺缺地回了兩個字,“什么?!?/p>
“我不信我爸會這么對我,我賭你說的不是真的!”梁娜對他那日的話耿耿于懷。
傅行琛看著醫(yī)書的眸光微閃,但一動不動,“我沒興趣賭,真假與我無關(guān)?!?/p>
梁娜立馬說,“如果你輸了,性命不保,如果我輸了,我送你離島!”
“我沒必要拿命跟你賭?!备敌需艘豁?,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。
“你不賭,這輩子都留在這里!”梁娜看得出,他骨子里的桀驁不馴,定是不甘于這輩子都被困在島上的。
傅行琛靜默數(shù)秒,放下書,一本正經(jīng)地看著她,“這輩子都留在島上,總比死在島上強。”
梁娜沒料到他在這個關(guān)頭,當(dāng)了‘縮頭烏龜’。
他怕死?
“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,我一定要弄清楚那個負(fù)心男人的去向!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,一旦讓我爸知道你挑撥我們父女的關(guān)系,你只有死路一條!”
見利誘不成,梁娜開始威脅。
照她這么說,傅行琛只有賭這一條路可走。
傅行琛皺著眉,“我好意提醒,你恩將仇報,又拿我的命來做賭注,贏了我只是離島,豈不是太虧了?”
“那你還想怎么樣?”梁娜聽出他話外音,還有條件。
“我要帶京醫(yī)生一起離島?!备敌需∷焯岢鲆蟆?/p>
梁娜性子率真,答應(yīng)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。
她毫不猶豫地點頭,“行,但是你要聽我的。”
不待傅行琛點頭,處理室的門被猛地推開。
幾個保鏢走進來,將傅行琛團團圍住。
梁成輝慢悠悠進來,看到梁娜頭上扎滿針,加快腳步進來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喝酒宿醉,頭疼。”梁娜看了傅行琛一眼,繼而看向梁成輝,“爸爸,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?!?/p>
梁成輝跟她說話時,彎著腰。
聽到她這話,又直起身體,看了看傅行琛。
“我想清楚了,我要跟他在一起,我不需要太多的錢,我們梁家的錢足夠花了,讓他來給我做上門女婿,將來我們的孩子姓梁……”
梁娜信誓旦旦地說。
諸如此類的話,幾年前,她也跟梁成輝說過一次。
當(dāng)時的梁成輝怒不可遏,第一次對梁娜發(fā)脾氣。
后果是他們父女開始冷戰(zhàn),梁娜甚至想離家出走。
最后是梁成輝妥協(xié),緩和了父女關(guān)系。
這一次,梁成輝臉色只是沉了一瞬,很快就恢復(fù)如常了。
“娜娜,爸爸讓你嫁個好男人,是為你著想,不過……嫁什么人還是你自己說了算,既然你這么喜歡他,爸爸不會阻止。”
梁娜面露欣喜,她看向傅行琛,“你過來給我拔針,今晚我們一起陪爸爸吃飯。”
梁成輝余光掃一眼傅行琛,目光猶如彎刀刮骨一樣的森冷。
稍縱即逝,可傅行琛還是捕捉到了。
他不動聲色,走到梁娜身邊,將她頭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來。
不論是外形還是氣質(zhì),傅行琛都很出眾。
雖說不清楚他是什么出身,但到醫(yī)院拿死工資的醫(yī)生,能有什么豪門世家的身份?
最多算個小康家庭。
他的女兒,必須要嫁最好的。
“爸?!?/p>
針拔完,梁娜從床上下來,“我先回去換身衣服,您忙您的,晚上的時候餐廳見!”
她挽著傅行琛往外走。
傅行琛朝梁成輝微微頷首,跟著梁娜一起離開。
梁成輝站在原地,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眼神越來越陰冷。
梁娜走到門口時,突然停下回過頭來,看到他的眼神心底一驚,“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