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我還沒有嫁入傅家,我就算是已經(jīng)跟傅柒結婚了,你們覺得傅家的事情,我能做主?”
梁戚覺得他們太天真了。
梁母倒是有自知之明,“我當然知道,你做不了主,但是你可以跟傅家談,只要給我們想要的東西,我們以后再也不糾纏你!”
“梁戚,你要知道,傅家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威脅,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麻煩,傅家的耐心總有一天會被耗盡,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待在傅家,都是未知數(shù),所以為了你的下半輩子……”
梁母一頓輸入。
梁戚的大腦一片空白,耳朵里是她喋喋不休的話語。
她怎么也沒有想到,梁父和梁母竟然拿這些來跟她談條件。
“所以,我們要行云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!”
梁母說完最后一句話,梁戚猶如當頭一棒,腦袋一陣抽痛。
雖然她從未涉足過商圈,但是傅家威名在外。
據(jù)說幾個點的分紅都能讓人瀟灑地活一輩子,百分之十的股份,那得是多大一筆錢?
梁父和梁母這已經(jīng)不是獅子大開口,而是天方夜譚!
“你們高看我了,我沒有那個資格讓傅家替我出這么多的錢?!?/p>
梁戚的情緒差點兒就壓不住,就在她越說聲音越大時,包廂門被推開。
服務員推門進來,將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。
話語堵在她喉嚨里,漲得她難受,她端起咖啡小口小口抿著,試圖壓一壓那股被憋回去的火。
“幾位的咖啡齊了,請慢用?!?/p>
服務員將幾杯咖啡全部放好后,轉身離開,關了包廂門。
包廂里又安靜下來。
不等梁戚再次開口,梁母先一步說話了。
“梁戚,你就是拎不清,又不跟我們親近又不跟傅家親近,你替我們跟傅家要錢,賣個慘,傅家沒準就此把你當成自己人了,替你買斷這個關系,以后就做你的后盾,事事為你出頭了,你現(xiàn)在維護傅家利益,他們根本不知道,怎么念你的情?”
不知道梁母哪里來的歪理,梁戚只覺得可笑。
“你們提的要求,我一個也達不到,如果你們愿意,將來梁家破產(chǎn),我給你們養(yǎng)老送終,保你們一輩子不愁吃穿?!?/p>
若梁家夫婦答應這個要求,梁戚現(xiàn)在就去找傅柒說清楚,把婚約解除。
不得不承認,她現(xiàn)在不想解除婚約,是為了防著梁家夫婦再強行讓她嫁人。
不論傅柒是為什么態(tài)度不肯解除婚約,只要她鐵了心要解除婚約,就一定有辦法。
梁父緊緊盯著她喝了一半的咖啡,面色比咖啡的顏色還要濃稠。
梁母也不說話,看看梁父,又看看梁戚。
“該說的我都說完了,你們自己考慮吧?!?/p>
梁戚站起來,拿了包轉身欲走。
誰知一轉身,天旋地轉,眼前一陣發(fā)黑。
她跌回椅子上,渾身仿佛被卸掉力氣,連喘息都開始變得費力。
“快,先把她扶上車?!绷耗秆杆僬酒饋?,架住她一邊胳膊,把她攙扶起來。
梁父起身走到她另外一側,兩人借著外套的遮掩,完全把她架起來,離開包廂。
長廊里燈光亮如白晝,每個包廂門口都有服務員守著。
梁戚張了張嘴,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
梁父和梁母竟是在咖啡里下了藥?
什么時候的事情?
他們包廂門口的服務員,與進去送咖啡的,不是一個人。
他們提前就做好了準備。
約她出來商量是假,想給她下藥,把她帶走才是真的!
梁戚無助的目光投向周圍的服務員。
終于盡頭一個服務員,發(fā)現(xiàn)了她不對勁。
“您好先生女士,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嗎?”
梁母沖那人笑笑,“我女兒身體不舒服,老毛病了,我?guī)タ纯础!?/p>
聞言,服務員走到盡頭幫他們摁了電梯,送他們進入電梯,再三叮囑路上小心。
對梁戚不斷用眼神傳達出的求救信號,服務員感慨道,“這么年輕,不知道有什么老毛病,看起來挺痛苦的,真可憐……”
電梯緩緩下行,直達停車場。
電梯門打開,停車場內(nèi)光線昏暗,令梁戚的心底也逐漸暗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她眼眶發(fā)燙,虛弱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出。
“要怪就怪你不識趣,不能怪我們狠心。你若肯代替我們跟傅家談判,我們不至于用這種法子,本來安排你前兩天就跟盧先生領證的,你跑了什么都不管,害得我們得罪了盧家,現(xiàn)在日子更不好過,好在人家又給了一次機會,現(xiàn)在把你送過去也不晚……”
他們早就料到梁戚胳膊肘往外拐,所以早已不對攀附傅家抱希望。
提的要求,也不過是拖延時間,等著藥性發(fā)作。
怪梁戚低估了他們無恥的程度。
梁父將一輛奔馳的后座車門打開,把梁戚丟進后座。
“你們這樣,算犯法吧?”
駕駛位上,僅有一面之緣的盧先生看到梁戚軟綿綿的,就知道她被下了藥。
梁戚倒在位置上,只能看到盧先生的背影,以及他被車內(nèi)燈光照得锃亮的頭頂。
她只有眼睛能移動,看向車窗外,彎著腰與盧先生說話的梁父。
“放心,她是我女兒,是我心甘情愿讓她跟著你的……”
“對,等你完事,我們帶著她跟你去領證,都是合法夫妻了,哪里犯法了?”
梁母彎腰進車里來,把梁戚的襯衫松了松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。
生怕盧先生反悔,先讓他飽飽眼福。
盧先生的眼睛頓時亮了,催促道,“話可是你們說的,等我完事給你們打電話,去民政局等著……”
后座車門關上,車窗升起,窗外嘈雜的聲音被隔開。
梁戚絕望地看著外面飛流而逝的景物,汽車從地下車庫駛出,明媚的陽光照射進車內(nèi)。
照得梁戚睜不開眼睛,梁戚雙眸微瞇,眼底本就兜不住的熱氣,終于落下來了。
“放心,我訂了一張大床房,總統(tǒng)套房,不是很夸張的那種,看你職業(yè)就知道,你是個保守規(guī)矩的人,我除了年紀大一些,你沒有任何地方吃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