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墨書硯陪著三小只瘋玩的畫面,江綰不禁有些恍惚。
她實(shí)在沒想到,有朝一日還會(huì)有這樣的場景出現(xiàn)。
墨書硯居然會(huì)陪著孩子們玩,還玩的這么開心。
坐在湖邊,微風(fēng)拂面,到處都彌漫著春天清新的氣息。
江綰舒服地瞇了瞇眼睛,抬手將吹到臉側(cè)的頭發(fā)噎到耳后,身心都放松下來。
她都已經(jīng)記不清,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……
轉(zhuǎn)眼,到了傍晚。
墨書硯和孩子們抓了半天的魚,最后到了清算時(shí)間。
“6、7、8……9!”
歲歲數(shù)完,激動(dòng)地蹦了起來。
“九條魚!我抓了九條魚,比墨叔叔多一條!”
安安和曦寶也激動(dòng)不已,抱著他轉(zhuǎn)著圈地跳。
“耶耶耶,哥哥最厲害啦!連爹地都贏了,歲歲哥哥好棒!”
“我就知道,我哥是天下第一棒,抓魚的技巧還是你教給我的呢,果然墨叔叔比不上你!”
墨書硯看著興奮的三小只,眉梢挑了挑,挨個(gè)在他們的腦袋上輕敲了一下。
歲歲捂著腦袋頂,不滿地看他。
“干嘛呀,墨叔叔,難道你男子漢大丈夫,打算耍賴嗎?”
墨書硯輕勾了下嘴角,“我哪里有說,我要耍賴了?”
歲歲嘟嘟囔囔,“沒耍賴最好,墨叔叔,你答應(yīng)我的哦,如果輸了的話,要答應(yīng)我一個(gè)要求?!?/p>
墨書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自然記得,你現(xiàn)在要提要求嗎?”
小家伙卻搖搖頭,“暫時(shí)還不提,再等等吧,但是不管我提什么條件,你必須要保證,一定可以做到,不然的話,就算你食言了,那樣的話,你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了?!?/p>
安安在旁邊附和,“沒錯(cuò),男子漢大丈夫,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絕對不可以食言!”
這一次,曦寶倒是幫著墨書硯說了兩句。
“歲歲哥哥,安安哥哥,你們盡管放心,我爹地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的人,他從不輕易許諾的,但只要是承諾過的事情,就一定會(huì)做到!”
歲歲和安安對視一眼,隨即傲嬌地抬著小下巴。
“既然曦寶妹妹都這么說了,那我們就相信你,等想好了要求,再告訴你?!?/p>
墨書硯輕聲笑起來,眼底全都是寵溺。
“好了,趕緊去房車?yán)锵聪词帐跋?,一?huì)兒出來吃飯了?!?/p>
三小只奶聲奶氣地應(yīng)下,立即手拉著手鉆進(jìn)了房車。
墨書硯這會(huì)兒已經(jīng)洗干凈手了,來到燒烤架旁,低聲問,“需要我?guī)兔???/p>
江綰這會(huì)兒正在鼓搗食材,聞言朝旁邊的小桌子上抬了抬下巴。
“把那些海鮮都烤了吧?!?/p>
等到墨書硯端著生食盤子走過來,兩人肩并肩站著,一邊燒烤一邊聊天。
江綰忍不住問,“你之前跟歲歲安安玩游戲的時(shí)候,不是說不會(huì)讓著他們的嘛?說什么要尊重對手,今天怎么反而放水了?”
墨書硯挑眉,“我哪里放水了?”
江綰眨了眨眼睛,“還想騙我?我可看得一清二楚?!?/p>
以她對墨書硯的了解,那家伙分明就是在讓著兩小只。
墨書硯看著她篤定的樣子,不由輕笑了下,忍不住抬手輕刮了下她秀挺的小鼻梁。
“我還以為我裝的已經(jīng)夠好了?!?/p>
江綰挑了挑眉,“你就算裝的再好,騙得過孩子們,但是卻騙不過我。”
墨書硯挑著尾音“哦”了一聲,眼神輕佻。
“不愧是我的女朋友,果真是冰雪聰明,跟我一樣?!?/p>
江綰臉頰一紅,沒忍住輕輕捶了他一下。
“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,我聰明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就因?yàn)槟闶俏遗笥寻??!蹦珪幷f的理所當(dāng)然。
江綰有點(diǎn)無語,下意識(shí)脫口而出,“那你還是我男朋友呢,難不成你的一切好處,我都可以因?yàn)槟闶俏夷信笥眩湍贸鰜盱乓???/p>
熟料,墨書硯卻氣定神閑道,“當(dāng)然可以,我很樂意。”
他還是一副巴不得的樣子,弄得江綰好生無語。
“你……你一邊烤去。”最后,江綰不好意思了,小聲催促。
墨書硯卻不肯挪動(dòng)步子,反而站得離她更近。
“干嘛要我走,好不容易我們一起出來郊游,還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,我可不想浪費(fèi)這么好的機(jī)會(huì)?!?/p>
說到這兒,他先朝后面房車的方向看了眼。
見沒人出來,他快速在江綰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江綰猝不及防被他偷襲,臉頰瞬間紅了。
“你……這光天化日的,你干嘛呀你!”
她美眸微瞪,沒好氣地指責(zé)他。
結(jié)果墨書硯偏偏要曲解她的意思。
“哦?光天化日之下不行,難道說天黑了就可以?”
說著,他摩挲了摩挲下巴,頗有種采花大盜的感覺,長眸微瞇,俊朗的臉上滿是玩味。
“既然我家女朋友這么熱情,那我也不好推辭,今晚一定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見江綰欺身上前,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羞紅了臉,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,眨巴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。
那眼神好像在說:我說錯(cuò)什么了嗎?
江綰簡直拿他一點(diǎn)辦法都沒有,故作兇巴巴地呵斥他。
“你——你不許亂說!萬一讓孩子們聽見了,我這臉往哪兒擱?”
說著,她還故意壓低聲音威脅他。
“你若是再滿嘴跑火車,信不信我今后再也不理你了!”
這是她能想到的,最有力的威脅。
話一出口,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為情。
明明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,說出來的威脅,卻這么軟綿綿的,真是沒出息!
然而,墨書硯卻很吃這一套,瞬間老實(shí)了下來。
被捂著嘴,他發(fā)不出聲音,于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眨眨眼。
那雙素來黑漆漆的眸子,此刻好像會(huì)說話,滿眼都是“我知道了”。
江綰驀地被逗笑,到底是松開了手。
墨書硯嘴巴重獲自由,還不忘重申一句,“我知道了?!?/p>
江綰抬了抬下巴,“這還差不多?!?/p>
頓了頓,她看著墨書硯生動(dòng)的眉眼,欲言又止。
墨書硯瞧見,溫聲問她,“還有話要說?還是要威脅我?”
江綰:“……”
誰沒事老威脅人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