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悅在佛殿祈愿不僅見到了皇帝,還被皇帝夸贊了。
貴女們學(xué)起了她的做法,期盼能遇到皇帝,一步登天。
夫人們則紛紛圍了上來示好,盡管她們之前一直在背后蛐蛐陸清悅。
陸清悅不計(jì)前嫌地與她們交談,多一些好交情,好過多一些敵人。
有了這么個(gè)契機(jī),加上陸清悅談吐不凡,不少夫人改變了對她的看法。
應(yīng)采桑,羅玉卿等人也不留余力地替她說好話,還替她解釋起了先前的流言。
羅玉卿:“從前那些都是被人刻意傳出來的壞話,少將軍夫人是極好的人,與人為善,進(jìn)退有禮,前些日子,還在街坊救了我和應(yīng)姐姐呢?!?/p>
應(yīng)采桑:“不錯(cuò),這些都是我們與夫人相處后知道的?!?/p>
有了她們的幫助,只幾天功夫,陸清悅的人緣便逐漸好了起來。
至于是誰在背后故意潑臟水給陸清悅,大家沒有追問到底。
有些精明的,稍微回想深思一番,便知道了,但她們都默契的沒有戳破。
說到底,陸清悅的身份還不值得她們?nèi)サ米锪硗獾娜恕?/p>
但應(yīng)采桑等人的面子,她們還是要給的,于是只裝模做樣,義憤填膺說幾句話,賣個(gè)好就罷。
除此之外,北樂老王妃和安世侯夫人也同時(shí)派人請了陸清悅?cè)フf話。
老王妃聽聞了,一同請了安世侯夫人過來。
老王妃面露愧色:“其實(shí)我一直都請少將軍夫人過來,與你說句對不住。”
陸清悅淺笑:“過去的事情,就讓它過去吧,太妃不必記懷?!?/p>
老王妃扶著胸口:“可我這心里啊…”
陸清悅:“太妃若還惦記著此事,生了憂思,豈不是折煞我也?!?/p>
安世侯夫人幫腔道:“正是如此,太妃,少將軍夫人心胸闊達(dá),少將軍與王爺又交好,此事只當(dāng)過去吧?!?/p>
老王妃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拉起陸清悅的手:“我瞧著你也歡喜,以后可常來往才是?!?/p>
陸清悅低眉順眼:“是,這是自然的?!?/p>
段嫆是因手抄佛經(jīng)才得了圣上格外開恩,準(zhǔn)許她一同前來禮佛,她自然要在眾人面前做足戲份。
段衡和王氏要為少將軍府,以及溫知意和林梔肚子里的孩子祈福。
乍一看,他們?nèi)诉€挺誠心。
但內(nèi)里心思卻臟,佛祖又怎會(huì)保佑他們呢。
陸清悅白天為爹爹祈福,晚上陪燕聿散步,竹林子,荷園等等都去過。
弦月高掛,佛殿里還隱約見一窈窕女子跪在佛前。
陸清悅疑惑:“這么晚,竟然還有人在?”
燕聿淡淡瞥了一眼那人影,緊了緊與她十指相扣的手。
“還不是夫人給我招來的。”
“陛下可不能胡亂怪罪于我,那女子我都不認(rèn)識(shí),而且,那女子禮佛祈愿與陛下何關(guān)?”
燕聿牽著她往前走去:“夫人還記得前幾日在佛殿,我夸你的事嗎?”
“記得?!?/p>
怎么不記得,對她示好的人可多了。
燕聿:“那之后,就有許多女子效仿你。”
他話音還沒落,就見佛殿那女子揉著膝蓋,十分不高興地嘟嘟囔囔出來了。
“跪了一天了,怎么就見不到圣上呢?”
陸清悅:“…”
還真是,她險(xiǎn)些以為燕聿是在自作多情了。
“那分明是陛下自己招來的,怎能怪到我身上?!?/p>
燕聿輕笑,抬眼看來:“夫人那日祈的是什么愿?”
“一愿爹爹長壽安康,二愿自己事事順?biāo)?。?/p>
燕聿停下腳步,似是失落地?fù)u嘆氣:“夫人就沒想起過我?”
陸清悅心里咯噔一下:“我明日再補(bǔ)上可還來得及?”
他臭著一張臉:“哼,我不提,夫人也不會(huì)主動(dòng)想起我來?!?/p>
陸清悅討好地捏了捏他的指骨,挽起一個(gè)溫軟的笑。
“我想著陛下為百官和萬民愛戴,為陛下祈福的人定然多的是,所以才一時(shí)疏忽了?!?/p>
“陛下饒我一回,我以后一定事事都想著陛下。”
“此話當(dāng)真?”
“嗯!”她眨了眨真摯的眼眸。
“好,這次便饒過你了?!?/p>
隔日,陸清悅應(yīng)守承諾,也替燕聿祈了平安長壽愿。
為此,燕聿好幾日臉上都蕩漾著淺淺的笑,元德也跟著高興。
“陛下,是遇著什么喜事了嗎?”
燕聿揚(yáng)著聲音:“嗯。”
皇帝心情好,他們這些宮人也好受些,不用每日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。
太后瞥一眼尋常聲色俱厲,不茍言笑,如今卻眉目舒朗,喜形于色的皇帝。
“皇帝,在佛祖面前,還是收斂些好?!?/p>
“母后,佛祖不近酒色,并非不近人情?!?/p>
太后只好問起另外一件事:“那東西如何了,還發(fā)作得兇?”
“遇著她之后,好多了,沒以前那么辛苦?!?/p>
“那就好?!碧箝]上眼睛,專心禮佛。
與一些夫人交好,陸清悅常被她們請去喝茶聊天,在佛寺也不至于太冷清無聊。
蘭婳有家人和宋存作陪,即使沒法與陸清悅相見,也算不上無聊。
段嫆見到甜蜜的兩人,眼神陰毒地暗暗咬緊了牙關(guān)。
她費(fèi)了好些心思,才與小姐妹們重歸于好了,她不能這時(shí)候表露出來。
小姐妹們擔(dān)心地望著她,段嫆扯出一個(gè)勉強(qiáng)僵硬的笑。
“你們放心,在府里修身養(yǎng)性這么久,我已經(jīng)放下了?!?/p>
她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對了,素輕怎么突然被禁在了家中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,估計(jì)是為了嫁給趙二公子做準(zhǔn)備吧?!?/p>
段嫆在心底冷嗤,趙二公子啊,可心心念念著她的好嫂子呢。
她讓人悄悄給他遞紙條,他什么也不問,就將紙條美滋滋收起來了。
雖然有些對不起孟素輕,可趙二公子本性浪蕩是眾所周知的。
男歡女愛的事情多一件,少一件也沒什么不同。
等著吧,好嫂子,她一定給她安排一場難忘的露水情緣。
此時(shí),陸清悅在自己廂房里讀佛經(jīng)。
綠玉小聲地問:“這都好多天了,二小姐他們怎么還不動(dòng)手???”
紅棉嗔她:“這有什么好急的?!?/p>
綠玉扁嘴:“當(dāng)然急了,這事兒又不是好事兒,壓在心里不上不下,太難受了?!?/p>
陸清悅笑著放下佛經(jīng):“你呀,心性還得練。”
又相安無事過了幾日,算下來,來到佛寺有七八天了,段嫆幾人終于是忍不住要?jiǎng)邮至恕?/p>